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个月的时间匆匆流过。
在这一个月里,因为有灵石矿脉加上张玉轩和焰晔留下的灵石,造化仙门里面的经济得到了缓和,光是这一笔已经足够他们接下来的开销了,剩下的一些也可以留着发展更多副业。
在仙门里除李长安四人,其余弟子的武器都获得了更新。
不再是以往凡铁打造的单一武器,而是换成了人阶法宝,再加上有陈青山留下的功法,不少弟子都晋升成了筑基期,其中叶朝鸣更是达到了筑基中期。
同龄人中,只有小宁元一个人没有达到筑基,因为李长安一再嘱咐必须完美筑基,导致现如今小宁元都还在打好根基。
“师兄,你怎么突然想到来参加这青云大会了,还带着我们整个宗门?”牧云柔美目里充满疑惑,按照李长安平日里的性子,基本上属于不成仙不准出山头的那种。
就连自己当初出去云游,也被批斗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迫不得已,找了个法子才偷偷溜出去的。
这回倒好,居然主动来参加这青云大会,还带上了全体宗门。
以师兄如此谨慎的性格来讲,一般这种情况,只会在梦里出现。
牧云柔内心产生了第一种想法就是……
难不成是在这青云大会里有情人?
“牧师姐,这你就不懂了吧,虽说师兄生平无欲无求,跟白水面一样清汤寡水,但他也是人。”宋词靳喝下一口葫芦酒,“这儿突然开窍起来,算是尝试不同的生活方式嘛。”
牧云柔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当初师父是怎么把你收入门的,现在变得越来越吊儿郎当了。”
“对!”林海御剑飞到宋词靳的旁边,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师妹说得对,整天吊儿郎当的,什么德行!”
宋词靳一脸不悦,准备出言反驳,却看见李长安比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顿时便没再说话。
随着飞行速度的提升,渐渐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高百尺的白玉楼宇,看上去壮丽非凡,今年青云大会选定的位置,是整个中州势力可以排进前三的无极学宫。
摘星山当时也只敢向通津郡附近的偏远门派掠夺领地,不敢踏足通津郡半步,若是惹到了其中的郡守,或是无极学宫,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眼前这白玉楼宇,就是无极学宫的圣地,赫赫有名的星罗阁。
“等一会,只用准许三条例,多听,多看,少说话。”
李长安将飞剑调向眼前的空地,今年因为有三大圣地之一的乾坤太虚观参加,来得门派要比往年多得多,也可以让弟子们趁机学习一下别人的战斗方式。
李长安等人来得稍晚一些,这处空地已经聚集了数千道身影。
远远看去,一位位身穿道袍、长裙的年轻男女都聚集在这谈笑风生,修仙之人中罕见有什么长相差的,大多都是俊男美女,可以让人一饱眼福。
其中女修士并不比男修士少,她们的面容大多娇美,身材窈窕,谈笑间,似水花秋月,让男修士们找道侣的心更加坚定了一步。
整体环境虽然平和,但还是让没有见过世面的弟子们变得有些紧张,小宁元已经紧紧捏着李长安的手,跟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嗯?中州还有这门派吗?”
“哈哈哈,那是造化仙门,他们掌教陈青山,之前可是整个九州最年轻的元婴修士,只可惜陨落了,当时这件事还传得沸沸扬扬的。”
“他们很久没有露过面了吧,怎么这回突然来了?”
“可能是看到有乾坤太虚观要来参加,想要一睹圣地风采吧……”
“师弟,休要议论别人宗门,今年有乾坤太虚观参加,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而坏了门规,长老非要严惩你不可。”
窃窃私语流入李长安耳中,他恍若未觉,没有四处打量,带着自己宗门的人选择了一处没有人的角落耐心等待。
……
锦袍男子身处星罗阁的高处,他向下俯视看去,指了指李长安:
“此人是谁?”
“公子,此人是造化仙门的大弟子,叫李长安。”
回答的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是无极学宫的当代掌教,天河真人,对整个中州的门派都有点了解,更何况百年之前发展甚好的造化仙门。
天河真人身居高位,即便是通津郡守之子,也未必担得住他一句公子之称,但眼前这位锦袍男子却可以。
因为锦袍男子来自京都,出于卓氏,名叫卓炎。
卓氏是上古氏族,当初和大周王朝跟其他几个氏族合力,将妖族赶出境外,传承底蕴惊人得可怕。
按以往来看,以天河真人这种层次和境界,连跟如此势力,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只不过这次是卓炎主动联系到他,来这中州似乎是想要操忙一件大事。
“李长安,李长安……”卓炎念叨着,“看着有点眼熟,又好像没有见过。”
“话说回来,之前京都出了大事的始作俑者,好像也是姓李。”卓炎看着少女,起了一个话题,“当时好像还惊动了王朝,总之热闹得很啊。”
在他不远处,坐着一位头戴帷帽的黑衣少女,薄纱遮挡了容颜,身材匀称,既不纤细,也不丰腴,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她腰间悬佩着一把雪白剑鞘的长剑。
少女双眼始终没有放在京都卓公子身上,而是放在了远处,视线遥无边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或许是因为卓炎久久注视的缘故,少女语气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没兴趣。”
卓炎自知讨了个没趣,站起身来:“我本以为你会对这些感兴趣。”
天河真人见着气氛尴尬了起来,立马活络起来:“两位,人到的差不多了,青云大会即将开始,不如我们下去再聊。”
少女起身直接离开,没有多说一个字。
“洛清洺,果真跟传闻所说的一样,整个人就像把剑,油盐不进得很。”卓炎也跟着朝楼下走去,“遇到个这种,不是难为我吗,这回无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