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敔稀迅速把烟放进口袋,然后上楼。
安许然就那么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挪动位置。头发渐渐干去,窗外也夜深人静。
安许然感觉有些闷,忽然想去阳台抽根烟。走到楼梯上,手摸向第三个柜子,忽然一皱眉,借着昏暗的光线往里面看去,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
安许然无奈,只好走向阳台,却无心观景。
白兮说,她的过去没有他,所以,很多事情会不懂她。
那些照片有一部分对于安许然来讲是无比的刺眼,但他并没有过多的去问去追究,因为他想让她知道,即便那十二年里没有他,但他能给她只有经过岁月的沉淀才能有的无比信任。纵使她对他说出弥天大谎,他也要毫不犹豫的相信她。
但他还是很希望,如果那十二年是他陪着她过来的多好。
*
夏敔稀一直没睡。手机的闹钟显示凌晨一点半的时候,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下了楼。
他和安许然从小认识,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死性子,什么都憋在心里,明明没什么烟瘾,一烦却可以抽一个晚上的烟。今天莫名其妙提到司粤,八成是又在烦心什么。
走下楼,却发现楼下一片漆黑。夏敔稀以为安许然睡了,便也打算上楼,谁知道刚扭头,眼角的余光就瞥到扶着栏杆,背对着他,穿着单薄的休闲装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的安许然。夏敔稀微微一怔,上楼披上自己的外套,也顺手拿了一件披风。
三月的弌市虽有天气的回暖现象,但早晚温差极大,晚上的时候寒风吹来,也感觉刺骨。
夏敔稀打开紧闭的阳台门,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一个哆嗦。夏敔稀敛了敛大衣,再度关上阳台门。
安许然的思绪被响声慢慢拉回,察觉到有人靠近,眼角余光一瞥,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随着人影的靠近,安许然率先出声:“怎么还不睡?”
“穿上,你不冻吗?”夏敔稀没有回答他,而是递上手中的披风。
“放着吧,我吹会风。”安许然凝视的远方,没有接过披风,但又继续问道,“欧豪睡了?”
“睡了。他明天还有个会。”夏敔稀先回答他第二个问题,然后又说,“妈的到时候病了别叫我帮你看。”
安许然闻言不由勾唇,“我记得每次都是你非要抓着我帮我看病。”
夏敔稀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安许然伸出手,夏敔稀以为他终于开窍了要穿上披风,结果安许然却极其熟练的摸向夏敔稀的大衣口袋,掏出了一包烟。
夏敔稀:“……”
没有打火机我看你怎么抽!
哪料安许然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还从里面倒出一个小型打火机。
夏敔稀再次默了。
谁这么欠打把打火机放烟盒里?!
安许然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微微蹙眉,不过还是继续在空中吐出烟圈。
夏敔稀眉头一皱,直接抢过手里的安许然烟盒,往楼下一扔。静谧的凌晨被烟盒下坠落地的声音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