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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活在当下梳理昨天

我们不断在悔恨中成长,同时也乐于描绘一个教育有不良行为的人,如何被自己孜孜不倦的重新塑造,可能过程中会塑造出他新的人格不假。但是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我写作涉猎的范畴和现实尽量不会偏差太多,在这条路上我一直奉行着。社会是个只收纳不整理的橱柜。一切事物被归纳在内,没有标签,没有符号,混乱不堪的资料,百废待兴。所谓的光鲜亮丽其实只是一种张爱玲笔下那件长满虱子的长袍而已。

我不能保证写一篇较为系统的长篇小说,里面有固定不动的人物角色,以及主线明确的攻略思路。我总在闲暇时关注已经成为昨天的时政,无法参与其中让我相当懊恼,我不去刻画杜撰当天的报道,也不能去对任何当下发生的事情提出评价。这和我写小说时遇到的境遇大体一致,我都故事必须服务整体,可是我偏偏时时刻刻会改变,不仅随事故变,也随心意变。人是一种极为矛盾的生物,上一秒是自我为中心的看法,下一秒又是从另外的位置与角度来看待一件事情的对与错,这般悖论相对的立场,时常令我烦恼,好在总有些贤明之辈在戳我脊梁骨,让我决不违背真情。

著书立说是一个很好的倾诉方式,可以跟千万读者沟通,虽然眼下我的倾听者有限;而与我,可以是口水仗,可以是不实之言,可以忧国忧民,也可以快意恩仇。如果有出版社愿意资助我出一本自传,那我想即便注定发行量不足百本,我也会去努力思考自己。

然而,我无法确保书页内容不会太过单调,我身处尔虞我诈,偷奸耍滑伎俩横行的世界上,洁身自好是种相较自命清高的表现,我宁愿碰一鼻子的灰,也不愿多些一二。写作需要将技巧和学问融会贯通,就像高楼大厦需要钢筋和水泥。那么我们将第一位向世人展现小说魅力,语言精湛的作家置于何地?

从写作水平和写作经验来说,我并不是鹤立鸡群的代表,也不是专业班课院校毕业,上镜头不多,曝光率也不高,在遮风挡雨的屋檐下小打小闹写着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文字。我揭露真实,却碍于某些阻碍并不是一切直言不讳,我实在无法像那群自恃权威者,拿着麦克风高呼一切都是真理,对真相不管不顾。

一个文化程度不高,口才平庸,文采斐然,这时候就有人质疑他的才能是借来的,是摘抄获取的,不是他的天分。相信每一个文科生都有一个作家梦,在录取通知书未到之前,未踏入院校学习系统文字汉语之前,他们想在此之前就能扬名立万,年轻而身为理科生的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后来我发现有学问并非能够趾高气扬的写文字,而处处自满的人即便凤冠霞帔有着一身好出身,好院校身份,即使自己无知也会觉得那该自满。

我便是极度无知的人,在极度需要汲取知识养分的年纪里,错误的以为任性生长才是自然法则,恰当的遗失了潜入无垠大海遨游的机会。悔恨自此诞生,它像是个夹杂情绪的坏小子,带领当时心智不全的你,任意妄为,犯下错误后又迅速逃避,留下你一人在风中凌乱。读书算是我一生中都值得时常悔恨的话题。蒙田说:“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没有人在自己家里,还是在自己家乡做得成先知。”我们对悔恨都是后知后觉的,对于当下正在遭受的折磨和挫折都视而不见,以致于将机会拱手相赠。

在我生活的这个时代,有些人试图用旧理论推翻持续平衡了数年的制度,有些人力求自保关门闭户的将自己所在家中;有些人则盲目的在做足够令自己悔恨一时的事情。罪恶是悔恨的先行官,人们对此却视若无睹。世界每天都会向我推送该地区的罪恶,那些不法之徒只有被绳之以法之际,才有所悔恨,那种悔恨充其量是求生欲念在作祟。

我们做不多孔夫子的吾日三省吾身,更做不到朋友在日记写道:“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这等豁达自觉的心境。谁若愿意审视自己的话,没有一个不改变对孔老夫子千百年的说辞,毅然竖起拇指称赞的念头,因为我们的思想总是先入为主抢占先机的脾性,抵制别人的言语和外界的教育。我们常常患有脾气执拗的毛病,指桑骂槐对现实进行一阵吐槽,但是事实上,我们没有看到自身的错误,只把懒散、傲慢、撒谎等劣根当成借口,然而锣鼓喧天的对外界宣称要一一摒弃,却与它们缠斗到老。

我把这篇文章主题命名为悔恨,内容却五花八门,这倒是应了我开头说的无法写系统性完整的小说,这大概就是非班课毕业生的我,缺少的严谨态度。

写于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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