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那是他们都想死了
在兰谷镇向着京都的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妄忧纵马疾驰,直接向着城内冲去,他心里有一个猜想,感觉十分接近答案,但是他还是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决定今晚必须搞清楚,因为明天就要解决这一切问题了,但是现在出现的事情和自己预想的偏差太大了。
通过城门安检,妄忧进入都城,夜晚的夜城更加安静了,妄忧向着那个熟悉的府门而去,过了守护之塔,妄忧来到了每周都会来的地方,王府,妄忧下马,敲动府门,只见有人开门,仿佛知道他会来一样。妄忧叩手没有说话向着里面走去。
来到内廷,只见王大人端坐在堂中,仿佛知道他要过来,王大人开口道“吃饭了么?”
妄忧答道“没有。”
“那正好,我也没吃,陪我吃点吧。马上就要准备完了。”
妄忧坐在廷内,没有说话,王大人却也没有因为他没有问安而责备,只是闭目,等待着饭菜,妄忧思索着要如何开口,直接质问?还是委婉说明,但是看情况,其实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好像一切又都很清晰。
过一会,在妄忧和王大人面前支起一张桌子,上面上了四个小菜,其实妄忧没有什么胃口,酒上来以后,妄忧接过给王大人斟了一个满杯,王大人看着妄忧开口道“你拜我为师有十年了吧?”
“今年整十年,六岁神魂觉醒的时候,拜您为师,今年神魂试炼,整满十年。”
“这十年,我都教过你什么?”
“文韬武略,都有涉猎,琴棋书画,都有指点,国家大事,都有询问,神魂武功,都有指教。”
“哦,你可学成什么?”
妄忧心里诽谤,你真的是什么都教,也什么都指点,却从来感觉也没特别的教授自己什么呀,都是你想起什么教什么,“学生愚钝,除了人变得有些唠叨,皆无所成。”明显口是心非,却也不想指责什么。
“那你父亲,想让你找我学什么呢?”王大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妄忧再次起身,斟酒满杯。
“父亲让我跟您学着讲道理,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学成,但是有人评价我是一肚子坏水,但是我并不认可,我觉得我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
“是么?那你觉得今晚,你做的如何呢?”
“所思不足,手腕不强,有两只漏网之鱼,事情几近崩溃。”
王大人看着他,这个孩子跟自己学了十年,其实真的陪伴了自己十年,每周都会相处,自己抽出时间跟他在一起,但是不是培养,其实自己有时候也搞不清楚,但是这个孩子逐渐已经不是孩子了。
“你会是未来的法则之塔的主人么?”
“不出意外应该会吧,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孩子,而且这个位置,向来都是由我们家传承下来。”
“那你觉得你能管理好法则之塔么?”
“我没什么觉得呀,我爹能,我爷爷能,我祖宗能,我觉得我应该也可以吧。”
“其实你们家真的是法则之主,除了最顶端的决策和能到手的案件,你们家的人很少去处理别的事情吧。”
“人力毕竟有穷时,我父亲我觉得他已经做得很好了,管理也涉及分级,我们能管理好其他分级管理者,逐级下放权力,法则之塔向来如此,我觉得还是很合理的。”
“如果我说,其实整个法则之塔就是三权里面最独断的,你说是不是呢?”
“我觉得,大家做的还是不错的,这个我并不赞同,如果说到独断那肯定是皇权之塔。”妄忧对此并不认同。
“你说皇权?你这几天联系了哪几家人呢?其实法则之塔,绝对是皇权、守护、法则中最独断转行的,首先从构成来说,其实你们法则之塔的构成,在这千年里,变化少得可怜。所谓的分级管理,无非是固定几家的轮换,整个法则之塔,所有的紧要部门,基本都是几家轮流把持,同时整个法则之塔之中这几家非常稳固,可以说是千年不倒,他们的势力绝对超乎你的想想,其次,法则之塔吸纳人员的方式,和真正提拔的起来的人员,也大多出自固定家族,可以说,整个法则之塔都是子弟在运作,很少能有其他家族的人参与其中,更难以能谋得高位,能某得权重。”
“他们能屹立不倒,证明他们没有二心,没有做身居要职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才能如此,如果说任人唯亲,那我并不这么觉得,他们不是我的亲人,但是说到任人唯亲,那绝对是皇权之塔最为严重,如果说到位置传承,那守护之塔为之更甚。”
“其实,皇权之塔向来任人为亲,但是他们的亲人,是不固定的,帝只有一个,每个帝都有自己的亲人,没有家族真的与帝唯亲能一直传承下来,曾经有多少氏族是帝的亲族,但是也伴随着更多的氏族落末,守护之塔,确实只要涉及军队方面,武将的家族,传承更为严重,但是整个大陆,一直处在不稳定的环境之中,武将的家族人员凋零的十分厉害,他们的消亡往往伴随着整个氏族的消失,这也是守护之塔之所以存在这种传承的原因,也是更好号令军队的方式,如果从稳定性,和人数上来说,法则之塔,就要稳定的多了,人员虽然在多方面也有变动,但整体稳固的太多了。”
“那您想说明什么呢?”
“那你觉得,法则之塔是国家的还是你家的?你说如果真的号令法则之塔,帝和你的父亲意见相左,你说法则之塔的人会如何决断呢?”
妄忧没有说话,突然抓起筷子,吃起饭来,夹了两口菜,又拼命的扒起饭来,妄忧放下筷子,开口道”法则之塔当然是国家的,但国家也不是帝的,祖上初古之盟,自然有所约定,我虽不知盟约内容,但肯定有所限制,同时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不管是我父亲,还是我以后,都会继续选用这些氏族的人,他们更稳定,也更忠诚。”
“那你觉得他们是忠诚于谁呢?”
“其实我们也不必兜圈子,您就是想说,法则之塔,就是我们家的私器,其实我觉得如果这么说也没问题,您还想说法则之塔其实只听令于古王府的号令,我想告诉您的是这是真的,您想说,我们家呢很多时候都去维护支持我们家人的氏族,其实也没错,但是我并不认为,这里有什么问题,支持与保护是相辅相成的,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妄家虽然一直一代单传,却也一直稳坐法则之塔的位置,同时每一代妄家人,都很强大,我父亲个人强大,我以后一样会个人强大,足以支撑顶尖战力,您想说危害,其实如果妄家想要脱离控制,那么就不用等一千年了,早就可以,也完全有实力这么做,但是我们家一直没有人这么做,我父亲不会这么做,我也不会这么做。”
“那如果,支持你的家族想要这么做了呢?”
“那是他们想死了。”
“如果所有支持你的家族都想这么做了呢?”
“那是他们都想死了。”
其实王大人这时有些震惊的感觉,他并不为这是一个能从十六岁孩子嘴里说出的话,他的嘴里有更多的决绝,与不容商议。这些年他从没与妄忧沟通过这类问题,说出这翻话的妄忧,令王大人感到一丝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