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就去叫。”酒保连连点头,忙不迭的就朝着休息室走去。
酒保很快就带着任颜和陈晰出来了,酒保还算有良心,叮嘱了她两几句:“无论发生什么,切记顾客就是上帝,今天那个先生心情不太好,你们两说话做事都注意点,听见没有?”
“听见了。”陈晰用力点点头,任颜倒是一直都很腼腆,抿着唇皱了皱眉。
其实任颜觉得有些奇怪,她来夜权会快一个礼拜了,王姐就只要她做些很轻松的事情,倒是陈晰,不停被叫去打杂,送酒,任颜还以为是王姐觉得她看起来没什么用呢…
现在一叫她就是要去应付脾气差的人…难道她是用来当肉盾的吗?
其实任颜不知道,旋郁森特地吩咐经理少找任颜做事,任颜的工资由旋郁森单独支付。但旋郁森又怕任颜知道了会辞职,特地让经理保密,所以经理就稍稍吩咐了下王姐,王姐想着任颜也没事做,就让她来了。
酒保把她两领到包厢门口,最后又叮嘱了一遍:“记住啊,顾客就是上帝,千万别出岔子,范小姐也在里面!”
“知道了。”任颜和陈晰同时点头。然后她们两一前一后进了包厢,坐在沙发上的夏敔稀挑起眉睨了两个人一眼,觉得任颜长得很合他的眼,就对任颜说:“你,过来。”
因为夏敔稀没有可以指出来,所以任颜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这时坐在小吧台的范娅琳朝她笑了一下,任颜很无解的站在原地。
夏敔稀皱起眉,语气明显更不耐烦了,“叫你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你……你在叫我吗?”任颜指了指自己,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夏敔稀盯着任颜看了两秒,点头。
任颜走过去,站在沙发旁边。
夏敔稀拍了拍他旁边的沙发,“坐啊,谁让你站着了?”然后他朝陈晰挥了挥手,“没你事了,出去吧。”
“哦,好。”陈晰咬了咬下唇,点点头离开。
范娅琳透过吧台的的镜子,看沙发那角的情况。她的背挺的非常直,捏着高脚杯的手指愈发用力。
任颜虽然奇怪夏敔稀为什么要她坐着,但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夏敔稀居然很意外的没有闻到那些很俗套的胭脂香水味。
夏敔稀拿起麦递给任颜,“唱首歌。”
任颜没有接过,摆摆手,“我,我不会…”
“不会?”夏敔稀第一次听到叫来的服务生说不会唱歌,他指了指摆在桌上的酒,“把那瓶红酒给我开了。”
“奥。”任颜点点头,拿起夏敔稀说的那瓶红酒,把塞子取出来,然后拿过高脚杯,倒了快三分之一。
这些她都学过的,王姐说不能太少也不能太满……
夏敔稀斜着眼看任颜的动作,会是会,可却很生疏,他开口,“你是新来的吧?”
“是。”任颜点点头,“刚好一个礼拜。”说完,她把高脚杯递给夏敔稀。
夏敔稀结果,喝了一口,才发现任颜就端坐着看他喝。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老实的服务生,“你只倒了一杯?”
“对啊,”任颜点头,“还是说要给范小姐也倒一杯……”
“不用。”夏敔稀把杯子放在桌面上,“你给你自己倒一杯。”
“可我不会喝酒……”
“喝酒也不会?”夏敔稀的表情已经有点嫌弃了。
“……”任颜抿着唇,摇头。
在夜权会呆了一个礼拜,唱歌不会,喝酒不会,还木纳木纳的,夏敔稀忽然说了句很惹火的话:“你什么都不会,难道只会卖?”
“才不是!”任颜不懂为什么夏敔稀忽然说这么一句,但她很本能的大声反驳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