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
序言
想了许久,终于开始动笔。说起来,像是有预谋而为之,又像是顺其自然地发生。
这不是我第一次文章,零零散散算下来,我已经写了数万字,但这是我写的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书,一本署名是自己的书,一本文章的内容相对完整的书,一本既天马行空又有所道理的书。从书名的拼接搭配到每一篇文章的字词句读,从排版到修改,可能是第一次实践的缘故,一切都显得没有那么专业,也没有那么从容,但整个过程还算顺利,毕竟没有半途而废,也没有望而生畏,终究是完成了,磕磕绊绊,断断续续地完成了这本书。整个过程既有一种创造的欣喜,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怎么看怎么像那些第一次当爹的人,时而开心到快要飞上天,时而又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今年,我即将迎来自己的第二十个生日,要是撂在古代,早已是娶妻生子的年纪,已经是一个家庭的支柱了,甚至于可能已经成为孩子的父亲。而现在社会中,二十岁正是精力最为旺盛,创造力最为活跃的年纪,在这样的一个年级,写一本书作为给自己的礼物,为自己的前二十年做一个阶段性的总结,为自己的下一个二十年打一个基础,我想没有比这更酷的主意了吧。某种意义上,这本书的诞生之于我本人是极具意义的。
从心心念念地酝酿写书的念头开始到现在落笔,时间推动了公历年的更新,岁月催促着年龄的增长,头顶的黑发剪了一茬又一茬,愿望清单上的祈愿早不知被吹散在哪个角落。曾经,我们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高考的万米长跑,哪怕在通往最后光明的路上,无数次被黑暗吞没,被荆棘刺破,被嘲讽中伤,还是一往无前地拖着疲倦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冲过终点线。而随着六月的热血挥洒,九月的新生来临,高中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但是作为等价交换,它给了你自由的时空,去实现你的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梦,去弥补还能拾缀起的最初的梦想。于是有人谈了场一直渴望的、轰轰烈烈的恋爱,有人追完了自己想看又没时间看的剧,有人熬了一个又一个奢侈的夜,而我,开始着手写这本书。
我记得我在《双十年华》(我的一篇文章)里写过这样一段话:“时至今日,我其实还没搞清楚写作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可能是高中疯狂的阅读经历,也可能是百无聊赖时为了打发时间写的杂文的启发,又或许是那些恍惚间飘过的奇遇的刺激,或者是孤寂彷徨时那不成气候的诗歌的催化,谁知道是酝酿已久,还是一时起意,又或是漫无目的,不好说,也不知道,也不重要。”就是这样像极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念头,让我不知不觉间,写了百余篇既幼稚又新颖的小感,数首格律不通但情谊真切的短诗,还有一些从记忆中抽离出来的故事……我的人生经历有限,没有游旅过世界的山川异域,没有体验过不同地方的人文风情;年纪不大(虽然在同届的同学中是一个老头),无法亲身体会社会生活的无奈,无法以宏伟的视角写出时代背景下的宏观世界,价值观还很粗浅,有待打磨,文章的立意可能会不符合浩浩汤汤的时代大潮。所以,我的笔下文字或许激扬,但不会指点江山,因为我的知识理论体系和认知方法还撑不起那样的研究。我是一个年轻的写手。这是我最初对于自己的定位,之所以称之为写手,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还不足以担得上“作者”这个词,这并非妄自菲薄,但由于“写手”这个词的词性并不十分中性,稍显贬义,所以后来的我还是把自己定位为一个“作者”,不偏不倚。大费笔墨地解释并非可有可无,它一定层面上体现了我在写作过程中的成长,是的,写作与我,在相互地促进,共同地成长,这是我在写这本书之前没有想到的,算是意外之喜。书里的文章都是些年轻的文章,有的写展望的梦想,有的写自我世界的喜怒哀乐,有的写飘渺的思维,无不体现着年轻情感和思维的丰富。但个别文字习惯读起来有点儿矫揉造作,可能有些小女人,某些语言之间可能有些意识流,所以需要读者有一定的思想准备。
下面谈谈这本书,首先得从它的名字说起。胡言,是很久之前我所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名字,可能是自身姓氏的原因,也可能是第一本书的缘故,我对他跟着我姓有执念,甚至在很多时候,我都不自觉地把他当做我的孩子,用心血浇灌哺育的孩子。所以,他姓胡。另外,如果说《早岁》(初步计划为一本记叙青春岁月的小说)是为了回忆和纪念青春成长,那么《胡言》则会像是一本杂文集。在此所提及的杂文不是针砭时弊、短小精悍的政治性文章,而是有抒情又有辩证,有叙述又有说明的随感,像散文又不是散文,像小说又不是小说,活脱脱的四不像,倒是像是酣睡之人的梦呓,像狂痴之人的乱语,所以专业之人士切勿吹毛求疵。但想到叫《胡言乱语》太糙,就取了前两个字,虽有乱语之意,不见乱语二字,实乃“中庸”之举。最终,他的名字叫《胡言》,虽然在别人眼里,区别可能不大,但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胡言》内的所有文章,大多是我高中和大学时期的随感,类似日记,又不全是,因为高中的思想实在不能称之为完整,遂整合了不少,还有几篇是大学时期写的。内容大多是关于对友情、梦想,自我和人生的思考和认知,也有对高中校园风物的描写和日常生活的记叙,还有一些自己回忆起来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这样写的文章,尽管内容更多的像是日记,但他最终也没有叫《小胡日记》,一来文章实在驳杂,二来《安妮日记》、《鲁迅日记》等无数名人日记的名气足够大,不想让人觉得我有蹭热度的嫌疑,也不想让人觉得我狂傲自大。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我写作的朋友们。写作是一门几乎没有门槛的艺术,前面有无数名人大家,后有累累文坛新秀,而我,只是个连写作圈子边缘都远未涉足的人,所以《胡言》很可能会泯然众生。但我保证,《胡言》可能稍显稚嫩,毕竟出自写作小白手中,肯定做不到名家的高瞻远瞩,但它绝不会注水,不会傍附,不会是满腹无聊,不会充满铜臭。这是我写作的态度,也是我做人的态度。《胡言》是我的第一本书,就像我的孩子,如果您喜欢,我表示衷心感谢,如果不爱,请别伤害!如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好,罪责在我,请对《胡言》柔和些。
最后,请允许我隆重介绍我的第一个孩子,他叫《胡言》,胡言的胡,胡言的言。(因为重名的原因导致改名为《胡言散篇》实为无奈之举,同理作者笔名也是一样。但不影响内容之充实。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得以出版,还是会以《胡言》之名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