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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秋)向东南之 崩塌的历史与旧时光里的微笑? ?

01 记忆

题记:Do you still remember who you are?where you go?

初至东南亚的这边垂之地,阳光灿烂惊艳的令人无法直视。红琴餐厅里朱丽叶罗伯茨和梦露都如那红色钢琴一般笑着。

艳丽,老旧的年代感给我们的第一餐增添了的韵味。

我不太记得beef loc lac的香味了,但是记得餐厅所有人都在笑。晚餐我还是点了相同的实物,不同的馆子,相同的实物,一样的调料——微笑。

微笑,是这方混沌的天地里我唯一的记忆。

在东南亚的这十几日里,几乎每天女儿都会有一餐选择beef loc lac.这也是她对这里最深的记忆吧。食物往往反应一个民族心灵最深处的气息。食材的选用及处理也是反应一个民族的最真实的情怀。柬国的食物几乎没有什么污染,处理起来也是极为粗糙,到是贵在原汁原味,无需精细加工也依旧美味,独特而自然。

初时我并未打算来这个我闻所未闻的国度,只知道这里动荡,不安,其他并不十分清楚。直到我在一本国家地理杂志上看到了小吴哥那精美绝伦的景观,方才相信这个偏僻落后的国度为何被尊崇为世界上最值得一去的地方。为此我便开始了数日的攻略,详尽的制订了每一天的行程,细细的了解了这方天地的前世今生。

the Kingdom of Cambodia旧称高棉,位于中南半岛,这方天地可谓是比邻颇多,西部及西北部与泰国接壤,东北部与老挝交界,东部及东南部与越南毗邻,南部则面向暹罗湾。虽说比邻甚多却也征战频繁。许是因着她三面被丘陵与山脉环绕,中部为广阔而富庶的平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方才没有被彻底吞没。

曾几何时,她也曾是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但于上世纪70年代开始,长期的战争,几乎毁灭了她所有的艳丽与辉煌。直至1993年,随着柬国家权力机构相继成立和民族和解的实现,她才方进入了相对和平的新时期。由于长期的战乱,她早已千疮百孔,工业基础薄弱,成为了当今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之一。也正是如此,她成为了历史崩塌信仰崩塌的见证者。然而时光的断层里,她依然穿着高棉的衣裙,微笑着。

当繁华的扶南王朝落幕,首都被迫移至金边,那昔日的王宫寺院便彻底的被遗忘在了时光里。直到百年前法国的生物学家在这里扑捉蝴蝶,终于揭开了尘封了500年的面纱,再次被世人所知晓。吴哥就这样在一个国度再次浮出水面,多么浪漫而离奇的经历,那消失的500年,究竟发生过什么?那逝去的500年岁月,她都是如何度过?这里有太多的秘密被时光深埋,太多的未知让世人无奈。一个个千古未解之谜让世界各国的人们陆续前来探索与琢磨。我,也算是这些热情的追随者之一。

初遇吴哥时,我急切的奔走着。仿佛一回头就会被时间追上。顾盼之间,沉淀入土的千年的岁月无法回溯。只能扼腕而叹,自己所知浅薄如斯,不能完整的解读他她的美。

脚下的每一步都是浓墨重彩的历史的叠加与宗教的神秘。仰望,蔚蓝而耀眼的天空,飞鸟掠过,搅碎静谧的天色;俯视,神楼十仗,步步光辉;小栖于厚重的石墙下,阳光夺目而绚丽,一袭红衣,映射出千年前的光辉。路旁的孩童瘦小而嶙峋,但都有一双清澈无垢的如水的眸子,和云霞般灿烂的笑靨。恰是这孩童的笑颜,淹没前途的暗淡。跟随着微笑一路前行,我红色衣裙的边阙舞出,时光的笑靨。跟随历史的意识与步伐,爱我所爱,行我所行,无问西东。

