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老大,我们已经到达死之森外了。”风魔小太郎半跪着报告。赵平虽然不喜欢别人抬高自己,不过也随他去了。“死之森,战国一百五十年的怨念全部聚集在这里,那是织田信长公被明智光秀背叛而亡后,明智光秀一路逃亡到这里,还和北方伊达政宗为首的大名们汇合。当时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公联军马上就要击杀叛军时,富士神山爆发了,一阵灰烬之后,联军再也找不到叛军的踪迹,之后这里的树木就生长迅速,而且常年灰暗。活人进来后就没人走出去过,之后富士神山这里以及北方就没有消息了。”佐佐木小次郎和宫本武藏两人补充道。
赵平望了望不远处的大森林,说道:“你们怕吗?现在可以离开队伍,回到江户城里。”宫本武藏架着胳膊说道:“说什么呢,看不起我吗?”佐佐木小次郎摸着胡子:“老朽活了半辈子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和事,当然要一起走了。”风魔小太郎抱拳道:“我可受够了将军那些人的白眼,还是自由自在的好,而且北方是我原来混的地方。”朱慈烺和徐长今拿起包袱:“赵大哥,走吧。”朱媺娖拉住赵平的衣角:“不用担心我们,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赵平面朝北方,迈开脚步:“走吧,瞻前顾后的确不是办法,实地考察一下才知道。”
远远看着树木不大,进入后才发现这里的树木高达百米,树顶不断有云雾飘过,树木之间挨的还很近。赵平感觉不对,带着大家想按原路退出,结果怎么走都是树林,没有了路径。赵平让风魔小太郎带着人警戒,他打开眼镜扫描,系统提示他们已经脱离记录地图范围,目前无法锁定位置,只知道大概还在倭岛中北部。赵平呼道:“我们已经迷路了,现在不要走了,大家砍伐周围的树木,把枝杈去掉收到一起做个火堆。我准备把树木做出木材,这样才能造点能用的东西。”赵平拿出木兹然做的木匠用品,分给众人。
倭人们很快就砍伐出一堆树干,点起火堆,赵平用工具演示怎么制作各种模具,然后做了一堆木制武器。“木头做的武器耐久度不够,你们注意点。对了,我做点移动工具吧,话说这里没有大型动物吗,想做个马车。”朱媺娖唤出亥猪:“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没有人烟?”亥猪飘到高处,用鼻子闻了闻下来:“我说咱们是不是到了某个洞天福地?似乎是灵气还是妖气一类的,这里适合动物修炼,人的话有可能会迷失自我,不说了,我在追漫画,有危险再叫我。”朱媺娖无奈地摸了摸项链:“赵平,这算什么情况。”朱慈烺举着左手,上面的表射出微微光点:“咦,光之力没有作用,而且无法补充,难道太阳是假的?”
“我想起来了,以前有个公司研制出空间气体,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想法来穿梭两地和创造幻想世界。不过这项技术是上千年前的记录,这里怎么会有?”赵平困惑道。一行人很快就搭好了临时木屋,赵平把它设计成模块化,可以拆解组装带走。稍微布置了外围的防御性机关,大家聚在一起吃饭。风魔小太郎带着手下坐在门口说道:“找了半天,连个动物都没,只能吃几天前的干粮。”
佐佐木小次郎板直腰杆,拿着压缩饼干说道:“竟然还有这种食物,比饭团好保存多了。”宫本武藏叹息道:“小哥也不肯给我们酒喝,好无趣啊。”朱慈烺替赵平辩护:“大叔你就忍忍吧,没找到水源,而且夜晚来临,每个人都要轮流值班。”
倭人们说着倭话,赵平安排两个女生住在加固的木屋里,“倭人的眼神对于女性似乎不太尊重,可能和刚经过战乱有关,所以大家注点意,媺娖有小猪,慈烺有手镯,长今我给你一个手表,它能击昏靠近你的人,还能向天上打出信号弹。”赵平让朱慈烺给徐长今戴上手表,“慈烺你就住在外屋,你们休息吧,我在外面巡逻。”因为和赵平相处久了,三人知道赵平身体的特殊,不吃不喝不休息也和正常人无异,所以很放心。倭人们看到赵平在屋顶打座,他们商量好各自的守夜时间,在不安中休息了。
赵平不断修复自身的系统,目前情况不太乐观,自己能动用的能量不到之前的万分之一,资料库里也是,还是要寻找能源。幸好肉体没有退化,赵平静静地运用肉身来感知周围,慢慢伸长自己的探测范围。以自身为中心,方圆一公里之内,风向、温度、动植物都在掌握之中。赵平开始虚构出脑内分身,手里握着破军。破军说道:“小子,这里没有人的气息,反而有妖气,妖气侬晓得伐?”
