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口气告诉了郭天凌，立刻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郭凡：“灵根呢？你是何种灵根？”
王老头的问题让郭凡陷入了沉默，郭天凌同样不知道这灵根又是何物，不过大致能够推断应该和天赋类似，但是更为具体。
就在王老头急得满头大汗之时，郭凡的三个字让他瞬间如坠冰窖！
“杂灵根……”
“你…你说什么？！”王老头的声音有些尖锐，就像是被卡了脖子的公鸭一般：“杂…灵根……为什么会是杂灵根！不对，不对！凡儿，你明天跟我走一趟，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你怎么可能是杂灵根！”
“没事的王爷爷，没事的，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是杂灵根了。”郭凡努力安抚着走些失态的王老头，似乎他早已经知道现在的状况了。
等到王老头逐渐平静下来，郭天凌才有机会问道：“杂灵根是什么？很糟糕吗？”
这次老王头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欲望，郭凡小心扶着王老头坐好，转身回答道：“回师尊，此方天地万物皆有五行流转，金木水火土，每个人身上自然也具备五行灵根，大部分人身上都会掌握一条单一的普通灵根属性，灵根影响转化后的灵气属性，更会直接影响到所使用的神通术法的威力，比如木灵根就无法修炼木属性以外的功法，也无法直接施展出木属性以外的神通法术，当然凡是皆有例外，据传说很多仙门中的核心弟子不乏至纯灵根，五行衍化灵根，更有身具双灵根，甚至三灵根的妖孽存在！”
“至于我身上的杂灵根……”郭凡语气一顿，眼神中水汽流转，似乎勾勒起过往不太美好的回忆：“我身上的杂灵根，就是五行皆弱，无法转化出任何一条五行灵气的存在。”
说完，郭凡不由深呼一口气，将心中的困苦强行压了下去！
一旁的王老头身形有些晃动，但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今天晚上无论是紫阶功法还是杂灵根，都让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作为经常和修士打交道的他，非常清楚杂灵根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看郭凡，在火光的映照下，郭凡小小的身躯中，似乎压抑着背负着无穷的苦闷，王老头并不傻，有着超越同龄普通人家孩子的认知，以及杂灵根这种比弱灵根还要残废的体质，王老头隐约间已经能够猜出来点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比其他孩子更为成熟的代价，就是无法像哄同龄孩子一样去哄他开心。
“唉，凡儿，你先好好休息，杂灵根就杂灵根，没什么大不了的！做不了修士，就做个凡夫俗子，经商也好读书也罢，王爷爷一定不会让你吃一辈子苦的！”
“谢谢你，王爷爷，我没事的，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郭凡感激的看着王老头，几年下来，王老头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严格来说，郭凡的家人甚至还不如王老头对他万分之一的好！
郭凡清澈的眼光让王老头心疼不已，没有再多留，嘱咐了郭凡也要早点休息后，对着郭天凌告罪一声，转身离开了桥洞。
桥洞中火苗腾飞，跳动的火光下，师徒二人互相盯着对方一动不动，直到耳旁再也听不到那蹒跚地脚步声后，郭天凌首先打破了沉默：“你什么想要说的可以说了。”
听到郭天凌的话，郭凡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朝着郭天凌磕头道：“多谢师尊赐法！”这一拜，完全没有一丝的绝望之意，反而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之情！
郭天凌微微一笑：“这《降龙功》你可以修炼，乃是你的造化，不必谢我，起来吧，你小子也是聪明，没有当着王老头的面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早在郭凡说出自己是杂灵根时，郭天凌就已经猜出这个孩子能够修炼《降龙功》了。
毕竟当时问他能不能感应出气感是，那个回答“八成”所包含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若是真无法修炼，别说是八成，就是赤阶功法的九成，在郭凡的眼中和零成也没什么两样，王老头之所以没注意到，一来是因为关心则乱，毕竟杂灵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一万个人中也不一定能出一个，大部分人至少也是弱灵根，而福地级仙门只要能到中品灵根就已经达到入门的标准了！二来王老头毕竟只是个普通，观察力也确实不如郭天凌这种走遍天下的宗师级人物。
“多谢师尊！”再次磕头行礼，郭凡起身抬头，郭天凌发现对比以前，这个少年的眼中多了一分属于他的朝气和希望！而第一次郭天凌见到他时，虽然郭凡面带笑意，做事也一丝不苟，但眼神中却始终有一股抹不去抑郁。
“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尊解惑，望师傅勿怪。”心中重新燃起希望，郭凡的声音比以往更加活泼了许多。
这是好事，少年人就该有少年的朝气，郭天凌如是想到：“你有何问题，师父自当解惑。”
见郭天凌批准，郭凡立刻问道：“师父，本门的《降龙功》为何最高只能修炼至凝液期？”
这一问，让郭天凌顿时有些尴尬，昨晚上虽然给郭凡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的来历，以及曾经的江湖武林的大致情况，但是两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却是没有做过比较。
而且郭凡当时也没有介绍这方世界的实力划分，郭天凌自然也没有比较的参照物。
不过如此看来，自己那一方世界中的先天大圆满高手，也能够做到隔空御物，对比的也就是这方世界中的凝液期修士了。
想通了之后，郭天凌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大大方方的对郭凡讲道：“那是因为本门的《降龙功》确实只能修炼到凝液期，而在我们那里，这个层次被称为先天大圆满高手！”
在郭凡有些不解和震惊的眼神中，郭天凌将自己原先那方世界中的实力体系逐渐描绘了出来。也让郭凡清楚的明白了那方世界中的强者们，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以何等经天纬地的才能，创造出来了一个又一个武林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