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过后的几天,王焕回到了人族之地。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那是一个山坡上的小木屋,门前只有几棵樱花树,但现在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所以小屋的旁边也显得有些凄凉;整个山坡倒是很空旷,清风吹动着漂浮着的绿草;王焕轻轻推开了那扇木门:
“回来了。”
“你可算回来了!”
第一声是王焕的母亲晓容所说,可以听出那是如细水般温柔的母亲的声音;第二声便是王焕的姐姐王舞呼喊的。王舞还没等王焕反应过来,便走上前一把搂住了王焕:
“好小子,还能回来!”王舞一脸笑嘻嘻地看着王焕。
“额,,,我的老姐,我刚好的伤又快裂开了。”王焕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王舞。
“好了,小舞,让小焕休息会吧。”晓容微微笑了笑,虽忙着切菜,也同样在话语中透露出了几分喜悦之情,懂得之人都能听出这不亚于王舞的喜悦之情,这是母亲对归来孩子独有的声音。
王舞放开了王焕,王焕也轻轻推了一下王舞,斜着看了一眼王舞。
“诶,这是长大了啊,都不围着姐姐转圈了。”王舞假装叹口气,敲了王焕一个脑瓜壳。
“疼,老姐,你一天还真是悠闲啊。”王焕道,同时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有王炫(黑五)那个不让人省事的弟弟,能悠闲嘛。”王舞轻声说道,语气中也有了一丝无奈与懊恼。不过,这话没有让王焕和晓容听到,毕竟是长女,有些事情她还是得默默承担着。
晓容是王焕的母亲,也是王瞬的唯一妻子。虽然已经在脸上有了不少皱纹,但从她温文尔雅的气质可以看出,年轻的晓容也是倾国倾城的才女。
在王瞬走之后,她一直都呆在这间小木屋里;也许,对她来说,始终期望着有一日会一家五口团聚,也许会是在黄泉之路,但这一天一定会发生在这间小木屋当中。所以,与其说小木屋是她的希望,不如说她才是小木屋的支柱。
“饭好了,小舞(提高声调),你去叫一下小焕吧……”
“我听到了……”王焕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声。
“来了!”
回到那个荒漠当中,王炫(黑五)提醒了黑王一声。
头碑者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便停下了脚步,
“嘿嘿(邪恶),有客人啊。”他低下头,突然抬头,笑出了猪叫声,“居然真有人在找我,真是好玩,好玩!”
“我也觉得好玩。”
黑王从沙丘后走了出来,两人站在了一条直线上。从旁观者角度来看,这一定会是一条足矣开天辟地的线,两位强者同时看向了对方。风沙突然停止了,他们溢出的元力都影响到了周围的环境,!似乎连风沙都在恐慌着他们,想要逃离这里,却已然无法动弹。
之前黑王交代了众黑先不要出去,所以黑一他们仍然呆在原地,成为这场战斗的见证者。
“你是谁啊?没见过?后面有你熟人的头?”头碑者扣了扣鼻子,不屑的指了指那块水泥板。
“熟人不算,但确实有一颗本该为我所用的头,却挂在你那里了。”黑王也语气很平稳地说,没有露出内心的恐惧。
“麻烦,”头碑者把身后的水泥板扔到了一旁,“又来送人头,我刚把这块人头碑裁剪好,又得多一个,再重新修整,麻烦。”头碑者感到很苦恼,但这之中透露出了对黑王的轻蔑。
“你不想知道我要拿回谁的头吗?”黑王道。
“不想。”
“黑四。这是我赋予他的代号。”
“额,”头碑者撇撇嘴,“都说了不想。”
没想到老四已经在我们眼前了,黑一这么想,并不是关心黑四,而是内心又重新定义了头碑者的实力——深不可测!
“那就上吧!”
“别急,你们恶灵族长的像人族,耐心却远远比不上人族啊。”黑王笑了笑。
“小子,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恶灵族的,但你似乎就是万族中的人族吧。归于龙族的一个下人种族,也想搞我?”头碑者又笑了笑。
“呵,小小的异族者,胆子够大。”
“你说什么?”头碑者有些生气,因为在他们恶灵族心中,异族者的称呼是对他们最大的嘲讽。
“我也不是来要那个碑上的头的。”
“哦?认怂了?”
“而是你的头,助我炼体。”黑王话音未落,头碑者便一拳砸向了黑王。黑王也快速反应,用双臂护住前胸,挡住了那一拳;但仍然被冲击波打退了几十米远。
“装逼别在我面前!”
“灵术——血魔!”只见头碑者身上出现了一副血红的的战甲,元力控制着他体内的血液向外渗透而出,裹在了战甲周围,“话真多,比起你的头,还是不会张嘴说话的头惹人喜爱。”头碑者舔了一下嘴唇,露出想要掰断黑王头颅的眼神。
“黑气——送葬!”
黑王周围的黑气如同瀑布一般,一跃而起,又瞬间力压所有物理法则,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头碑者,(就如同我爱罗的沙瀑送葬)甚至都不留一丝可以让空气流动的空间。
头碑者在大团黑气之前就显得有些渺小,双手抱头,直面对抗整个黑气“大瀑布”。
Boom——
瞬间荒漠都在颤抖,周围的沙丘都被夷为平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方圆几百公里,暗无天日!
“就这?”
“就这?你是人族最强吗?也不过如此啊。”
砰——
一个身影从那片黑气中跳出,“这也没什么啊。”头碑者落到了地面,拍了拍衣服上的扬土,“再来。”
黑王似乎内心也有了恐惧,没有直接回答头碑者,而是收回了黑气,将黑气快速凝聚在自己周围,同样也形成了一件战甲。单从外表来看,不逊于头碑者的那件。
“杀手锏太多,不知道用啥,那就来血拼吧!”黑王说罢,直接冲向了头碑者。
“可以啊,我随意!”头碑者也直接冲了出去。
于是两人开始了一段没有任何战术,没有任何策略,好似孩童之间的嬉戏,但是每一击都足矣撼动山河的肉搏战……
“诶?”小二便正在河边散步,看见今天豹族领地刮起的风沙,突然想起了什么,
“也不知道头碑者还活着没?我都还没让他遇到王焕呢,可不能这么轻易退场啊。”小二便想了又想,在原地不停的踱步,之后突然笑出了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