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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节 问 天

天枢城这座名城,各个王朝末代野心家必争之地,两军将士埋骨的战场,繁华的街道,高耸的楼阁,巍峨的宫殿,几度因为战火化为灰烬,又几度复兴繁荣。如今的天枢城街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店肆林立,店肆的突兀屋檐飘摇着店铺的幡子,街上粼粼而来的车马,繁星点点的人潮,天枢城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脸,薄暮的夕阳普洒在天枢城的红墙青瓦间。

天枢城的知名酒肆里【忘乡阁】歌女衣着艳丽演奏着琵琶,古琴,箜篌,曼妙的古曲,舞女的窈窕舞姿和靡靡之声,吸引众多文人骚客驻足,酒肆二层文人雅士所食之处。

[注意这是正经地方,可不是青楼]

酒肆二层的偏僻角落一个身披狐裘穿直裾的年轻女子跪坐在案边。一七岁大男孩子在左边侍奉,案上有四个小菜,一壶酒,一盏白玉的杯子,两双筷子,男孩帮女子把酒斟满,女子笑了笑给孩子夹了块肉,之后女子端起酒,拂袖掩面,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杯口粘染上少许朱色唇印。

一楼——

“终于到了,这就是忘乡阁?”一个头带白玉冠一身白袍气质文雅男子,仰着头说道。

“客官您里边请,想吃点什么”掌柜问道。

“给我烫壶你们这里的蓝桥风月,暖暖胃,再给我来盘羊肉,还有随便给我来几个小菜,在帮我把这酒壶装满。”男子说道

“得嘞,客官您二楼找位置,小菜一会儿给您送到”伙计道。男子上楼,四周寻视的看了下,就在女子的一旁的案子坐了下来。

“这位姑娘,你也喜欢酒啊”。黑衣男子看着女子的酒杯道。

女子放下杯子,抬头望了望男子,点了下头。那如星空般的眼神瞬间就刻印在那男子的心里面了。

“客官您的酒,还有您的羊肉和其他小菜,给您放在案子上了”伙计说道。

“好,放那里吧”那男子说道。

女子起身将走,男孩子在一旁搀扶,“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问到,女子没有回话,只是礼貌的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侧身行了下礼,便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

“掌柜的,刚才可有一个穿着白衣读书人样子的来过这。”一个披着熊皮,虎背熊腰手上有纹身挎着七尺剑的男人问到。

“在楼上,小子这就带您上去”伙计说道。

“兄弟你在这里啊,哈哈哈”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男人说道,然后就在读书模样男人对面坐了下来。

“伙计,给我拿两个碗,和他喝,碗才过瘾”书生样的男子说道。

“我说弟弟还是你了解我”汉子说道。

“小弟我这也是舍命陪君子”男子回道。

“诶?弟弟你看起来有心事啊,跟哥哥说说,哥哥帮你解解。”汉子笑着说道。

不一会伙计拿来了两只青碗,白衣男子接过青碗放在案上,双手先为身披熊皮的汉子的碗斟满,再给自己的碗里也斟的满满的。

白衣男子单手端着酒碗在嘴边说道。

“看上了个姑娘,不知是哪位达官家贵族的小姐。”

“兄弟,以你在羿国,想要哪个官家里的小姐,人家都乐不得给呢。”汉子说着一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

“知道名字了吗?哥哥有时间给你去打听打听”那汉子说道

“没来得急说话就走了”男子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你也有这天,来喝酒。等陪国主朝拜完天子,哥哥陪你在天枢城找找。”虎背熊腰样的汉子端着酒碗说道。

“好,喝酒,弟弟先干了”斯哈,,(喝酒的声音)男子道。

“哈哈哈,痛快,干了”汉子道。

次日—————

早朝在大兴殿举行,兴和殿巍峨的青色的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殿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乘重的柱子上嵌着紫铜的火焰纹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九头凤太阳纹的鎏金铜叶。大兴殿建在三层工形弥座上,由白玉雕琢而成的台阶九十九级。两边站满身着金色铁甲的甲士。

兴和殿内金砖铺地,殿内共有七十二根红色柱子支撑,柱子上嵌有鎏金紫铜的祥云图案,王榻在七级台阶之上,王榻后陈列紫檀制成的屏风上边雕有百鸟朝凤,王榻前陈列着紫檀的王案,兴和殿顶正中安放着藻井雕有向下俯冲的九头凤凰。九颗凤凰头颅怒目圆瞪朝向殿内各个方位。

天还没亮,来朝诸侯,与百官身着吉服在午夜动身,乘着马车在寅时赶往大兴殿外午门。卯时大兴殿鼓声响起,大臣们列好队伍缓缓迎台阶而上直入兴和殿内。

早朝——

天子身着红色正服头带冕冠端坐在王榻之上。

诸侯百官成左右文武两道来到太和殿内。

“外臣,参见王上,吾王万年,大昱万年。”

