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扭扭的两天过去,除夕夜很快到了。
来水镇的年夜有点儿意思。他们不是在各自的门口放烟花,而是燃烧一个大秸秆,据说是谁家烧的越多,烧的越旺,预示着明年的收成越好。于是,一条街的火团子,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等到火灭人散,大家开始搓麻将的搓麻将,喝酒的喝酒,玩牌的玩牌,一切都是平平淡淡无需多言。
新婚第三天,大冷天的,人生地不熟的我,既不会打麻将,也不会玩牌,一到晚上,我更喜欢窝在被窝里看电视。。
可是,由于婚闹风波影响,加上婆婆的助力,我一直没能释怀,对于木森我也是淡淡的不想多说什么。于是,今年的春晚,在木森看来好像一点都不好,没有经典,也没有新意,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他在我的身边蹭来蹭去,怎么也看不下去,倒是一眼不眨的欣赏着身边的我,而且不时地抚摸下我乌黑的长发,别有用心……
但是,木森知道我个性倔强,脾气不好,我不乐意,不高兴时,他委实也不敢强求什么。
终于,木森忍不住再次放招:
“老婆……”木森柔柔的喊道。
“嗯……怎么啦?”
“你真美!……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微笑时,清风拂面,生气时暴风骤雨………”
“赫赫……我知道,看电视吧!”我呲笑了一声,看了木森一眼,继续着自己的电视。
“……老婆,你别这样!还生气呢?该消气了吧……也不是我惹你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折磨人的……老婆,我们和好吧……你打我都成,别不理我……还记得你在北京说过的话吗?”
“恩?……什么话?我说过好多话呢。”
“你说……结婚了,我……想怎样就怎样……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不是可以想怎样就怎样?……这已是这年的最后一天了,过了这一天,这一年都没了……老婆,别生气了,跟我和好吧!说真的,这闹洞房的规矩其实我也烦,可是入乡随俗,咱没办法,是吧!……”
“……随俗?哼哼,什么破规矩?不就是给耍流氓的人借机找个好听的由头吗?风俗?有这样的风俗简直让人恶心……我才不要随这样的风俗,太下流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妈那么封建传统的人,怎么竟然能接受的了这些个事儿?还埋怨我这不该那也不该,真受不了……哦,对了,木木,你说,你是不是也这样闹过人家的洞房,摸过别人的媳妇?”我忽然带着很生气的样子,瞪着眼质问木森。
“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我从来没闹过别人的洞房,更别说摸人家的媳妇……”木森立刻举起一只手,一脸郑重的说,“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混玩混说,当然除了你,嘿嘿……”
“真的吗?”我其实早不生气了,只是婆婆这两天的没完没了的埋怨,才让我在心理上过不去这道坎儿。
“我发誓,真的没有。欣,你是不知道,我见过他们闹房,比这更过分的有的是……老婆,是我大意了,因为我一直认为,我如果不闹别人的媳妇,他们到时候就不会闹我的媳妇,谁知是我想错了,让你难堪了,真的对不起。”
看着木森郑重的脸色,我忽然笑了,戳了他一下鼻子,说到:
“我相信你,但是……嗨,算了……都过去了,在说什么也没意思了。木木,不是我计较这些,那天不知道是那个龟孙子,趁乱用力捏我的大腿,很疼的……后来我看了,都淤青了……还有这儿,这儿,手臂,诺,也都青紫了。”我一边说一边抬起自己的胳膊。
“是么?快,我看看!”木森赶快撸起我的睡衣袖子,只见胳膊上当真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印。
“这帮孙子……”木森唏嘘不已。
“腿上呢?怎么样?严重吗?”
“这种青紫伤,能怎么样?不过疼两天而已。”说完我识趣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口。
木森轻轻的把我放下,痴迷的看着。在新房的彩灯映照下,我比起在北京的地下室更加漂亮迷人。凹凸有致的身体,洁白的肌肤,像有着巨大的磁性……
忍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再忍了。
木森再无所顾忌,喘着撩人的粗气,在春晚的歌声中,我娇喘微微,春心荡漾,犹如烈火一般忘乎所以,我们很快融化在彼此的阵地里……
让一切都静止吧,热情高涨,翻云覆雨……饶是没有暖气的乡村民房,依然让我们大汗淋漓……
正进行中,忽然从卧室后面的偏窗下传来“嘻嘻……哈哈……”的大笑声。
不是一人,是一帮人。只听其中有人嬉笑着喊:“森叔,怎么样,舒服吗……呵呵,我们都等三天了,哈哈……继续,继续……哈哈”。
大冷天的被听房了!真是无聊的人,干无聊的事儿。
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和嘻笑声,我心理那叫一个羞惭!于是,红着脸带着不好意思的娇笑把头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