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黑衣服的蒙面大汉,拿着上一批刺客的同款刀,唯一漏出的眼睛滴流滴流的转着,一看就不怀好意。
这一批人二三十个的样子,容月心中大定,但是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她必须确保高澜琦对尹澈没有任何的威胁。
高澜琦小心翼翼的抱着尹澈探出头来,她感觉到了马车停下了,本能的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被容月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尹澈也乖乖的没有发出声音来。
容月抽出身旁的剑脚尖一点,飞到黑衣人身边。几个黑衣人非常有默契的选择了避让,并没有正面和容月发生冲突。
容月可不管这么多,手中挽了一个剑花朝着最近的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用刀抵住了容月刺过来的剑,横着划过了一刀在容月的手臂上。
容月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跳起来使用了这个原主的成名绝技,藏花落剑。
这一波刺客明显比上一波刺客有组织有纪律的多,更何况容月发现他们虽然是在和她缠斗,却在慢慢的接近马车。
马车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晕过去的弱女子,一个还未满周岁的婴孩,容月不能冒这个险。
几番轮回之下,黑衣人都被容月解决掉了。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下,容月并没有在受伤。体内的内力还很充足。
容月小心翼翼的靠近几个尸体黑衣人,用剑远远的挑开几人的腰带,发现并没有像壮汉那样的带有闵字的令牌。
给容月的感觉又不像是和最开始的黑衣人是一伙的,难道又出现了第三批势力?
此地不宜久留,容月擦干净了剑上的血,赶紧架着马车离开了此地。
高澜琦揉着酸痛的脖子从马车里醒来,看着怀中还在安睡的尹澈,她稍微安了一下心,她没有被容月丢下。
挑起帘子看向正在驾车的容月,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她记得在她被容月打昏之前,还是明亮的天色。这里荒郊野岭的,恐怕就是要在这里住一宿了。
感觉到马儿的疲累,容月找了一个靠着小溪的地方停了下来。生好火之后,把车里装的锅架在上面又到里一些水和米。
给马儿松车,让它在小范围的地方里活动觅食后,她就不在管了。
高澜琦十分敏锐的闻到了来自容月身上的血腥味,从平安州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她被容月砍手刀昏迷的那段时间里。
高澜琦十分识趣的没有过问。小心翼翼的抱着尹澈来到了刚刚架好的火堆旁边。
看着在四周捡柴的容月,她轻咬嘴唇,突然间觉得迷茫起来。她不知道如此一意孤行的跟着容月是对是错。从容月身上传来的血腥味经过了那么久还没有消散,就证明她一定不是个郝相与的角色。
不好相与并不是说她不好相处,很可能是因为她带着麻烦。他一个孤家寡人,哪里来的什么麻烦,最大的麻烦恐怕就是这个孩子。
高澜琦低头看着怀里的尹澈,这个孩子极其不怕生,她和他素不相识净也可以被她抱在怀里这么久。
那么容月和这个孩子的关系……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容月,是一名剑客。目前的身份是你怀里小孩子的叔叔。”容月看着高澜琦,这么说来,她还隐隐的占了尹皇的一些便宜。
“我叫高澜琦,目前的身份是你刚拜过堂成亲的夫人。”高澜琦调皮的笑了一下。她的本来的意愿不就是不敢于平凡的生活一辈子吗,既然如此现成的刺激摆在她面前,为什么不仅仅把握住呢!
“我不知道你跟着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奉劝你,别问,别猜。什么都不知道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锅里咕嘟咕嘟的冒泡声打断了此时的沉默,容月盛出了一些米汤放在一旁,然后锅里下了一把刚刚在附近摘的野菜继续煮。
“虽然我知道短短的两天不足以让你相信我,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性命保证我绝对不是那种人。”高澜琦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着,眼中闪烁着虔诚。
容月不把她的这番话当回事,继续用削好的木棍在锅里搅动着,以防粥糊掉。思绪渐渐的放空,她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身份尊贵,原本做这些事情就有些不对路。让人看着十分别扭。但是没有办法,她想起了那张密令上的风景画,不知道为什么父神母神非要她接替这个位置。甚至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的努力化缘。
容月又想起来那个可怜的金色进度条,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有着身份包袱的。
容月摸着一旁放了很久的米汤,温热刚刚好。一口一口的喂给尹澈。
尹澈这个孩子真的特别的乖,就算是最开始只想敷衍着完成任务的容月,到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对他生出几分真心来。
一路上不吵不闹,甚至哭都很少哭,饿了就哼唧两声,尿了拉了也乖乖的等着容月自己发现。
又一次容月疏忽了,导致尹澈的屁屁都被捂红了,这容月才想起来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宝贝,你简直太乖了。我都有些舍不得你了。”容月轻柔的抚摸着尹澈的小脸蛋,温柔的对他说着。
这明显是个非常漫长的任务,看护尹澈长大,把他送回正轨上去。
这个小小的婴儿,以后要背负的是整个尹氏皇朝的命运,想到这么沉重的事情,容月不由得叹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