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羽谪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昏暗,太阳已经下山只剩天空的点点星光点缀着夜空。
这时,陈羽谪感觉身后逐渐传来明亮的光亮,对此她有些疑惑,难道这里也有电灯吗?
待她回身看去,才发现原来是陈先生在点油灯。
那点亮的油灯灯芯居然散发着白炽的光芒,就像是前世的白炽灯。并不是自己想象中油灯那昏黄的光亮。
仔细看,陈羽谪才发现那灯盏里面盛的是一种白色的油状物,看着像是一种动物油,并不是煤油柴油那种矿物油。
所以也没有看到灯盏上有黑烟冒出,反而是空气中隐隐有着清凉的香气。深吸一口,陈羽谪感觉浑身舒泰,头脑似乎都变清醒了。
陈先生只点了四盏油灯,就将厅堂照得透亮,状似白昼。
看着光亮的厅堂,陈羽谪对照着记忆碎片中的场景,看到大厅中央墙壁上悬挂着一幅数丈长的山水墨画。
水墨画下面就是一个高架案几,上面没有摆放什么瓜果、香炉,只是放着两盏油灯,此时正发着白炽的光芒。
挂着水墨画的墙壁两边是两扇门户,一个通向后院那里有厨房,一个通向一间杂物室。
大厅中央隔着画作大约四五步的距离,就是刚才吃饭的饭桌了。左右两边还有两个窗户,一个对着走廊,一个就是对着室外的窗台了。
还有两盏油灯就安置在窗户边的梁柱上,此时也将厅堂剩余部分照亮。
厅堂总体来说也是显得十分空旷,里面的布置也太单调了一些。
“羽谪,你还站在那发什么呆?快过来!”
在陈羽谪还在暗自思索的时候,陈蕴寒已经负手站在餐桌和长案几之间的空地上,双眼正平静的看着她。
这一句问话惊醒了陈羽谪,回想起刚才自己身上的异状,她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的跳下椅子。
将椅子推回原位后,陈羽谪走到陈先生面前,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先生,嗝嗯~刚才我为何会那样?。”
“还有,嗝嗯~,这打嗝,嗝嗯~是怎么回事?”
从刚才打嗝一直到现在,陈羽谪也很是苦恼,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吃多少,可为什么会一直这样打嗝不止。
其实陈羽谪问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陈先生的神态。
在陈先生听到第一个问题时,他眼神闪闪,轻巧的剑眉也轻轻皱了皱,似乎也感到有些难以解释。
不过当他听到第二个问题的时候,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十分显眼的笑意,轻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连嘴角也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
看到这里,陈羽谪鼓起了嘴暗自咬牙,心中暗戳戳的吐槽着:
‘不用看,肯定是他丫的手笔!绝对是!’
还不等陈羽谪在心中画圈圈诅咒某人,陈蕴寒已经开口说道:
“刚才嘛?也没什么,你太投入了,自己在哪扭了好久,所以身上才会有点不舒服。”
“嗯嗯,就是这样,你扭的时间太长了!”
说完陈蕴寒还一脸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说出来的理由,心中还在想:
‘六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东西,随便一两句就可以骗过了,嘿嘿’
听到陈先生的答案,陈羽谪一脸的不信,那种锥心的刺痛根本就不是一句长时间运动就能解释的,一听他那说法,就像是在骗小孩的一样。
陈羽谪虚着眼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我不信,还顺嘴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是吗?嗝嗯~你不会是在骗,嗝嗯~六岁的小孩吧?”
说完陈羽谪就瞬间警醒,心中更是有些后悔。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这陈先生的性格,说他是逗比也只是在心里自我吐槽而已,当不得真,我这样忤逆反驳他会不会激怒他?
在陈羽谪还在心中担心时,就听到陈先生那独特的晴朗声音说道:
“咳咳,谁说的!我没有!不是我!”
得!前面的话当我没说。
陈先生的一个否认三连直接让陈羽谪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瞬间打消了认为他是个正经人的想法。
“哎呀!没啥事,你懂事了我再告诉你好吧?”
“你那个打嗝,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许是你刚才吃东西太急了吧?”
“来,现在我就教你一个促进消化的方法,学会了你以后也不会打嗝了!”
看到了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和她的话语,陈蕴寒有些尴尬的解释着,然后一句‘懂事再说’搪塞过去,最后立马进入下一个话题,说起了他今天精心准备的事情。
同时他心中也在想着:‘真是奇了怪哉,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聪慧?难道是.......’
自我反省的陈羽谪听到陈先生的话,也就借坡下驴的说到:
“哇?真的吗?嗝嗯~”
“什么方法,嗝嗯~快告诉我啦!难受死了!”
她努力扮演着一个六岁小女孩的样子,显得有些急迫的说到。
“哦哦,好好,行行!”
“站在原地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看到陈羽谪如此配合,陈蕴寒满脸欣慰,快步走进杂物间,将准备好的席床和横杆搬出来。心中还忍不住得意的想:
‘多亏我吃饭的时候让她吃了那么多,现在才这么容易答应学习那个东西。’
将席床摆放在厅堂的地上,陈蕴寒整整了衣冠,故作严肃的咳嗽两声,然后接着说道:
“咳咳,下面这个方法,是我这五六年在山中,看百兽奔袭偶有所感之作。”
“其实它除了可以促进消化以外,经常练还可以强筋健骨、精力旺盛,还能增强体力疏通脉络,使得头脑清醒变得更加聪慧。是世间不可多得之良方!”
说完后,陈蕴寒似乎有些得意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看到小姑娘一脸不解但又崇拜看着自己,他的心中很是得意。
其实陈羽谪听到陈先生对他自创方法功能解释时,心中稍稍有些疑惑,但是她也没想通为何,只得表面上表现的不解又崇拜。
受到了崇拜,陈蕴寒表示很受用,然后他将身上青色长衫卷起,用布带扎好袖口,准备给陈羽谪演示一遍自己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