赵平一脸懵懂:“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也有?”破军捶地:“所谓妖就是,不管是人还是物件、畜生或是山川河流,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气息。有的家伙能吸收并化为自己的力量,从而产生灵智甚至高强的本领。至于你说的科技神马的,只是器物而已,你们那里的人都不会吸收气息,也就没有妖的存在。可是我们这里可是到处充满气息,只要有能耐,慢慢都能成为修炼者,然后开始夺取或是提炼气息,这样的家伙能飞天遁地,还会驱使等级低的妖物来帮助自己。你已经成型,不太好修炼,只能靠我这样的神兵利器来感悟气息,幸好你身体和精神蛮强壮的,比这里的人强大十倍,要不然你连我都掌握不了。”
赵平握了握枪:“不过我觉得使用你会损耗自己的能量。”破军鄙视道:“这是自然,既然你无法吸收气息来供我,只能是透支你自己的生命力。”赵平摇摇头:“那可不行,这样吧,我要求降低你的数值,使用木头来代替能量。”破军嗤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要降低我的能力,反正枪在你手里,你想怎样就怎样喽。”
赵平跳下屋顶,来到木头堆,这里是削好的一根根整齐的木条。赵平拿起木条,使劲扔向远处。木条嗖的一声直插入土里,再来一根,半插入树里,再一根,插入三分之一进石头里。“硬度还不错,要是用熟油浇过再晾晒三天就可以当铁矛用了。”破军建议道。赵平一口气把上百根木条用火柴盒收起来放在背后的破军里。
“我再改造改造,你这些点子有点意思,以后遇到大拿再召唤我的本体,至于那些小虾米就让这些木条来投掷制裁吧。”破军领取赵平脑子里系统的改造说明书,变成赵平身后的一根木柄,赵平抽出一根木条,对准黑暗森林里抛去,木条在他手里像炮弹一样破空,打入黑暗里,发出爆裂声。“什么人?”赵平没有冲出去,而是站在原地等待。打开扫描仪,眼镜里没有热源,但是能感到风里有令人不安的东西在远远地观察这里。
一群骨架在树木间移动,它们从土里爬出,望着天上的月光,似乎很想靠近赵平这里。赵平让风魔小太郎叫醒大家,大家打着哈欠,不过看到骷髅立刻就清醒。佐佐木小次郎问风魔小太郎:“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风魔小太郎也是纳闷:“自从战国结束后我们离开东北七八年了,这里早已不是我印象中的故国了,不过以前听说富士山地区有鬼出没,难道这就是鬼?”宫本武藏抽出木刀:“吾倒是听僧人说过,白骨感受到月亮,从土里出来吸收月光,这样日积月累就能变成妖怪。”朱媺娖惋惜道:“我们那里讲究入土为安,破土而出有可能是僵尸之类的,怎么办,我们要无视它们吗?”朱慈烺用护手对着那边:“敢过来就让它们灰飞烟灭。”
白骨们蠢蠢欲动,赵平想要下令放火筑起火墙,一道身影从月亮中落下,他的皮肤如奶般洁白,衣服是绫罗绸缎的倭国贵族礼服,他的头顶长着一个角,头发散开,优雅地对众人说道:“客人勿慌,这些都是我的饲物,惊扰了。”他的下身暴长出一堆触手,把白骨们拉住,拖入衣服里。“在下奈落,鬼族参谋,就此别过。”陌生男子嘴边露笑,裹挟着白骨往北边飘去。赵平拦住众人:“小心,他不是人类,既然危险都走了,我们就不要再追。”收拾好警报器,赵平让大家再休息,自己守到天亮。
虽然不远处就是倭岛的富士山,但是走了一上午却还是没有拉近距离。赵平一行人一直在雾蒙蒙的树林里穿行,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方向。倭人们想找太阳却被迷雾遮蔽,赵平看了看自己的指南针,也是在打转。大家不敢距离太远,只好打着火把。树林里忽然一阵骚动,赵平让大家隐蔽起来,只见到各种动物向着一个方向前进。一个武将带着人出现在动物身后,开口道:“那个比丘尼就在里面吧,这次一定能杀掉她,为父亲报仇!”武将的声音是女性,她戴好头盔,带着小姓跟在动物后面。
朱媺娖见到有人还是女的,不由得高兴起来:“这里还有人呢,不过那些动物是怎么回事?”朱慈烺跟在姐姐身后:“姐,不要高兴地太早,没准是妖怪幻化的。”徐长今倒是支持朱媺娖:“她身上有胭脂味,是活人呀。”赵平仔细考虑了一下,叫上倭人们跟在女武将身后,顺便问道:“宫本君,你们这里也有女武士吗?”
