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殇十二岁了,脸上已无稚嫩,满是坚毅与自信。
虽只有十二岁,却气质老成,身形魁梧,在他人眼里就是十八九岁的不俗青年。
“该回去了!”莫殇向着家族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源始境五层,他有着自信,他不会再弱于家族里的任何一人。他要接管家族,让家族走上好的道路,改变家族那缺乏良好领导难以得到良好发展的处境。
晚上,众人聚在一起,为要离开的人们饯行。
“兄弟们,明天我就要回家族了,我不会耽搁太久,我会尽快回来的!”莫殇举杯向他们道,“雷雕大哥,晓谛,平等之城的事情得多劳烦你们先打头阵了,还有兔子、雀儿,保护好兄弟们!”
莫殇一饮而尽,心绪凌乱滋味颇不好受:“谢谢你们,你们是我的第一批朋友、兄弟,一直都是,你们让我体会到了拥有这些有多幸福有多美好!”
众兽眼中隐隐有泪,想说什么,又觉喉咙苦涩,难以言语。
“雕兄,你虽不苟言笑,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大哥。你从来不会和我们争什么,总是默默的把好东西留给我们,你总是严肃着一张脸,是为了保持大哥的高大形象,你也想和大家一样嬉嬉闹闹的,只是怕我们笑话你幼稚。”
“其实真的不必如此,这样太累了,会让大家觉得你不喜欢我们。其实很多感情都不该隐藏,这会酿造误会,制造遗憾。”
“那天血豹姐跟你吵了一架,你们两都偷偷的躲起来哭,非常后悔。真的,兄弟之间何必隐藏什么,其实我们一直都懂彼此!”
今天莫殇的话很多,将他们都一一都说了一遍,给他们分析了个透彻。众人都认真的听着,脸上有欣慰、有自豪、有满足与感动。
这一晚大家都似有说不尽的话语,一直喝到了六更天,才纷纷醉倒。
莫殇将他们一一抱回了各自的屋子,不舍的在谷中踱步,深深的望着谷中的景物。
最后,他终于向谷外而去,“再见,兄弟们!我受不了哭哭啼啼的离别场面,就先偷偷溜走了。等我回来,我们一定会将那平等之城成功建立起来,谁也无法阻挡!”莫殇最后一次回头喃喃道。
莫殇回到了猎兽小镇,与师傅道别,给他留了不少珍贵药材。这个三品炼药师其实性情还好,为人虽有些自傲喜欢被奉承,却是真性情,没有太多的坏心思。
莫殇非常感激他的倾囊相授,现在的他也已经具有了三品药师的水平,离不开师傅的真心相待。
莫殇与他说自己想建立一个共存之城,并邀请了他,他答应了。
药师无论对于什么势力什么人而言,都是一大臂助,莫殇自然希望得到他的协助。
一路向北,终于,他来到了之前家族所在的南头镇。
他遍寻着打探着家族的身影和消息,几乎一无所获,不由的忧心起来。
他拉住一人询问:“您好,向你打探一下,为什么镇里的小势力怎么几乎见不到了?”
“你是外来的吧?这里哪还有什么小势力。现在朱门一家独大了,对这些小势力进行了清洗,之前的小势力不是被灭了,就是离开了!”那人说明道。
莫殇心头为之一紧:“那你知道知道莫许盟,他们怎样了?”
“噢,这个势力呀,这个势力隐藏的挺深的,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后来朱门大清洗时才揪出来!”那人回应,“不过他们也不是朱门的对手,损失惨重离开的南头镇,去了哪里没人清楚!”
这无疑是一个坏消息,没想到时隔两年多回来,竟然连家都找不到了。
一个人无头苍蝇似的寻找无用,只能让他们来找自己了,莫殇在大街上便直接动手,将一队朱门的人给打了一顿,再问关于家族的信息
“你狗胆,胆敢与我们朱门作对,你活不了!”被打倒地的朱门之人怒喝。
莫殇将他拎起,狂猛的源气涌出一下就将他震碎,血雨飞洒。这一幕让得围观的众人吓得大叫,场面太过于血腥。
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朱门之人,此时的脸色完全没了桀骜与凶戾,都惊动后爬满脸惊恐。
莫殇又拎起一人,那人吓得惊骇欲绝拼命挣扎求饶,莫殇凌厉的目光望去,让得他魂飞魄散屎尿齐流。
莫殇嫌弃的将他丢到了一边,那味儿可不好闻。
莫殇无惧,以他现在的实力即使不敌朱门的顶层力量,亦有着自保之力,所以他不需要藏头露尾。
“说,关于莫许盟的全部信息,否则,死!”向他们逼近,莫殇冷冷喝问道。
面对如此凶狠强悍之人,他们哪还敢对抗,无不磕头如捣蒜求饶,把知道的都一骨碌倾倒了出来。
从他们的话中,莫殇知道了莫许盟处境的不妙,让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当听到朱门门主觊觎他娘姿色,大费周章欲将她擒住,父亲被重创生死不知时,莫殇再也抑制不住出手将他们一并震杀。
“朱门,朱翔空,取死有道,必诛之!”莫殇杀意滔天,于心中发誓。
随即前往朱门的产业档口打砸,没多长时间就毁掉了五个档口,三处产业。
莫殇的疯狂让得众人无不为之侧目,朱门得到信息后全门震动,一个个怒不可遏汹涌杀来。
一队人马先赶到,看到这满地狼藉,顿时大喝:“是谁,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滚出来!给老子出来受死!”
