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之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眼前一片白,却又麻木得很。
她记得傅靳寒要对她用强,而她慌乱之下用水果刀划伤了手腕。
除了血,身上感受不到痛,还有些凉,是生命流失的感觉。
她没有恐惧感,因为她觉得她本来就该死了,在恍惚间,似乎是看到了傅靳寒慌张担心的眼。
想到了这里,她便立即否认了。
傅靳寒厌恶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担心她?
耳边有些嘈杂,她微微蹙了下眉头,便睁开了眼。
“少夫人,你醒了?”
“舒姨……”她面色苍白的看过去,看见了房间里有舒姨、傅夫人,还有……傅靳寒。
“既然她醒过来了,我就先走了。”傅靳寒只是轻轻瞥了眼顾清乐,唇角带了几分讥笑。
傅夫人眸色微沉,“站住!”
“我很忙的。不想留在这里耽搁时间。”傅靳寒眼里毫无温度,看顾清乐就像是在看一个物件一样。
顾清乐想要起身,撇眼看过去,见手腕的地方被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便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撑着,费力的坐起来。
“少夫人,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舒姨连忙就在她身后垫了个靠枕。
“舒姨,你管她干什么?自己的命不珍惜,还指望别人关心什么?跟云溪差了远了。”
傅夫人适时就吐出来这话,言毕,还站了起来,“靳寒,公司那边你今天不用去了,我已经通知魏东宇将事情延后一天,你今天就在房间里陪顾清乐。”
魏东宇是傅氏集团东家傅靳寒的秘书。
听见傅夫人这话,傅靳寒脸色阴沉,“我是不会留下来的。”说完抬腿就离开。
傅夫人却和舒姨两步先离开房间,还将门反锁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面,寂静极了。
“你很讨厌我?”顾清乐喉咙干得很,她看向傅靳寒,低不可闻的声音。
若不是屋子寂静,傅靳寒还听不见。
他讥讽地望着眼前的人,站在原地,那双毫无温度的看着她,“我讨厌你这种女人。”
“进入傅家不是我的本愿……”
“不是你的本愿,那你现在身在傅家怎么解释?”傅靳寒讽笑一声,随后那双似乎带有几分猩红的眼,看着顾清乐,见她整个人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只可惜,后面根本没了位置。
她退无可退。
就比如她现在的境地一样。
她看着他的嘴唇张合间,说出来了叫她惧怕的话。
“顾清乐,你既然要嫁进傅家,那就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今后,只要你在一天,我就要折磨你一天,要怪就怪,你选择了这个!”
折磨!
折磨!折磨!折磨!
顾清乐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愿再听外边的声音。
就连血渗透了纱布,她也毫无感觉。
“顾清乐!你别脏了我的床!”傅靳寒猛地扯住了顾清乐的手,叫她疼得回神,在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以后,就被他扔过来了一卷纱布。
“自己处理。”
她颤抖着拿起纱布要处理已经渗出血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