宫本武藏叼着木签:“女天皇都有那么十几个,女武士倒是没怎么听说,,不过那些绝嗣的大名们倒是有可能有女儿顶替的武将,这种事情在战乱年头很多,这个地方都神神秘秘的,还是尽量避开怪异的事情比较好。”佐佐木小次郎反对:“刚刚她说比丘尼,据我所知,寺庙和神社一般是神照看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妖邪在哪里生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找找那个什么比丘尼问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平劝阻两人拌嘴,点点头示意要跟上去。走到一座小山下,这里的雾气果然比较稀薄,动物们沿着山道向上走,那个女武将和侍从在后面,赵平一干人也远远地跟着。山上果然有寺院的围墙,一个大门上面写着“火鸟寺”。动物们在门外排队,一个尼姑在挨个询问,好像她懂动物的语言。动物们进门了,本来一个个蔫不拉几,个别的生命垂危,进去后不久就神采奕奕地出来。等所有的动物出来后,尼姑要关山门,女武将一个箭步上去推开她:“走开,我要找比丘尼算账!”
女武将和她的侍从冲进去,紧接着里面一阵骚动,然后归于沉静。赵平一行人也敲着山门,尼姑开门,言辞闪烁:“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接待人。”赵平好心地提醒:“刚刚是不是有人冲进来,你们没事吧。”尼姑试图关门:“她们从别的地方走了。”风魔小太郎一把挡住大门:“我们要进去投宿!这地方雾蒙蒙的,得休息一下!”佐佐木小次郎和宫本武藏直接走了进去:“莫慌,我们都是武士,不会伤害你们的。”尼姑无法阻止,只好让他们进来。
赵平等人进来后转了转,朱慈烺说:“这小庙也不大,真的有地方住吗?”尼姑把他们引到偏殿后,让他们在此安顿:“本寺寒微,还请自己做饭取水,我还有事就走了。”风魔小次郎不满地哼唧:“什么都没有,香火太差了!”赵平取出食物,朱媺娖和朱慈烺去旁边打水,徐长今支起锅子点火。赵平检测了水后点头表示没问题,徐长今拿出自制的面饼和仅剩的蔬菜倒进锅里。汤水煮开,徐长今给大家各盛一碗,倭人们很好奇:“赵平君,这是何物,如此美味?”赵平说道:“是我们那里记载的简易食品‘方便面’,我把资料教给长今,没想到她能做出来,我也是第一次吃到。”安顿好同伴们,赵平叫上朱媺娖:“走,去找找这里的主持,我总觉得哪里有古怪,想问问他们。”
两人走到外面,发现天已经黑了,不过正殿那里依然灯火通明。殿外是一些看起来就知道非人类的东西在排队。赵平把朱媺娖挡在身后,问一个独眼童子:“请问你们在干什么?”独眼童子瞪着大大的眼睛:“来这的都是为了治病啊,听说这寺庙的主持什么都能医治,我们妖怪常年互相厮杀,身体都会出问题,只有这里肯给我们看看。”朱媺娖好奇地看着排队的,还真是各种动物形象的妖物,虽然有亥猪的例子,不过真是大开眼界。赵平不太承认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不过目前也没有头绪,只好随机应变。
正殿里,一个披着僧袍的尼姑在给妖怪们看病,背后是一头展翅高飞的鸟,颜色火红。赵平二人老老实实排队,不过也很快就到了尼姑的跟前。赵平看到她的真面目,有点意外:“您,怎么和那个女武将长得一样?”主持不敢看他:“您认错了吧,我一直在这里,没见过什么武将。”赵平见对方否认,又说道:“您知道这里为什么雾气重重,怎么走出森林?”