各诸侯国率自家臣子来到大昱天枢朝拜天子,老祖宗垂帘听政,苗纤邪伴在老祖宗身旁。

“众卿家,免,免礼”纤云·银桦看了看殿下的纤云.飞雄道。

“臣有事要奏,羿国屡次越过淤河,攻伐我陈国泉明。”陈国国公道

【陈国,由卉木氏一族领导】

“什么?你!陈国!泉明?!”项羿大声道。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带玉冠的男人站了出道:“臣,卜月·星鸿参见天子,臣有话要说”

“讲”天子道。

“诺,淤河以南,泉明到天门山外,乃是我羿国公,羿国先祖在七百年前跟随大昱武明王,击退北陆蛮族。受大昱武明王天恩,戍边于天门山之外的乾阳城,泉明只不过在七十年前被他陈国占了去,,我们是收复失地。怎么就是我们占他宋国泉明,望天子您鉴,还吾主公,公道,”。卜月星鸿道

天子慌乱的说“爱卿,说的是”

“哼,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项羿对着陈国主说道。

【意思差不多就是,人不要脸不如死了算了】

“天子脚下,你,你大吐粗鄙之语,你置天子于何位!”陈国公道。

“哼。粗鄙!要不是上殿把剑交了,我今天就劈死你”羿国主说完甩了下袖子。

争吵的诸侯,不止陈国和羿国,还有北魏,北陈国国公,鸩国国公,渝国公也在因为领土争端争议起来。

一些领土小诸侯国家没有土地争议,都在议论项羿野蛮粗鄙。

而武魏国主在一旁沉默不语。

而这时的宋国主纤云.飞雄看着王榻上他最疼爱的孩子,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君臣?父子?)

屏风后边传出声音,老祖宗发话了。“过四天就是冬至了,新王要在燿德殿举行祭天大典,各诸侯也要一同随天子祭天,都先在天枢城住下三天内,你们要沐浴,更衣,食素,好了,没什么了,退朝吧。”

众诸侯散去。只有纤云·飞雄在殿下,看着自己儿子,一两个月前还是父子,现在却是君臣,不知道是作为以父亲的身份为儿子骄傲,还是做为父亲为在儿子身上的千斤重担,感到心疼,这种滋味只有纤云.飞雄自己懂了。

夜晚天枢城,巍峨庞博的城楼上一角挂下着月亮,今天的天枢城的雪花柳絮一样漫天轻舞着。卜月·星鸿在天枢城里他拿着酒壶一边饮酒一边闲逛着,他停住了,前边一个女子穿深蓝色直裾,挽着堕马髻女子正在月下起舞,禁步因为跳舞发出空灵的声音。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那曼妙的身姿上,给人感觉,婉转飘逸,若仙若灵。

卜月·星鸿看着舞姿,感觉前边的女子就像仙女一样,他被迷住了。女子发现有人再看她,她停住了,卜月·星鸿,拿着酒壶走了过来。

“姑娘我们那天见过的,你跳的真好,可否为在下再舞一次”卜月·星鸿扬头饮了一口酒说道。

“我姐姐已经累了,她要回去休息了。”一男孩子站在女子面前说道。

卜月·星鸿用手抹了下眼睛,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多了个孩子。

“内个,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玩去。”卜月·星鸿无赖的把男孩子抱到一边,然后傻呵呵的跑了过来。

“那个我叫卜月·星鸿,师出阴阳家的,我从羿国来。你呢姑娘?”卜月·星鸿搓着酒壶说道。

女子没有回话,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姑娘你说你是从天上来的?也对啊像你生的这样好看,一定是天上下来的”。卜月·星看了苗纤邪一眼,拿着酒壶指着天说道。

“姑娘,你知道九州的青铜剑碑在什么地方吗?”卜月·星鸿问道。

姑娘没有回话,点了点头。

“那你能带我去吗?”卜月·星鸿手搭在苗纤邪肩膀上说道。

姑娘看着卜月·星鸿笑了下,然后拉着卜月·星鸿的衣袖。朝那方向走去,男孩在苗纤邪身边不远处生气的跟着。不一会,三人走到了青铜剑碑之下,九座剑碑每座有三个人高两个人宽,每座的形状像八楞宝剑一样插在地上,高高矗立着,剑碑下有九州各州的泥土,九座剑碑也分别代表着九州,剑碑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发着乌亮的寒光。

卜月·星鸿举着酒壶双手双臂张开看着天上的月亮感叹道。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这就是天下,千百年后我卜月·星鸿。必将会留芳千古。”

“留谁人之千古?”男孩子眼神空洞问道。

卜月·星鸿把酒壶扔给男孩子,

看着苗纤邪

斩钉截铁的说:“华族之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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