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潮一个人在厨房里看了很久,这里有一个她不会的知识点。上课的时候没理解好,现在她正在分析。法律这件事,很难也很容易,就要看你的记忆力理解能力还有判断力。
菜都凉了很久了,但是木潮还是看着书一口菜一口饭的往嘴里送。不吃,她就会饿肚子,可是她已经不愿意回到以前饿肚子的时候了。即使是凉的,她也还是吃下去,聚精会神的看着书。
厉木择已经厨房外面很久了,起初他以为木潮是故意没有看见他,到现在看来不是。他玩了一会游戏,然后口渴就下来找水喝。没有想到木潮还在厨房里面吃饭,还有学习。这么认真,整个人好像一心都扑在了书里,就连饭菜凉了很久了也不知道。
还有,她吃的明明就是他吃剩下的剩饭剩菜!
厉木择突然有点苦苦的感觉,他对木潮虽然不是很好,到也不至于要让她吃剩下的吧。
“咳咳。”
厉木择低咳了两声打断了木潮的思绪,她有些生气的站了起来。
“厉木择,你干什么,我刚才都快要想出来了,就是你突然打断了我。现在好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就是这样跟你的雇主说话的?”他好心想提醒她站起来吃饭,蹲了那么就不会头晕吗?但是木潮还是抱怨他,不知好歹。
“厉先生。”
这么多年的职业素养和心酸经历让木潮立马反应过来,变得恭敬。
这样才乖,不会锋芒毕露的那么凶。厉木择满意一笑,看在她蹲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有那么乖的份上他就教她两招。
“拿来。”
“什么?”木潮不解,什么拿来?
厉木择立马有些不耐,蠢女人!
“我说,书拿来。”
木潮露出了一抹质疑的表情,仿佛再说你会吗?可是厉木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骄傲的接过书,也不看看你家少爷我外公是做什么的。
接下来的几分钟,厉木择向木潮详细的解释了他的见解。木潮感到了茅塞顿开的感觉,没有想到他一个高三的学生还挺厉害的!要知道A大可是全国最好的法学院,这些知识点也是比较难的,所以厉木择知道木潮还是挺惊讶的。
“你怎么知道?”
木潮看着厉木择的眼神中已经有了点欣赏,求知的样子很是呆萌。
“我外公以前就是A大法学系的教授,这些书这些题我在六七岁的时候就看过了,再次声明一下我今年十六岁。大妈!”
原本崇拜的木潮现在看着厉木择这张笑嘻嘻的脸瞬间有点想揍他,十六岁了不起,谁还不是十六岁过来的。不过,算一下的话,厉木择十六岁读A大最好的高中还是高三,比别人早了两年。
还真的挺厉害的,木潮想想。
“你十六岁就读高三了?”
“嗯,我呢,比较厉害一点,读初中的时候跳了两级。”
厉木择看着木潮崇拜的样子有些虚荣,不禁讲起了从来都不跟人讲的历史,他以前从不骄傲的。可是,一看到木潮黑溜溜明亮的大眼睛他就忍不住多看两眼,一想到她这样一个大妈都还会崇拜自己,厉木择觉得非常骄傲。
“大妈,你这么老了才读大二?”
木潮翻白眼,又是大妈。任何一个女孩子在花样年华被别人称作大妈都有点不开心,木潮也是,即使面对自己的少东家。
“我没你那么幸运咯,蹲了两级,还有,再说一次我不是大妈。”
“不是大妈那你为什么长得那么黑,还有瘦的跟排骨一样。”厉木择忍不住捏了捏木潮脸上的那两块肉,也没多少,手感一点也不好。
“放手。”木潮用手拨开厉木择的手,面露嫌弃。
“我也不是很黑了,就是你一个大男孩长得还那么白。”
厉木择确实很白,甚至当红小花旦站在他面前都没有他的素颜白。一个男生长得这么白真的有点过分,完全不给女生留活路。
“我就是白,白有错吗?”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木潮把碗筷放进洗碗池里,不再理厉木择。厉木择被木潮这一动作弄得有点不知状况,好好的,又不说了。吃味的喝了一杯就上楼去,到门口的时候木潮叫了他一下。
“厉先生,晚安,早点睡!”
厉木择以为木潮是在关心自己,心情很好,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嗯,你也是,晚安!”
额,木潮愣了一下,看厉木择这表情可能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她叫他早点睡是希望他不要玩手机打游戏了,这样半夜醒来又要到他的房间提醒他,说不定又会被他掐着脖子。
但是,误会了的他,似乎更温柔。
木潮和厉木择相对和平的生活了两个多星期,嗯,只是相对和平。遇到什么不满意或者是厉木择想恶作剧,木潮挡也挡不住,这个坏脾气。
“你来干什么?”
此时,厉木择正冷眼相对着一个女人,一个雍容华贵美丽的女人。应该有三十一二岁了,虽然城市里的人很贵保养,但是她眼角微微细纹是骗不了人的。打工这么多年,木潮什么人没见过,这个应该是厉木择的继母吧。不然,两个人为什么要争锋相对?
“我来拿一些东西,你爸爸叫我来的。”
“呵!这里有什么东西你可以拿,你别忘了这栋别墅是我妈妈的。”
周梨的眼神中有些受伤,这么久他还是接受不了我。木潮站在远远的走但她还是看见了,这应该不是一个上位的继母,不然她应该是战斗力很强绝不会受伤。
木潮走进自己的房间,这是他们的家事,她还是不要看太多。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可不想被厉木择谋杀。
“啊择,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爱的,不存在什么上位和欺骗。我也不奢求你可以接受我,但是不要每次都那么伤人好吗?还有,你爸爸他是爱你的,他最爱你。”
说到最后,周梨的眼神不仅有些受伤还有些羡慕。他最爱你,不是她,也不是她的儿子厉星。
厉木择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最爱我?最爱我所以请一个保姆来照顾我,最爱我所以不顾反对娶了别人生了小孩,最爱我所以把我放在了工作和新家庭之后。
“滚开,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上位的秘书,还是一个暖床的助理?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你想要什么?我父亲的钱,如果我的父亲不是厉何,你还会爱他吗?”
厉木择暴怒最后甚至把杯子都摔了,她凭什么做父亲的女人,那他的母亲又是什么?
周梨看着出口伤人的厉木择,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不是这么不堪的女人。她爱他的父亲,很爱很爱。
呵!廉价的眼泪,一个女人可以风骚但不可以不知廉耻。
“周梨,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说错了吗?”厉木择停了一下,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咄咄逼人。
“一个成功的老板和一个女秘书之间,有什么故事?不是厉何对你有什么心思,是你对他的钱有心思吧。所以,你步步为营费尽心思,以怀孕为筹码,嫁给我父亲。你可真是高,母凭子贵都出现在现代了。”
厉木择越说越过分,周梨最后哭的泣不成声,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还有,你儿子是什么,你嫁给我父亲的筹码还是嫁入豪门的工具?”
“够了!”
木潮站在客厅的走廊边,气愤的看着厉木择,从始至终周梨没有讲过厉木择一句,可是厉木择却越说越难听。身为一个女人,她不能忍受一个男人这么说一个女人,即使她们之间不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