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搬到那栋大楼的第一天,小菲站在楼下看着这栋大楼,酒店已经开业了,装修的很漂亮,很豪华。小菲想为什么自己总是摆脱不了这个大楼?她不想,不想再去面对,也许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事实,又也许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以前的人,她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离开。
我在遇见小菲这个女孩的时候,是在今年年初的酒吧里,她是那里的领舞。她长的很清秀,大大的眼睛,鼻子很挺,嘴巴是樱桃小嘴,小小的脸型,很漂亮。她不像其他在酒吧里上班的女孩一样,浓妆艳抹,她只是花了淡淡的妆,在我和同学们聚会的晚上,因为女生太少,再加上我们不喝酒,有几个朋友就叫了酒吧里的领舞来陪酒。那是我遇见她的开始:
“几位大哥你们看看,这些可都是我们酒吧的精英啊,个个都很多玩的,都很多喝的,来,向客人问好。”说话的是酒吧里管这些领舞们的‘妈咪’。
“晚上好!”站在我们面前是一个个的青春美少女,个个都很漂亮。
“夏杨,你帮着看看,选择哪个?”和我说话的是我的一个同学,叫王喆,我们都叫他小喆子或是喆子。典型一个小混混。
“这样的事,你问我?不要了吧。”
“你给我挑一个,你眼光好。”从头到尾这些十几个女孩中,吸引我的是小菲,我看着她时,她没有看着我,她也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是微笑的看着我们的,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想什么,只是觉得她不一样,我就和我的同学说,选她吧。
小菲坐在我同学的旁边,示意的对我微微一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杯酒撒在了我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美女。”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成心的吧,没有看见我们夏杨坐在这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滚,晚上小费没有。”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
“喆子,我没事儿,不要为难人家了。”
“可是夏杨……”
“算了,你玩你的吧。”
“你,不要在坐在我身边了,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喆子说完就转过头去玩骰子了。
“大哥,我晚上……”
“你吵什么啊,在吵我让你滚了……”
“好了,喆子。”我看着小菲笑笑道又说:“你放心吧,他不会不给的,他可我们班上有名会玩儿的富二代,你放心吧,他只是这么说说。”
“谢谢。”
“没事儿。”这就是我遇见的她的开始。
我忘记我们是怎么开始交谈的,只记得,她和我说她的故事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她没有告诉我她在酒吧里上班的事,也许没有什么大事,又也许她不想和我提起这段她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告诉我,后来公司搬迁到了那栋大楼,她在想是不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她又辞了职,在家颓废了两个月,经人介绍来到了这个酒吧做了领舞小姐,她说,在这里没有在遇见过胡,只是2011年过年的时候,在2012的大年初一的晚上胡刚好在她隔壁啊双家吃饭,那晚他喝很多酒,那晚他们又在一起了,他问她:这一年她去哪了?过的怎么样?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在那晚后,他们又没有联系了。她说,不想在去过那样的生活。我问她:“那,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吗?”
她看着我说:“至少这里没有男人那些兴起时说的海誓山盟。”她看着嘲笑了一声,她在笑自己,又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很低贱,但是我觉得这样一来的更加干脆,喝酒,玩,玩完了给钱走人,你要是觉得我好,下次在来找我,多干脆。”
“我不会这么觉得,每一个薪资都是自己辛苦努力得来的,我尊重每一份职业。”
“谢谢,很少有女生会向你一样这么说。”小菲说这话的同时拿起桌上的烟,抽了起来。
“灭了吧。”小菲愣愣的看着我,“女孩子抽烟固然很酷,但是形象不好,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小菲又笑了说:“形象?我们这样的人,还要什么形象?”
“那身体呢?你难道一辈子只做这个了吗?你是一个有智慧的女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糟蹋自己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像以前那样过的好累。”
“那是因为你没有放下。”小菲还是愣愣的看着我,“我相信你爱胡依道,但是我想问你,你放不下的是他,还是它(钱)。”
小菲更加是奇怪的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说?”
“我相信你不爱钱,但是没有钱,人怎么生活呢?你从离开胡以后还是过着像之前那样的日子,就算上班,你也没有上几个月就辞职了。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始和放下过。你放不下的究竟是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他所带给你优越的生活?你有想过吗?”小菲还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不是吗?你说你心疼和爱你的父母,可是你这样做,是爱他们?”
小菲低下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开始。从影视文化公司辞职以后,我又在家玩了两个月,我做现在这个都已经半年多了,我过惯了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始。”
“回家吧。”小菲很惊讶的看着我:“回家!我刚毕业,找不到好的工作,我也回家帮家人照看店里的生意。家,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可是我……”
“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再重新开始吧。”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说了很多,之后我们都留了电话。那晚过后的两个多月她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小菲?!”
“是,是我。”
“有话和我说吗?”
“嗯,我准备回家了,离开惠州,我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像你说的那样,我要好好想想,在重新开始。”
“很好,加油。”
“谢谢你。”
“该谢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好好努力。”
“总之谢谢你,要不你那晚的一番话,我现在一定还在醉生梦死。”
“呵呵,我们一起加油。”
“嗯,以后,我们可以常联系吗?”
“当然可以。”
小菲真的回了老家,之后她有打电话给我说,说她在家过的很好,时间也调整了,她说她发现妈妈真的越来越老了,趁这个时间好好在家陪妈妈。我说,很好啊,希望你可以真正的重新开始。
在这个夏天的时候小菲打电话给我说她遇见胡了。
“我看见他了,在我家隔壁。”
“又是那个啊双家吗?”
“不是,我们家隔壁有老人去世了,原来是他的朋友的妈妈,明天出殡,他也有在。”
“那你怎么想的?”
“他有给我打电话,因为他看见我在家。”
“你呢?”
“我接了,他叫我出去,但是我没有去。”她停顿了很久又说:“夏杨,我想,我开始慢慢试着放下了,我想要重新开始,尽管目前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加油小菲,同时,我也要加油。”
“谢谢你,夏杨。”
我不知道小菲和胡算不算是缘分,但是我认为,缘分就是人假想出来的,就像甄嬛传里的那一段说缘分的话一样:男女情分上,我并不相信缘分一说。从来只以为软弱无力自己不肯争取的人,才会以缘分作为托词。以缘分深重作为亲近的借口,以无缘作为了却情意的假词。
可是他们一再的遇见是巧合吗?也许是吧,这个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是不法用理由去解释的。
在我写她的故事的时候,她说她没有来看过,她说她不想再回想起以前。我觉得这样很好。
在我完结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给她打了电话。
“我快完结了。”
“很好,谢谢你,也许很多年后,我嫁人了或是没有嫁人,我再看看我之前的故事,应该会有不一样的味道。”
“嗯,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我也不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好的,祝福你,我的朋友。”
“谢谢你的祝福,我也希望你一切安好。”
后来,她和我说,家里人安排她相亲了。虽然她不喜欢,但是不想让家里人再为她担心,就顺了家人的意。我问她,有中意的男孩子吗?她说还没有遇见。慢慢的要入秋了,我祝福她,一切安好,其实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子,只是上天给她安排了太多的曲折,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遇见那个懂得珍惜她的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