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来水镇,经济比较落后,人们大多以农耕和打工为主,整体不是很富裕。平常大家都外出打工,很难得见到个年轻人。也只有到了新年前后节日期间,才会有个人气儿。
于是,闲来无事,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凑在一起,开始在路灯下东家长西家短,尽兴的传播着街里街坊的凡人俗事儿。会说的,手臂挥舞,唾沫横飞,口若悬河,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那真是无所不通,无所不晓。更兼一些外出的打工者,自以为见过了世面,对一些外面的趣闻轶事,那更是添油加醋聊的不亦乐乎。
大家山南海北,聊着聊着,于是,就聊到了木森和我……
在这里农村,选择年根根结婚的很少,何况木森“大龄”成婚,这在来水镇也算个新闻,可有的聊捏。但是,当大家听说我这个新媳妇是个外地人,人不仅漂亮,还在北京打过工,就自然的勾起了一些人的好奇之心。
于是,聊来聊去,就有人提议闹闹洞房去,顺便看看这外地媳妇……
闲来无事的年轻人一拍即合,于是,这些人就莫名其妙的来了……
好吧!
折腾了好一阵子,木森终于被这些人架走并强行仍在了门外。这时,房间内留下了我自己,随后新房的门被这帮人桄榔一声关了起来,上了门栓……
木森土生土长在这里,什么人喜欢闹,闹得有多么过分,他清楚的很。他知道这些人会干什么,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在外面不停的敲打着房门,请大家住手……
可是屋内除了嘻嘻哈哈的说笑声,没人搭理他!急的什么似得木森,在外面团团转却没有一点办法。
我已经忍了好久了,很不习惯这种低级无聊的闹法,脸上礼貌性的笑容,早已经僵硬,眉宇间已经带了温怒。我开始横眉冷对。
但这帮无聊的人依然没有罢手的意思。
此时的我在这帮乡村无赖般的男人眼里,美而不艳,娇小可人,怒而不发中透着冷,自有一股和当地女孩不同的凛然气质。
不同的气质,更让闷骚的男人蠢蠢欲动。好戏才刚刚开场。
于是,不管我什么态度,他们开始顶着风俗的名头,大显身手。
于是,有人喷着酒气,肆无忌惮的伸出胳膊圈住了我的脖子,一边顺势握住了我的一只手,有力的拥抱着我,臭烘烘地嘴巴凑近我的脸,坏坏的笑着说“嫂子,森哥和你怎么认识的,说说吧……嘿嘿”
我厌烦的别过头去,一把打掉了抱着我的胳膊,心里愤愤的没有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我和这些人不认识也无话可说,而心中的气愤与恶心也取代了我任何想说的话。因而也不管他们说什么,笑什么,问什么,我都一言不发,冷脸而视。
可也真是奇了怪了,不管我什么态度,什么脸色,他们都依然兴致不减,笑声不断,哇哇的说着低级无聊的话,附带拉拉扯扯,动手动脚……我的防备也越来越防不胜防。
唉,这种无趣低级的行为如果有人愿打有人愿挨,你玩玩还可以,明显的,我不喜欢这样,而且还很讨厌,但这些人竟然不顾别人的感受,上赶着表演,不是无事找抽吗?
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可就在我一忍再忍,已经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却忽然有人提议:“咱们数一下花婶儿的肋骨吧,呵呵,强哥嫂子当时咱就数过,是不是?……呵呵”
这帮人一听,立刻群起响应,兴奋的一哄而起,哈哈大笑着说:“对呀!一起来吧,哈哈……”
于是,马上有人开始下手掀我腰间的衣服,想要把那双脏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更有人趁乱借机揩油,隔着衣服摸我胸脯……
忍无可忍了!我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做台小姐,正在任人调戏。虽然说今天自己是结婚了,身份不同了,但严格说来,自己还是一姑娘,如此这般闹洞房的方法不仅是低俗不堪,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不在只是防守,进攻,必须了!
于是,我突然间紧绷双唇,脸上那一丝僵硬的笑意也没了,怒气浮上面颊,一言不发中,冷着脸,拼了命的去阻止这些下流的双手,出手快,准,狠。有的手被我的长指甲抓破了,有的手指被我四两拨千斤的力道抓住差点撅折,而对于脚底下那些不知名的脚和腿,我更是不停的用高跟鞋的后跟,用力踩着踢着,狠狠的一下接一下……
确切的说,这时的我就像一只极度暴怒的狮子,积攒了所有的力量,不要命的反抗,狠命的出击,疯狂的又踩又踢又抓……但就是一言不发。
于是,在一片大笑声中,出现了不协调的怪叫声“哎哟,哎哟,哎呦呦……”
这些所谓的大侄子,大孙子们见势不妙,心有点虚了,不自然的停住了手。
他们一个个摸着自己被抓伤的手,被踩疼的双脚,诞着脸,讪笑着自我解嘲的说:“婶儿,你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呵呵,留着晚上给森叔吧……呵呵,看,你把我抓伤了,你就得给我看,给我养伤……我今天不走了……”
我愤怒的看着那张脸,带着鄙视,但依然不说话。无声的沉默中,我的眼睛就像一把利箭一样,冷光直视,生生的像要割他一块肉下来。
那人看见我这个样子,一时胆怯心虚,哑声了,不在说话。
但还是有人不死心,一边讪笑着凑到我的面前,一边说道:“森奶奶,这么有力气,就不信你不怕痒痒?我来看看,呵呵……”边说边作势要动手去给我抓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