崩塌的历史边缘里,是谁可以托举起一片蓝天?是谁可以微笑千年?小吴哥里的大雨滂沱淹没不了曾经的辉煌,倾盆的雨中,我仍看见,红裙绿衣的女子在石阶上恣意的舞着。千年之后,你虽已衣衫褴褛,风华却不减当年。崩密烈的莲花开的如火如荼,接天连地。千万年的绞杀榕用粗壮的根推翻了一块块青色的厚重的历史,青苔如毯,树枝似藤,盘根错节的攀爬与下垂形成了留许多天然吊床,供游人小憇。女儿高兴的爬上去,摇摇荡荡玩的不亦乐乎。

整日里游走穿梭于曾经辉煌的宫殿与寺庙中,满目是如今的苍凉,时光如梭,任她曾经何等的盛世风光,时光都会用最温和或最残忍的方式,一一抹杀。徒步丈量着昨天,奋力攀援着今天,高耸入云的天梯上我们不曾退缩,炎热潮湿的烈日下我们不曾蹉跎,大雨滂沱的午后我们的不曾休憩。当古树枯缠,蛇皮鼓初响时,我浸没于沉香的氤氲中,静坐在这崩塌的文明的一禹,感怀历史的沧海桑田,眼中酸涩而濡湿,人的短暂生命和历史王朝更迭在时光面前皆如沧海一粟,短暂而轻飘,时过境迁,又有何几痕迹可找寻?唯有记忆,可以不死不灭代代相传。而最终的最终,都将如云似烟,飘散去,不知踪迹。

暴雨初歇,阳光耀眼,随我奔波了多日的女儿在巴芳寺的石窗内沉沉睡去,远远望去犹如一副绝美的油画。吴哥处处是景,步步是景,无需高超的摄影技巧,随手用相机记录下来便是一副传世的名作。吴哥处处都是时光的间隙里遗留下的残骸,本应满载灾难与苦痛。但一路行来,我所见到的是人人笑靨如花,彬彬有礼。时光毁去了所有他们的辉煌昨日,可如今,他们仍旧可以微笑着,生存下去?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伴着热带的雨,伴着真挚的笑,我们一行人往来于扶楠王朝的前世今生,须臾间心中竞似走了几个轮回般的苍凉。唯有孩童持着一颗童心不曾被岁月所伤。这许是我这一世最沉重的旅行,风雨与阳光凌乱的散落在石墙的缝隙里,却皆透不进厚重的时光。时光将这个城市切割成平行的空间,前世与今生仅隔一墙。大片的时光碎片,任你挑拣,任你逗留,任你遗忘。唯独高棉的微笑,不可遗忘。

众所周知,高棉是佛教的圣地,神圣的国度,这里百人之九十以上的国民都笃信佛教,每日从清晨我还在睡梦中便听到远处寺庙中的唱经,昼夜不息。清晨客人尚未苏醒,一行红衣僧人缓步来到我所投宿的店家门口,口中念念有词,面带庄严的微笑,房东行大礼跪拜,前程送出供奉,虔诚的微笑于她的脸上飞扬,阳光下熠熠闪光。那虔诚而无垢的信仰许就是她们笑容的由来吧。僧人们微笑着远去了,他们来自寺庙,食宿于寺庙,神庙内却是无一人居住已久。这便是寺庙与神庙的不同。少了人的烟火味道,便是神的居所了。

而人的居所里,你随处可见的便是微笑。行走了几日,访了数座庙宇,我们对暹粒越发的熟悉起来,也越发欣赏起他们的微笑。真诚而触及心灵,礼貌却不失诚挚。这一日,我们便在一处不知名的村落落脚休息,吃到了当地最寻常的家常饭,比城里的菜肴可口了许多,亦便宜许多。我们走的时候,店家还热心的赠送了好多的自制绿茶,幽香四溢伴随一路,清澈而柑冽。虽然村民不懂得英语,我们无法顺畅的交流,但是纯朴的村民依然用笑容化解了一切的困难。我越发热爱这个善良的爱笑的高棉民族了。

这是一个有信仰的民族,虽然依旧动荡,虽然依旧贫瘠,但是处处都有阳光,笑脸和希望。总有一日,他们会重拾昨日的荣光。一个民族遗落了辉煌可以重建,但一个民族若遗失了信仰将永日无法窥见阳光。信仰,是一种力量;微笑,诠释着信仰。今日的我们是否应该找回那心中的信仰?有了那勇敢坚韧的力量,方可笑对余生。余生很长,信仰是最顽固的力量。

