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新剧要做宣传,正巧发生了卡崔娜事件,导演也有意暂停,索性通知全部人员休假7天。
于莓决定带陶归归回家。
回家前,要把小黑猫交给席牯去照顾。
“它饿不死。”席牯一脸嫌弃,不过还是收下了。
“如果继续头疼,就赶紧回来。”他关照道。
【池塘主大哥好暖心啊!】
【小总裁好冷漠啊!】
【……】
池霁简单收拾了一个双肩包,来找陶归归汇合。
“池霁,你叔叔不一起回去吗?”于莓好奇的问。
“叔叔有别的事情,阿姨,我和你们一起走,正好可以帮你们扛行李。”池霁青春阳光的笑笑,自觉的接过她们的大包小包。
“这孩子真不错。”没有了镜头,于莓显得自然很多,对着陶归归暧昧的呶呶嘴,好像看好闺女谈恋爱的样子。
陶仲毅来机场接的她们。
“归归,你生日爸爸没在身边,今天给你补上,好不好?”
“好呀,”不等陶归归开口,于莓抢先答应,“仲毅,归归现在变得开朗了很多,以后有空,咱们一家三口出去玩。”
陶仲毅沉默片刻,愧疚道:“好……”
车子直接开到了陶家老宅。
于莓迷迷糊糊的睡醒,吓了一跳:“仲毅,你怎么突然带我们来老宅了?”
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饱满的精神,还没有准备任何礼物,这和她想象中的,让陶归归回陶家完全不一样!
“你说的对,归归是我陶仲毅的孩子,她应该被陶家接受。”陶仲毅伸手摸了摸于莓的鬓角,这些年,委屈她了。
“归归,妈妈有点紧张。”尽管只是单独生活了几天,于莓俨然把陶归归当成了主心骨,有事情就想寻求她的安慰。
“没事。”陶归归淡淡的,任由她抓着手掌不放。
“归归……”陶仲毅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没有了刘海的遮挡,她面容娟秀白皙,眼睛亮晶晶的,十足十漂亮姑娘一枚,哪还有半个月前的阴郁。
“小叔,”陶京瑞看他车子停了半天都没有下来,过来敲敲车窗叫道。
“京瑞,正好,你带归归先去转转,我们去见见老爷子。”陶仲毅牵着于莓的手,用力握了握,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放心吧,有我在。”
“除了你,我在陶家排行最小,叫陶京瑞,上面还有四个哥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陶京瑞沉默寡言的个性,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就真的是带她转转。
书房内:
“仲毅,你知道你母亲的性格,她是不会允许于莓进门的。”陶谦重重叹了口气,上了年纪后,他愈发爱重老妻子,不忍心惹她发怒伤心。
“父亲,于莓没有错,归归更加无辜,这么多年了,我们一家三口被迫分开,难道还不够吗?”陶仲毅苦笑。
“够?”虚掩的书房门被推开,坐着轮椅的陶家老太太郝书玉脸色冰冷,“那我这双腿呢,就活该瘫了,活该坐一辈子这个鬼玩意。”
“母亲,您的腿是中风后遗症,不是谁造成的。”陶仲毅愣了愣,将瑟瑟发抖的于莓悄悄挡在身后。
“要不是你非要娶这个罪犯的女儿,我会被气得中风吗?”长年的轮椅生活,早就磨尽了郝书玉的气质,如今的她,只有满腔的恨意,“他们父女,一个夺走了我女儿,一个夺走了我儿子……”
“好了,书玉,陈年旧事,不要再提。”陶谦打断她。
“好啊,我不提过去,就说现在,于莓想要进门,除非我能重新站起来。”对于陶谦,郝书玉还能听进去几分。
都瘫了十多年了,怎么还能站起来!
分明就是刁难,陶仲毅揽住于莓的胳膊,心疼的轻声说道:“我们走吧,这样的家,咱们归归不要也罢。”
“一个戏子能养出来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一个怪物,没有资格进我们陶家门,”郝书玉拍着扶手大声叫骂,“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够了……”陶谦皱起眉头,他虽也不认可陶归归,但毕竟流着他们陶家的血,是陶仲毅的亲骨肉。
“归归,”看到正往楼梯上来的陶归归,于莓赶紧擦了擦泪水,绝对不能让归归听到这些言论,她好不容易变得开朗,绝对不能再变回去,扯住她的袖子往楼下拖去,“爸爸妈妈谈完了,我们快回去吃饭吧。”
“就该让她听到死心,小小年纪不学好,勾搭男孩子……”
“妈,我是归归的父亲,她的所有事情,我都有责任,以后,儿子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陶仲毅气得握拳,又松开,深深吸了口气,把他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终于说了出来。
“滚……我不缺你这个儿子……”郝书玉随手抓过一个花瓶,毫不犹豫得朝陶仲毅扔了过去。
十几年前不听话,如今还是不听话。
陶归归眼疾手快,如风般窜到陶仲毅身前,伸出手,稳稳地捧住了花瓶,“花瓶不是人腿,碎了就彻底毁了……终有一天,你会求到我的跟前。”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她的表情是认真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哈哈……一个废物而已,居然敢如此猖狂,难道你能治好我的腿?”郝书玉讥讽的大笑。
“膝盖下三寸位置,每到梅雨季节,都会有隐隐的抽动,”陶归归瞥了下她覆盖着毛毯的双腿一眼,缓缓说道。
“你怎么知道?”郝书玉震惊的瞪大眼,这件事情,连老头子都不知道,她曾经以为自己有希望复原,告诉了主治医生,可医生说,这是普通的膝跳反应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当今世上,能治好你腿的人,只有易汀一人。”陶归归转身,以护卫者姿态,站到于莓身边。
可惜,你不够格,以她家一号女主的医术,多的是达官显贵求她医治,陶家虽富甲一方,可终究不够资格。
“易汀,易汀……来人,快帮我去打听这个人……”郝书玉信了,哪怕希望渺茫,她都要信,没有什么比能够站起来更吸引人的。
“你别急,我这就让人去打听。”陶谦拍了拍郝书玉后背,易汀?他们求医多年,竟从未听说过此人,到底是真是假?
可看陶归归的神情,却不像假的,何况,她只凭一眼,就能说出病症所在。
陶谦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孙女,都说她性格内向寡言,胆小怯懦,但他看到的,分明是气质如兰,小小年纪,沉稳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