主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赵平只好带着朱媺娖在大殿一角待着,动物妖怪们继续排队,主持给它们把脉,后面的尼姑熬煮药材,它们接过药碗喝下去,很快恢复了精神。赵平看看外面,天色似乎一直是黑夜,忽然远处传来敲门声:“开门,吾有要事求见!”尼姑看了看主持,主持正给病患治病,点点头示意她出去。朱媺娖想起之前的事情,想要提醒主持,赵平阻止了她:“先观察情况,这里的情况我们还未搞清楚。”
山门那里吵吵嚷嚷,一路传到大殿外,主持为了安抚病患,站起来走出去。赵平两人也赶紧跟上,不过雾气大起,根本看不清周围。赵平两人放慢速度慢慢摸索,朦朦胧胧中只见一个人拿着刀砍倒了另一个人。赵平想出手阻止,已然来不及,勉强能看见凶手捡起受害者的衣服,然后走入大殿。赵平两人看到了对方的脸,赫然就是女武士。朱媺娖已经迷糊了,赵平唏嘘不已:“原来是这样,莫比乌斯环,无限循环。”
两人回到大殿,女武士穿着主持的衣服在给剩下的病患看病。赵平走上前说道:“你杀害了主持后为什么要继承这里?”女武士低语道:“吾乃罪孽深重之人,为了给父亲治病来胁迫比丘尼,结果失手杀了她,为了弥补,我志愿接替,好了,还有很多生灵需要救治。”朱媺娖想帮她,赵平把她拉走:“这样是不行的,就算阻止了一个女武士,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来,这是一个封闭的时空。如果不找出源头,我们也会陷在这里。”
朱媺娖还是不理解,赵平和她走在之前没有探究过的地方。赵平说道:“大概倭岛东北段是被某种气体隔绝开,里面的时空和现实世界不一样,不过这种气体需要大量能源才能持续。咱们现在这个地方是一个更小的时空,应该是有人控制,不过我觉得只要是人为的,就会有破绽,莫比乌斯环也是有源头的,我打算找出来,赶快脱离这里。”
朱媺娖叹息道:“那个女武士杀死了比丘尼,后来又成为比丘尼,结果杀死自己的却是另一个自己!这样岂不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有什么办法解开这个局面呢。”走到一处墓地,赵平想起来了:“说是循环,但是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构成互为因果,我觉得关键就在于第一次事件发生,那时候女武将是本人的话,那么比丘尼是谁?”
朱媺娖稍微想了想,有点明白了:“这么说第一次是另外的人是比丘尼,女武将杀害了比丘尼,然后伪装成比丘尼,后来就开始被另外的自己杀害?”赵平点点头:“没错,第一个比丘尼就是这个循环的开始和解,现在我们找找她的遗骨吧。”朱媺娖唤醒亥猪,让它想想办法。亥猪出来后用鼻子拱拱:“这一带都是人骨,你们找哪个?”赵平说道:“距离现在最近的那个,你知道在哪吗?”亥猪点点头:“我能感受到这些人骨的灵力,咦,那具人骨是最新的,好强大的灵力。”亥猪带着两人到一处墓碑,赵平抓了抓地上的土:“泥土还是潮湿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朱媺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比丘尼您受苦了,只是目前我们不能久待,希望还能请原谅我俩的无礼。”赵平双手插到土里,一口气把眼前的墓地掀起,一道光从土里射出,两人急忙避开。灰蒙蒙的天空被光刺破,接着山丘周围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东北边一座高山浮现,正是倭岛最高峰富士神山,接着就是大片的森林和小丘。来不及仔细看,一团黑气从森林里窜出,跑到墓地上空。这变故使得武士们和朱慈烺、徐长今都惊醒过来,经过寻找,他们和两个比丘尼赶到赵平这里。
赵平简单和他们说了说情况,两个比丘尼惊慌失措,连忙忏悔自己的行为。赵平摆摆手:“你们的事我也是只能解除循环,之后好自为之。”朱慈烺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宫本武藏抽出长刀:“来者不善,还是准备战斗吧!”佐佐木小次郎也吩咐风魔小太郎他们做出防御姿态。赵平站在大家前面,戴上墨镜,试图扫描黑气里的东西。
