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司马云杰脸上看不出喜怒,嘴上挂着冷笑,他身为皇家之人,生来就培养出一股高贵气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为不凡,他玩味的看着段鸣说: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代表什么吗?世间青年榜上你排名第八,竟然为别人而活,此事宣扬出去的话。”
司马云杰止住了话语,玩味的看着段鸣,随后笑了起来。
董即伤看着段鸣,略有所思的说:
“怀璧其罪!”
段鸣眼中透漏出一丝惆怅,脸上增添了几分担忧,段鸣扭头看了一眼楚天,再回过头来,整个人仿佛变了一样,眼神中透着果断,段鸣笑了起来说:
“固有一死,我必先死。”
柳南春峰听到段鸣这句话,猛然抬起头来,双眼盯着楚天,没有离开一刻,他心中想到,“能让段鸣赴死,他到底是谁?”
柳南紫烟眨着眼睛看着楚天,眼神中透着好奇,手指托着下巴,又看了一眼剑指司马云杰的段鸣,回过头看向楚天,仿佛要把楚天看透一样。
司马云杰虽然被段鸣用剑指着,依然不惧,他从出生以来,有求必应,越是有威胁的,他越是要触碰,只因满足心中的好奇而已。司马云杰看着楚天,向前踏出一步,带起尘土,地上的落叶也向一旁挪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了。一位是王朝高贵的皇子,坐拥万里河山,无数荣华富贵,所到之处,从来是围绕的中心。另一位是世间的修为之人仰望的存在,听到他的名字,心中就会有憧憬、崇拜。
忘尘、柳南春峰等人,都看着二皇子司马云杰和段鸣,董即伤手中的折扇,也不动了。二皇子司马云杰身后的老者,浑浊的老眼,不知道是在看楚天,还是在看段鸣,周围的一切他都没有在意,就好像司马云杰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段鸣没有一丝的犹豫,身体周围剑气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进攻,剑气犹如万马奔腾,一往无前的向司马云杰而去。司马云杰脸上依旧透着玩味,笑容依旧,他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好像杀的不是他。
“小儿,竟敢!”
司马云杰身后的老者,轻轻地怒喝一声,大袖一挥,剑气立刻烟消云散。段鸣眼神坚定地挥出一剑,随后又快速挥出几十剑。
“杀字决!”
微亮的清晨,仿佛又再次堕入黑暗,耀眼夺目的剑气,透着引人注目的光彩,向二皇子司马云杰而去。
“找死!”
老者说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怒意,他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在帝锦王朝中,还是在世间行走,没有一个人这样,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尊严,他彻底发怒了,长袖中探出一只手指,凌空一指,剑气立刻烟消云散,化成点点星光,那手指威势不减,向段鸣而去。
董即伤看着老者,不断沉思,之后眼神发亮,一脸的惊讶,董即伤对着段鸣说:
“段鸣小心,他应该是古道!”
忘尘、柳南春峰听到,猛然大惊失色,他们从步入修行界就听说到这个名字,古道代表血腥、惨无人道、罄竹难书的罪恶。他是行走在世间的魔头,传闻古道在行走世间时,走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小部落时,那里人们安居乐业,与世隔绝,世世代代生活在哪里,从来不沾染红尘俗世,那里没有修行者,只有生老病死的凡人,只因没有听说过“古道”这个名字,就被他屠杀殆尽,几千人杀的血流成河,尸骨遍地,鲜血聚成河流,就连刚出世的幼童,也被他生生握爆,化成碎渣。而这样的事,在古道身上多不胜数,最后引起一些大教不满,派人击杀,奈何他修为高深,大教派出的数百人,被他抹去生机,变成干尸,还肆无忌惮地把尸体放在那些大教山门前,并题字道:
“西风古道!”
最后古道凭空消失在世间,几百年来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再也没有听到他的事迹,但他做过的事情依旧被世人铭记,代代相传,古道变成罪恶的代名词,魔头的化身。
段鸣听到后没有在意,依旧一脸果断的怒喝一声。
“喝!”
六甲秘祝直接全力施展出来,瘆人心魂的“喝声”,向司马云杰而去。之后一尊火红色的炉子凭空出现,在段鸣头上极速旋转,仿佛一座火山一样。
“泪雨无痕,灭字诀!”
段鸣握剑画圆,一个圆形黑洞出现,只有拳头大小,却透着无边恐惧,仿佛一头灭世的魔头要苏醒一样,拳头大小的黑洞极速旋转着,老者凌空探出的手指虚影,被拳头大小的黑洞绞杀。
老者大袖一挥,像遮天的黑布一样,包裹着司马云杰,手掌伸出,变得巨大无比,生生握着拳头大小的黑洞,直接握爆。段鸣头上火红色的炉子,立刻变得巨大无比,透着无边的威势,所有人皆是后退,火红色炉子迎上巨大的手掌,二者相撞,犹如深山中的古钟一样,发出悠远绵长的撞击声,段鸣向后退去,火红色的炉子上面出现一道裂缝,段鸣口吐鲜血,脸色苍白。
古道看了一眼董即伤,淡淡地说:
“想不到今天被你一个年轻后辈看出来了,这样吧!你和他今天就消失吧!”
古道指着段鸣和董即伤,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汪!汪!”
小白从远处跑来,狂吠着,他要护住楚天,明知自己打不过,也要站在楚天前面。
司马云杰和他的手下,眼神中猛然透出一丝惊讶,司马云杰的一个手下,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这还是狗吗?”
古道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小白,眼睛猛的瞪大了,眼神中竟有一丝恐惧,声音极小的自言自语起来:
“太像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司马云杰立刻感觉老师有点不对劲,询问道:
“老师怎么了?”
古道沉重的吐了一口气,变得沉稳起来,自信地对司马云杰说:
“没事,老头子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狗,有点惊讶而已。”
古道扭过头,对着董即伤和段鸣说,但眼神依旧有一丝在小白身上。
“可惜了!”
董即伤淡淡一笑,对古道丝毫不在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风度优雅的说: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兽毛,或重于天山。”
古道笑了起来,像笑傻子一样,就要出手,董即伤大喊起来:
“老头子,我想拜师了,再不来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