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回老家,途中真切的感受到物是人非的真正定义。以前回老家只要一条路,路旁屋舍俨然。小孩在田野中嬉闹;大人们则在田地里忙碌着;老人家们三五成群的坐在家门口晒着太阳,聊着七零八碎的琐事。邻里间互帮互助有说有笑,一派欣欣向荣。而今当我再次走过。屋舍零零散散;没有小孩的笑声,没有大人的忙碌,唯一不变的是老人们依然坐在门前攀谈着往事!他们就这样是守着这个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夜幕降临我和奶奶坐在门前!抬头望向天空,天上的星星像是一个个孤独的个体稀稀落落的。记得小时候看到的星星像是一个个充满斗志的战士只为在这片夜空下占据一席之地。这时奶奶拿出相册翻开,一张张小时候的照片映入眼帘,突然间大脑中闪过这样一个疑问?我是何时开始记事的呢?又是从何时慢慢的改变了的。变成那个截然相反的自己。也许是年纪的增长,也许是生活的磨炼。慢慢的变成了那个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我好像做不回曾经的自己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那个懵懂单纯的自己弄丢了,很可惜我再也找不回自己了。也许是生活给我的压力让我越走越远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其实也不用觉得可惜或者是不安。这条路不管是时间推着我走也好,还是自己慢慢的不自觉的这样走也好,这都是我们这一生必定要接受的且永远的回不来头。唯一不能变的是善良的内心,始终坚信“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在和奶奶聊天的过程中,奶奶给我讲述了很多我不知道的陈年旧事,据奶奶回忆。21年的99年,那年我和弟弟同时来到这个世界。在那个中国还不是很富裕,城乡差距极大的年代。对于其他人而已生了对龙凤胎无疑是天大的喜事,一下子凑足了人生的一个“好”字,可对于农村家庭来说是喜事,也是漫漫花钱路的开端。因为我和弟弟是早产儿,妈妈怀孕三十五周就生下了我们。一出生便被放进了保温箱。当时家庭十分拮据,爷爷的工资才80元一个月,外公外婆也是一样,爸爸勉强好一点一个月四百块。可在那段时间是远远不够,妈妈住院需要钱,我和弟弟在保温箱一天就要一百,又因为妈妈没有奶水,所以从一出生就开始喝奶粉。当时奶粉三百一罐,这是我和弟弟一个月的口粮。当时家里的可真算是入不敷出,四处借钱只为把我们养活。奶奶说我们姐弟俩在保温箱养了五天,这五天她基本上没怎么合过眼。每次奶奶说到这我都很惭愧,奶奶回忆到:“当时妈妈在一楼的病房里休养,我和弟弟在五楼的保温箱。每隔一个半小时就要喂一次奶,而我们姐弟的喝奶时间是不一样的,最终就呈现出姐姐喝完,弟弟喝。周而复始,一楼五楼来回跑。就这样坚持了五天”。奶奶把一生都奉献给个我们姐弟,为这个家劳碌了一辈子,欠亲戚们的钱也是后来奶奶还的,这是我觉得爸爸亏欠奶奶的。这个家也因为我和弟弟的到来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一岁之前我的家庭还是完完整整的在一起的。在我刚满一岁,妈妈说她要出去上班赚钱贴补家用,爸爸也接替了爷爷的工作远赴珠海上班。爷爷奶奶没办法同时养育我们姐弟俩,于是和外公家商量能不能养一个。当时外公便说到:“养可以,但我只要男孩”。也就是这样一句承诺,妈妈就带着弟弟去镇里生活,留下我和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我每年只有过年或是暑假的时候才能看父母。自我记事一来,我从来都不敢和父母多说话。害怕自己哪一句话没说好,令妈妈厌烦。妈妈一直有种不怒自威的神态。因为我只有在过年和暑假才能见到妈妈,爸爸更是只有过年才能见到。我从来不会向父母表达任何的想法,总是唯唯诺诺的。不像母女,倒像是君臣。服从妈妈对我的一切安排!小的吃什么菜、穿什么衣服,大到该说什么话,娱乐时间的安排!从不忤逆!只为了让妈妈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渐渐成为牵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