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旁倚入门窗,有一股淡淡的伽蓝花香味窜进鼻翼。
几度昏迷,那个女子又进入了梦境。
夭浅夏——
“浅夏,浅夏回头啊!”耳边再次回绕起那样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
回头?
四周都是黑压压的,烟雾缭绕的,那一股气流仿佛就要流进我的鼻翼,我知道这一次又是梦境。梦里的那个人啊,我却一次都未曾见过你,只是那种令人魂牵梦绕的香味,好似很熟悉很熟悉。
那个人啊,一直叫我回头干嘛,是希望我看他吗,而这整个只是我内心的想法罢了,因为从未认证过!
“浅夏,浅夏醒醒!”这一次好像是真的有人在叫,因为我记得那温柔的声音来自谁——我亲爱的哥哥,尤如人妖般的夭漓。
唔~
一个侧翻,习惯性地滚进我哥的怀抱,然后粘哒哒的盯着他说:“哥,这次又去了好久呢,浅夏好想你。”
他如洪流般的笑容总是能让我丝毫无芥蒂地会心一笑。
“恩。”他轻轻松开我的手,偶尔的时候我也想过哥不是和我一个世界的。
我仿佛有些怪怪的情绪,我一个翻身,极其认真地与他面对着坐着,用着严肃的语言说:“能别去那个地方了吗,我总是担心哥,你会回不来,那个地方仅仅是去了一次,浅夏就觉得是个危险的地方,好像哥每去一次,浅夏就离哥越远。”
我是真的这样觉得,那个地方的戾气让我喘不过气来,只仅仅去了一次,我竟然会突然就想到这个地方会吞噬我最亲近的人。
他知道我担心他的安危,毕竟他们是彼此唯一仅存的温度,所以她的任何要求对他来说都不过分。
“浅夏,哥得历练才能护住我们浅夏的王位啊!”
“哥,我……”
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的话堵的毫无还口之力。
“浅夏,你的明白你身为魔界下一代继承人,肩负的责任有多重,更要明白这一切早已注定,而至于我,有我的命数,我有我的责任,人嘛,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嘛……”
这一切早已注定……
“哥,可浅夏不想当这个魔君,浅夏只想和哥在一起就好,再说依照哥的修为和灵力,完全可以做这个魔君呀。”
我有些失了理智,完全没了心智,毫不顾忌隔墙有耳这一说。
“浅……”
一阵开门声阻断了夭漓接下来要说的话,此人便是魔界的灵异深渊的长老之一冷律一,听名字就知道,此人一定是冰冰冷冷的,一张扑克脸,白色长袍,几近让人仰视的身高。
就是这个突如其来的降临的长老级人物,让我对接下来的话震惊不已。
跪下!
“什么?”我没听错吧!
“我说让你跪下!”他突起的爆筋,让我的身体感到一阵阵冷冰冰的。
这一下下真是来的太突然了,我刚刚从震惊中醒过来,才要跪下,却一下子被一个力道很大的手给弹了起来,那股诱人的香味就不用言论了,我也知道是她,妖雪颜——看似精致完美的脸蛋儿,却已然是几千年前出生的人,照此算来,是同我父亲殺噬魔一代之人,能活到现在,亦能拥有那张诱惑人心的脸,也真真是不易极了。
“师傅”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个美人竟是我的师傅。
“浅夏,不是说了没外人在的时候不用叫我师傅吗,叫颜姐姐。”像抚摸小孩一样,颜姐姐摸着我的头。
“浅夏!”
那一声声叫的我怕怕的,我知道长老定是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
“是,二长老!”
除了听从安排,我也别无选择,因为据说我父亲死的那天,把魔界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了他,而冷律一此生的责任便是找到散落于人间的我,并调教我成为魔界的新魔君,将来成为整个魔界的魔王。
而现在正是整个任务的第二步——调教我。
“跪下!”
“是。”
虽然我是极其的不情愿,但这一切我只能选择听从。
“不准跪!”
也不是头一次看见雪颜姐这么生气了,只要碰到二长老一定会这样~
我也是相当的为难,却不知该怎么办了,“师傅。”我略带请求的语气,还拉了拉雪颜姐的衣角,希望师傅别再同二长老争论了。
“说了,不准跪。”
“师傅”我只是希望她别插手而已,虽然我师傅也是这魔界的三长老,但我只当让他二人少些争执吧,一人承担罢了。
但我能清晰地看见我师傅脸上的那丝不悦,尽管她极力掩饰,并且掩饰的很好。
她说:“今日总之不许跪,你若跪下,便不再是我的徒儿,你我师徒就此恩断义绝。”
“师傅!”我不明白颜姐姐与二长老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他们这次发怒的原因。好在,这一切都不用我来解决,我的身体早已早一步做出事情来了。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是这十年来频频发生的。
突如其来的浑身发冷,让我明白,这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再抬起头来纵观夜空,好亮的繁星,可正是这惹人的繁星害的我连呼吸都困难了。不断的冷空气从我身体里一点一滴的散发。
我紧紧抱着我自己,尽力希望让自己的灵力散发的慢一点,随着灵力的散发,一种奇香随风而至,我开始痛苦的蜷缩在一起了,直到我的双眼变得通红,像失了控的魔兽一般,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到自己快要涨爆了。
我华丽丽的从空中跌落在夭漓的怀中。
“醒醒,浅夏”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熟悉~
这场争论,因为我的意外而终止了……
我醒的时候,是被自身的重力从混沌空间弹出来的,我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穿过深渊长廊,便是我寝殿到外界的出口,光是这长廊,便足以让我走上一个时辰了,但他们却说历代的魔君从久光殿到外界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到。
听起来便可知我这储君当的有多悲哀了。
穿过深渊长廊,已经是晌午了。
我却在出口旁,远远瞥见曝晒在阳光下的夭漓,这家伙,唉~~~~
早我一分钟出生的夭漓……
按下邻近的按钮,一把黑色的伞出现在眼前,小心翼翼地撑伞,为他遮住那可能令他受伤的阳光,或许此前她所要求的打开天眼,让阳光透进这令她腐朽的地方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这样她便忽略了她最亲近的人的安危。
虽然遮住了阳光,但四周的热空气却依旧不能散去,眼看着他浓密的睫毛最先变为白色,然后就连指甲也开始没有血色。
撕破一个小口子,闻到血腥味的你该醒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这血便是夭漓的死穴,闻到血腥味便魔化,历代魔王的子女便是如此,就这样我的颈部再次留下你的齿印,并不是所有的血都能令你冷静,只有我,这天底下便只有我罢了。
“哥,哥,夭漓!你好点了吗”
我立刻扶住那虚弱不堪的他!
“没事,你没事吧。”
他总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担心着我。
“恩,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