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管,左深左浅)
“小叔,我问你个问题。”林幼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林幼轻佻惯了,但他通常都是一副冷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对熟悉的人他却是一副吊儿郎当样子。
少年面前那人长得俊美,却带着股寒。他莫约二十八九,月光轻轻笼住他的头发,灰白色头发轻轻抱住月光的寒,让他整个人变得无比清冷。粉红色瞳孔盯着少年的眼睛。
“呵呵,关于左安琪?”林鹿轻问,他一只手轻轻摸索嘴唇。
“她,不过是个死了父母的孩子。”林鹿轻对上林幼一脸‘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轻笑一声,淡淡道,“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
月光下的水面静谧的像一幅画。
“安琪,你会后悔的。”
“以前我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因为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在我头上,现在它来了,我只能勉为其难管一下了。”
“你就不能和我……”鱼思渊抓住左安琪肩膀,意识到自己失态,双手一瞬间不知道应该放哪里。
“放开。”
鱼思渊这才惶恐松开手,他第一次恨不得砍掉自己的双手,他苦笑一下,道:“一起回组织。”
“我走了。”左安琪瞥鱼思渊一眼,撩了一下头发潇洒转身。
在半年前她冤死狱中后,她就不是原来的左安琪,当杀手有了情感,那还能叫杀手吗?组织挑断她手脚筋,她注定不能在监狱里反抗。可偏偏有那么个女孩,为了救她被……
当初那种无能为力她再也不要感受!她现在只想保护好对她好的人!
鱼思渊摇头望着水面叹气离开,他还是怀念当初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安琪。
左安琪回到左家一进门刚要迈入大堂就遇到了婶婶。
“安琪去哪里玩了呀?”婶婶一脸微笑迎来,她笑眯眯地拉好自己的包。
“婶婶要出去吗?”左安琪一直盯着她的包看。
见左安琪盯着她的包,她脸上笑容有点勉强,下意识把包往后拉了一下。
“这,这不是刚刚回来吗?”婶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嗐,安琪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出玩,是不是和今天下午那个林少爷约会去了,你们这些孩子相看两厌弃,却背地里偷偷摸……”
左安琪翻了个白眼。
“婶婶,你嘴真多。”
“安琪,你怎么对长辈说话的?”
鳄鱼皮皮鞋点踏在水磨地板的花纹上,深蓝色西装上面的扣子在大堂灯光下闪闪发光。
威严的男人走进来,他鼻子旁边有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眼睛下面是极其厚重的黑眼圈,眼睛大而有神,却带着股叫人不敢靠近的气势。
这人就是左安琪的叔叔——左深。
气氛在左深走进来的时候就变得无比凝重。婶婶身体止不住的抖动,她完全没有丈夫过来有人撑腰的那种意气,反倒是无比恐惧,恐惧到连自己身体的肌肉都控制不了。
“叔叔好。”左安琪清脆的声音打破大堂里的凝重。
左深愣了一下,随即点了下头。
左浅这女儿不赖。公司里一些老员工看到他也小心翼翼,可这左安琪却不卑不亢。
左深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看到妻子身上那个包后,也带着些凝重。
“叔叔我先回房间。”左安琪脚底抹油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