黑气很快就形成一个人形,还是一个熟人,它正是自称鬼族的奈落,他指着墓地说道:“客人们惊扰了,这是我遗落的宝珠,我这就收回去。”朱慈烺举起手腕的宝珠:“赵大哥,要不要击退他?”赵平想了想:“反正对我们没有用处,何必树敌?”奈落微笑着降落,从墓地里摊手抓出一个骷髅头,额头上有一颗玉珠,奈落径直取下放入宽袖子里,然后缓缓放回头骨。
神秘男子奈落朝众人点头,这时一道箭影瞬发而至,射中了奈落的胳膊,奈落却是自断其臂,飘然而去:“巫女,你还是来晚了,魂之玉我马上就要集齐了,到时候你可要等我来找你哦。”赵平等人看到一个拿着长弓的少女怒视这里,“你们几个!是奈落的爪牙吗!”朱媺娖摇摇头:“不是的,我们只是被困在这里。”巫女射出一箭,众人以为她要开战,拿起武器就要上前,不过身后奈落留下的手臂却是化为黑背大蜈蚣,张牙舞爪地扑过来,那一箭只是弱弱地刺入蜈蚣的甲背上。
众人知道误会了,赶快调整姿势围住蜈蚣,不过巫女随后念叨着咒语,甩出一张符纸,打在箭羽上,然后就出现一个黑洞,极小的口子紧紧吸住庞大的蜈蚣,把它活活吸进去。赵平看这少女,红白相间的衣服,大红裤子,白色袜子,踩着木屐。巫少女收起箭矢和背着长弓,一头黑发扫过男人们的眼神:“哼,枉费你们还是武士,连妖魔都分不出来!”
风魔小太郎不屑道:“小妮子,我看你才是坏人,那人明明替我们破除了结界,我们才能出来,不就是个珠子吗,回来我给你几个。”巫少女没好气道:“你懂个屁!那可是魂之玉,知道皇家三神器吗!”佐佐木小次郎一惊:“啥,难道就是平源大战时丢失的三神器之一的八尺琼勾玉?”宫本武藏补充道:“听闻天丛云剑落入海中,八咫镜在北方冰原,而八尺琼勾玉就在富士神山里,可是那个奈落拿走的就是个玉珠嘛。”
巫少女拿出水壶,喝下一口水继续说着:“为了不让鬼族拿走神玉,我亲手打碎了它,于是残片四散开来,我这才出了神社去收集。现在神玉大部分碎片被奈落得到,我手上才几块,眼看他越来越强大,我才着急对你们吼,现在于事无补,我要走了。”赵平对同伴们说道:“既然出了这种事,不如我们跟着她,也许能找到破除这个环境的方法。”巫少女撇撇嘴:“随你吧,我叫日暮灵子,来自琉璃神社。”
赵平安顿好两个比丘尼,带着同伴跟着日暮灵子下山,一路上告诉她一行人的身份和目的。日暮灵子诧异道:“没想到这世界是这样的,我们在一个岛上,外面还有广大的陆地,你说这里是被隔绝了,我们完全感觉不到呢。”风魔小太郎摆手说道:“我们以前都在东北活动,自从武田和上杉家被彻底打垮后我就离开这里,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完全认不出这里了呢。”赵平询问道:“日暮小姐,你知道鬼族是怎么回事吗?还有这里有普通人生存吗?”日暮灵子说道:“叫我灵子就行,那个,赵平是吧,我以为你也是这里的,不过我感受不到你的气,也许你是特别的存在。算了,至于鬼族,其实就是濒死的人不肯认输,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和邪魔合体,它们成了掠夺其它生命的鬼,至于我嘛,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你们自己就能看出来。现在,鬼族把富士神山当做了大本营,不过顶峰它们上不去,我觉得你们所说的结界源头可能就在那里。”
朱慈烺咋舌道:“呀喽,难道我们要去闯它们的老巢。”朱媺娖感觉灵子并没有撒谎,说道:“如果不破除赵大哥所说的结界,我们连原来的倭岛都回不去。”佐佐木小次郎举着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大陆那边传来的谚语,就是鬼要怎么斩杀呢。”灵子一边用弓箭一边说道:“用灵力,普通攻击对他们作用很小,只有灌入了自己的灵力去侵入它们的身体和灵魂,这才能妨碍它们吸收力量从而消灭它们。”
“我看咱们这些人里就这姐弟两有点灵气,好好保护他们吧。”宫本武藏的直觉很准。赵平只是微微一笑,摊摊手,表示自己没有灵气。灵子倒是围着大家转了一圈,对着姐弟俩点点头:“虽然不是灵力,但是感觉很纯洁,没准能克制鬼族呢。”灵子带着大家一路朝着富士神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