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木头?你大爷的终于舍得给老子回电话了,在京都怎么样了?华大的小姐姐漂不漂亮?”
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穆然不由得感叹,还是一如既往的想拍死他啊。
“我这都挺好的,刚军训完,人都晒成碳了,你那边怎么样?给你的几首歌练熟了吗?”穆然趴在宿舍阳台上眺望远方,轻声问道。
田浩嘿嘿一笑,“那必须的,也不看哥们我是谁,我已经自己掏钱找了一个录音棚,把三首歌都录好了,明天就给几大唱片公司寄过去。”
“那就好,我找时间再写几首给你寄过去,记得先去注册版权。”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穆然收掉电话,突然想起自己也得先去录制个伴奏,迎新晚会用得着。起身回到宿舍,打开文档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小说,要想保住自己“才子”的名头,写的真累啊。
小说不比诗歌,诗歌毕竟就那么短短几十上百个字,小说动辄几十上百万,穆然最多记得主要情节,怎么可能背的下全文,有没有金手指……
所以写小说很慢,必须用自己的语言把脑海里的画面提炼成文字,穆然还不想丢失掉原著的神韵,这样修修改改就更慢了。而穆然写的第一本小说,叫《老人与海》。
原著是作家海明威创作于1952年的一部中篇小说,讲述了一位老年古巴渔夫与一条巨大的马林鱼在离岸很远的湾流中搏斗的历程。
这篇小说为海明威赢得了普利策奖和195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可想而知它有多么成功。
最关键的是,它短啊!一共才4万多字,而且是一本叙事性很强的中篇小说,以穆然现在的文字功底,实在是太适合他抄了。小说主要表现的是人类不向命运低头,永不服输的斗士精神和积极向上的乐观人生态度,三观不要太正,还不会引起太大的非议。完美~
这边穆然敲键盘敲得痛不欲生,那边小可爱正在享受酷刑“银针扎手指”。到没人欺负她,只是还有两个月就是元旦节了,小可爱不知道听谁说的,爱他就给他织条围巾吧。
从没做过针线活的小可爱,刚刚被织围巾的细长织棒戳进了大拇指里,当时就疼的眼泪水下来了。寝室几人看着“笨手笨脚”却又固执不要人帮忙的小可爱,都不忍心的摇摇头,都不忍心再看,还是看书吧。
转眼就是三天后,华大迎新晚会的当天,整个校园里热闹非凡。听说电视台都来了几家,功成名就的师兄师姐也来了不少,校门口站满了保安,穆然一天彩排了三次……
“穆学弟,你这脸也太费粉底了,都用了我小半盒了……”负责给穆然化妆的学姐抱怨道。
穆然老脸一红说道:“不好意思啊学姐,前段时间军训晒太黑了,赶明我给你买盒新的。”
“那倒不用,你待会帮我把这几本诗集签完名就行了。”学姐说着拍了拍旁边十几本诗集,奸笑道。“呀,咋又流汗了,刚擦匀了粉的。”
穆然……被你吓的啊。
严厉决绝了学姐上腮红的建议后,穆然老老实实坐在后台听节目,看不到啊,只能靠听的。
在校长“简短”的我再说几句后,坐了一个小时的穆然终于听到了第一个节目,学校合唱团的大合唱“我和我的华大”。穆然的节目排在第三个,非常靠前的排名,毕竟第二个节目是华大著名“老师哥”某文学系教授的诗歌朗诵“在那迎春花盛开的校园”。
主持人在前面激情饱满的报幕,穆然背着把吉他在后面流汗:有必要说这么详细吗。
“下面请欣赏,有我校大一中文系一班,著名诗人穆然同学带来的歌曲《生如夏花》,作词:穆然,作曲:穆然。”掌声雷动。
穆然一脸尴尬癌的假笑上台,鞠了一躬后坐在了早就放好的话筒架前,开始了自己在华大的第一次装比之旅。
“生如夏花,希望你们喜欢。”伴奏响起……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
一路春光啊
一路荆棘呀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曲终,鞠躬,背着吉他搬着凳子下了台。装完就跑,真刺激……
整个礼堂在安静了十秒钟后,突然爆发了巨大的掌声!尖叫声!生如夏花,太酷了!小可爱激动地拥抱了姜萍,这是她的男人,我好爱他!
“安可、安可……”主持人早就站在了台上,但是却尴尬的插不进去话,对着话筒喊了几声“同学们”,反而“安可”的声音更整齐巨大了。
礼堂第一排的正中间,钱校长笑着对旁边的老师说到:“不愧是年少成名的才子啊,这歌唱的和念诗一样,生如夏花,惊鸿般绚烂啊。你们中文系得了一个宝贝哦。”
“我也听老叶说过,是个好苗子,多才多艺。”中文系马主任微笑着点头,只觉脸上有光。
说回台上,主持人正急的满头大汗,这是严重的演出事故啊,自己回去得被导师批了。却见穆然突然去而复返,不解的往下台下的指导老师,却见老师肯定的点了点头,忙大喜的对着话筒喊道。
“同学们,我们让穆然再表演一个节目好不好!”
“好!”台下欢呼雀跃,演唱会氛围中……
“咳咳,那个,我其实只准备了一首歌,你们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啊!”穆然对着话筒吐槽道。
“再唱一首!~我们不管,再来一个!”下面喊什么的都有。
穆然无奈轻拍话筒,“要不我给你们念首诗吧,唱歌太耽误之后的演出节目了。”说着不管下面反应,对着话筒轻轻念道:“
诗名《再别未名》,送给所有华大毕业的师哥师姐和总会毕业的我们。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湖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未名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未名!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王炸!都给老子哭!就是要你们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