“…………”阿托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哲真,很浓的,深水流转,仿佛要把哲真刻在心里头,“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东侯尘’。”阿托说完,转身踏出门槛。
“阿托,东侯尘……”哲真看着阿托的背影,心猛地一痛,仿佛又回到了无岁那一年,又回到了那个孤独无助的日子,他不要,他不要再回到无依可怕的日子里,因为他发现,他已经离不开阿托了,那个同样寂寞的阿托,哲真几乎是跑过去的,光着脚从背后抱住阿托,浑身战栗,那么深刻的害怕,害怕失去,“你要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赶快去休息吧,”阿托没有回头。”
“阿托,你哪儿也不要去,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也在也不气你了……”哲真抱着阿托的受不禁收紧,急切的想要证明能够自己。
“……那样的就不是哲真了。”话语间仿佛带着笑意,带着宠溺。
“你笑话我。”哲真垂下眼帘。
“没有。”阿托回转身,看见哲真哭得两眼通红,“好了,去袖子把,我……哪儿也不去。“
“不能骗我。“哲真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不会。”
“好。”哲真说完突然就凑上前去,在阿托的嘴唇上啄吻了一下,转身就跑回了门里了。
阿托在原地愣了好久,脸上风云变换,挣扎的痛苦……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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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晚上你去哪里了?”不知何时,谢欢出现在了乌瞳的殿内,隔着屏风问道。谢欢那居然会不再乌瞳的身边保护,却是件奇怪的事。
“林子里。”乌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常愉来了。”
“常愉??”即使乌瞳冷静沉稳夜是着实有些吃惊,常愉在此时出现在此地实在是让人奇怪,而且,一定能够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乌瞳起身,“她怎么了?”
“我听探子回报,在关口找到她,她正被几个人追杀,估计是派来灭口的,她受了很重的伤。”
“我去看。”乌瞳起身就走了出去,她心里清楚,谢欢说常愉伤得很重,那么,常愉一定是凶多吉少,常愉……乌瞳脑海里浮现出了常愉那张活泼憨厚的脸孔,不觉得的加快了脚步,在谢欢住的地方,她果然看到重伤昏迷的常愉,常愉身无半点内力,硬是生生的收了两掌,应经伤及肺腑,生机渺茫……
“姑娘……姑……姑娘……姑娘…………”重伤发烧迷糊的常愉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喊着乌瞳的名字,乌瞳上前抓住常愉的手。
“我在这儿。”乌瞳的声音极轻,一刹那间,常愉安静了下来……
“常愉,我在这儿……”乌瞳缓缓的,安抚着常愉,柔声细语,让常愉终于清醒了些,常愉睁开眼睛,看见乌瞳,瞬间清醒,反弹般的要坐起来,只是太重的伤让常愉不得不重重摔躺下去。
“姑娘,常愉……常愉不是在做梦吧,终于见到姑娘了,姑娘……”常愉紧抓着乌瞳的手,放心一般缓下声线,刻转而拔高,“姑娘,有人要……要害你……姑娘……害你……”
“不要说话了,安心养伤,一切……等伤好了再说吧……”乌瞳安慰着常愉。
“呵……呵呵……姑娘不要说笑了,常愉……常愉哪还有命‘安心养伤’,我要说,让我说……”常愉艰难的说着,眼神,却视死如归。
“…………我救不了你……”乌瞳看着常愉,告诉她,她将命不久矣。
“姑娘……你还是那么直白……呵呵……”常愉笑了笑,接着说,“姑娘,锦妃要害你,她派出了杀手要来取你的性命,……锦妃的婢女小容心底很善良……她为着这件事整日里寝食难安,于是,她……她悄悄地跑来告诉我,想让我通知姑娘你早做防备,只是,被……被锦妃那个坏女人给发现了,她杀了小容,还要杀我我……还要杀我灭口,奴婢不能死,不能死,奴婢要来告诉姑娘……姑娘你一定要小心……一定活着……一定要……常愉一直因为上次欺满您内疚啊……姑娘……一定要好好……好好……”常愉仿佛用尽了她毕生的精力说了这些话,说完后就开始一点一点的神智涣散,瞳孔也失了聚点,扩散,扩散的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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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刚泛不起鱼肚白,寂静的皇宫内还没有开始喧嚣,这静不似平日,有种暴风雨前的死寂,让人不由得打寒颤……
“不不不……不好了,阿托统领不见了……“一直在阿托房里伺候的下人大清早的战战兢兢的给霍鲁巴赫报告,原来,阿托不见了……
“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霍鲁巴赫也吃了一惊,上前揪住吓人的衣襟,他知道,以阿托的武功,没有人可以强迫他走,除非,除非他是自愿的,要么,他便是自己走的。
“阿托统领以前每天都是最早起床的一个,他回去巡察,看班的,可是,今天早上天都大亮了可还是不见阿托统领的影子,于是奴才斗胆进房间砍砍究竟,怕是阿托统领生病了什么的,只是……谁知,奴才一进门却没见到一个人,只有一封留书,原来……阿托统领留书出走了!!”下人吓的说话打结,冷汗直流,递上阿托的留书。
‘我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有机会,我会回来。’简短的几个字,霍鲁巴赫念完,心中莫名的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霍鲁巴赫身后的阿吉和阿木也着急一脸愁容,可是,它们都没注意到,当旁边的哲真乍一听到阿托失踪的消息后,娜一脸的震惊、伤心和担忧……脸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