莫殇出手真是片甲不留,把别人店的厨房都给炸了。从厨房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视着这群人,从容不迫无丝毫惧意。
“你到底是谁?为何与我朱门作对!”明显为这群人地位最高的一人站出,对莫殇喝问。
莫殇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是悍然出手,仅是一击就将那人震的倒退,再度出手将他踏于脚下。
“告诉朱翔天,他的项上人头我莫殇定下了,他日必亲手取之,让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只是将他们惊退,并未杀了他们,撂下此话,让他们替自己去传播。
毫不遮掩的,莫殇住进了镇中的最大客栈南头客栈,为官方扶持,朱门想找麻烦得掂量一下。
今天的消息以极快的的速度传了开来,南头镇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临近的几镇都得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你说对付朱门的人叫莫殇?”在南头镇临镇南窑镇一个平民区的小院厅堂中,一个女子激动的坐了起来,对着一禀报的族人惊叫道。
那坐着首位的老者亦双眼大睁,怀疑的凑近了一些,等待那人回话。
“的确如此,根据那边传来的情报上说,那闹事者自称莫殇,还扬言要诛杀朱翔天,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这事众人都在传,已不是什么秘事,应该不会为假!”那人肯定的道。
女子正是莫殇的娘许伶,挺的其确定,女子有着泛泪,软软的坐回了椅子。那憔悴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一丝活力,这个狠心的臭小子终于是回来了。
但是想到他对抗的是如此强大的朱门,随即又担心的坐了起来,问道:“那他怎么样了,有没有顺利逃脱?”
“娘,娘亲,爹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你打不陪我,你就这么不喜欢孩儿吗!”一个三四岁的幼童走了出了,泪眼汪汪的哭诉道。
莫殇走时她还是只有一岁多,莫殇对她宝贝的不行,听听哄她开心,现在都已经会说会跑了。
许伶将莫怜抱进了怀里,由于莫殇的突然离家出走,她一直郁郁寡欢,也就冷落了这个女儿。
现在有了莫殇的消息,她才想起自己亏欠了这个女儿太多,她紧紧的抱住她,轻声喃喃着:“对不起,怜儿,娘亲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泪如雨下,人总是如此,对过去念念不忘,对眼前视若无睹,总是在制造遗憾与后悔,不懂得珍惜眼前。
莫怜轻轻的摸着她的脸,为她擦拭眼泪,也跟着抽泣起来,却出声安慰:“没事的,孩儿不怪娘亲,娘亲过的太辛苦了,是孩儿不懂事,总是让娘亲生气!”
不说还好,这话让的她更是后悔,为她心疼:“娘亲再也不会不管你了,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了,再也不会了!”
被打断后,梦中许征让那人下去继续打探,有机会便让莫殇回来。
“欺人太甚!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敢如此放肆!莫不是以为天下无敌了,不用他来,我现在就去取他项上人头!”朱翔天听得属下禀报,顿时勃然大怒站起将上前案桌拍碎,喝道,“听令,给我盯紧南头客栈,那小子出了就给我禀报,我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莫殇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当初迫于无奈不告而别,他清楚这样会让得家人如何担心,却不得不为。
他们真的缺乏振兴的领导与力量,他是不得不为。
如今回到了当初的地方,本来还非常忐忑,会面对家人的怒火,现在知道他们危难的事实后,却恨不得他们马上出现在面前,对他劈头盖脸的训斥。
“外公,父亲,娘亲,你们在哪,我回来了,你们知道吗!”莫殇惆怅的睡在床上望着房顶喃喃,“我已经是源始境五层的强者了,我会接过家族的重担,带领我们家族走向辉煌,再不会让你们备受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