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带着朱媺娖找到她的弟弟,朱慈烺被墨者组织救助,几人跟着墨者子弟木兹然来到天津卫城。在这里他们看到难民不断涌入,官府以城小为理由拒绝救助大家。他们见到了墨者组织的领袖——巨子,而且巨子夫妇正是前大明皇帝皇后,只是现在他们放弃了皇家的生活,安心帮助贫民百姓建造房屋。
赵平和朱家姐弟在这里安顿下来,时间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天津卫城内城外的矛盾逐渐缓和,不过外来者带来的消息变得越来越坏。比如闯军到了山海关围攻吴三桂却被后金军冲击地一败涂地。又比如吴三桂投降了后金后往西南进军追赶李闯,后金已经完全占领了山海关,正源源不断往中原进军。城中的明军全都武装起来,每天都在紧张的气氛里草木皆兵。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里迟早会成为后金的侵略对象,只是没人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赵平试图和这里的官府还有军队接触,结果根本没人搭理他。赵平只好自己每天在城池附近转悠,后面跟着朱慈烺这个小跟班。
这天,赵平带着朱慈烺在官道旁教他怎么绘制地图的时候,一个骑着马的穿着奇怪的家伙从北方一路风尘滚滚,他看见两个年轻人在官道附近转悠。骑兵举着马鞭在赵平面前,朱慈烺吓了一跳,不知所措。赵平平静地问道:“你是谁?”
那个恶人狞笑道:“我乃大清斥候蛮子青,你这娃娃还不快带爷去天津卫,慢了可是有你好看!”说着就作势要用马鞭抽打两人。
赵平鄙夷地说道:“我只知道大明,不知道大清是个什么玩意儿!”
朱慈烺站在赵平身后说道:“赵大哥,听说辽东女真把国名‘后金’改成‘清’了!”
蛮子青二话不说立刻用另一只手抽出大刀就砍向两人。赵平眼神冷沉下来,手指收起,化为拳头,脚下生力。一秒后就把蛮子青的大刀打飞,顺便上马手刀砍晕他,还安抚住胯下的马。
朱慈烺刚刚吓得眼睛都闭上了,等睁开眼睛才发现情势逆转了。“赵大哥,你真厉害,都说女真人骁勇善战,谁知道一个照面就被你拿下!”
赵平把晕过去的俘虏弄到马上,让朱慈烺也上马一起走。赵平和朱慈烺带着女真斥候赶往天津卫城方向。
赵平进城的时候,好多人都已经把他们围起来看热闹。“卧槽,那不是女真人吗?”“哎呦,难道闯贼已经被消灭了吗!”“这两个少年是谁啊?”“大家快跑啊,都指挥使他们来了!”
赵平跳下马,这时候城里的明官军已经排好队列,驱赶百姓,大腹便便的都指挥使曹振法被轿子抬过来,只是掀起了轿帘说了声:“来人,把后金人带走,这小子赏几个铜板打发走吧!”
亲兵冲上前,赵平也没说什么,带着朱慈烺走了。两人在城里逛了逛,发现没啥意思,就出城了。等回到木家的时候,早有墨家子弟把事情报告给木兹然和巨子夫妇。
朱媺娖上前拉住弟弟责怪道:“你怎么老是给赵大哥添麻烦,不许你出门了!”朱慈烺求饶道:“我哪里知道女真人突然跑过来,还好赵大哥几下就打晕那人,谁知道官大人把女真人带走了。”
木夫人不无忧心地说道:“现在一切都不明朗,后金南下的话这里是战是和?战又战不过,投降后金想必很多人都会反抗,中原又要陷入战火中了。”
赵平回想起那个奇怪侦察兵的举止言行,摇摇头:“我看他们和你们的精神气质不太搭,怕是不适合管理这里的人们。”
木兹然帮着巨子安装器械,他回了句:“墨家是不能左右官府的行为,就算都指挥他们要献城我们也只能干瞪眼,实在不行我们南下吧。哎呦!”
巨子拿着木头敲着木兹然的脑袋,什么话也没有说。
朱媺娖没有什么可讲的,倒是赵平问她:“公主,你怎么想的?”
朱媺娖赶紧摆摆手:“赵大哥,以后就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媺娖就行,至于现在该怎么办,我都听你们的。”
朱慈烺站在赵平身边说道:“不行就表明咱们的身份,带着这里的军民重新建立朝廷!”
大家面面相觑,木夫人甩着袖子:“胡闹!咱们要是表明身份,肯定会被软禁起来,到时候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赵平拍拍蔫下去的朱慈烺:“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生活,我去探探路,看看情况怎么发展。”
就在赵平他们商量的时候,天津卫北方,一个身披狼袍的将军狞笑着踩着一个带血死不瞑目的头颅,眼睛看向天津卫城。在他的身后,数百双绿幽幽的眼睛不断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