02 洞里萨湖的日落

告别沉重的神庙,爬过了陡峭的比粒寺,不再看那一路上的无法无天的猴子,我们一路朝着洞里萨湖奔去。她是湄公河的一个支流,也是柬埔寨王国的母亲河。在这条河上有着一个个漂浮于水面的村落。湖水并不清澈,孩子们将在混浊的水中度过他们的余生。

但是他们仍跳着叫着嬉闹着,不觉得苦累。浮村的房子虽然破败,却家家户户养着各色的鲜花,仿若这里并非难民所在,而是世外桃源。乘一叶扁舟,我与女儿漂泊在红树林深处,头顶上是密布的枝叶,水中有着万千的树木。被水淹没却依旧存活。划船的多是女子,怀中都有一名孩童,瘦弱而天真。许是多年后,他也会成为这红树林的一部分,生死轮回不曾停歇。洞里萨湖上风很大,我乘着风行了一个多小时,只觉得无比畅快。天公作美,在我将要离开她的时候放了晴,让我看到了洞里萨湖苍茫的落日,宁静的无声的辉煌。这一路,我似乎除了辉煌与苍凉,再找不到更好的语言去描述我的所闻所感。感谢那些与我擦肩的陌生人,他们的微笑如这日光,温暖我这一路的漂泊与风浪。03 孤独海滩

原始丛林昨日宿在西哈努克的海边,结识了几个钟爱旅游的国际友人,一同喝着mogito聊着天,听着涛声,几乎整夜未眠。今日便要去高龙岛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海滩是我的最终目的地。如果说荒芜是她的真性情与本色,那么穿越才能到达是她的冷傲与孤芳自赏,我未尝知道这个冰美人是如此的难以亲近。

许是很多人都玩过穿越原始丛林,觉得那并不危险,倒是很神奇的经历吧?我一开始也是如此觉得,直到我乘着一辆老旧的摩托,被扔到了一滩黄泥中,我明白了,真正的穿越是这样的~赤着脚,走在泥泞的路上,随时会从车上掉下去,周围是掉在地上的腐败的椰子,树林里不知名的动物一声接一声的怪叫。这才是真的穿越吧!我的鞋子根本用不上,穿着他只会让我在泥里陷的更深。摩托车几乎是贴着树木走,一会爬坡,一会过草地,又一会要过淤泥。颠簸2个小时的海船,在接着一个小时的穿越,我几乎把半条命都颠散在了路上。这都是因为我要去一个无人的海滩,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昨天晚上喝的酒,估计都被颠成了汗水,蒸发在热带的雨林里。走吧,只要我还可以走,穿越吧,只要我还能够穿越,我一生中又能有几次这样真正全方位接触真正的自然的机会呢?所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前面就是海滩了,不远了

拥抱冷水

这是一座孤岛,没有人烟。长长的海岸线只有你一个人捡拾着贝壳。海水绿如蓝,海浪凶猛,沙滩没好而平缓。如果不是雨季,我们可以出海看夕阳。椰子树上吊下来一座巨大的秋千,可以趟可以站,任由你猖狂。

这里只有我们自己,连热水都没有的地方。皮肤晒成了古铜色,擦上金色的椰子油,觉得自己很香,很希腊,如同古希腊传说中的女神一般芬芳~白日的海是热情而浓烈的,夜晚的海则是寂静而无语的,只有星星或月亮,带来一丝丝的微光。我们住在树屋里,赤着脚躺在有着沙粒潮湿的床单上,听着屋外一升一升的虫鸣与蛙叫,屋顶上有蛇在追逐着老鼠,偶尔你还可以看见几只硕大的蜘蛛或不知名的虫子在你的房间里,到处游荡。食物不能放在屋内,否则会招来许多的蚂蚁成群结队江的食物一般而空,树屋便坐落在原始丛林中,下雨的时候,海浪声和雨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形成了别具一格的热带雨林交响乐。

开始的几天我是无法入睡的,如此接近自然的一切,让我有深深的恐惧,我在这新的食物链里似乎并不是站在最高层,身边的一切都有着潜在的危险。我想这并不是我来这里的初衷,但是却是我在这里最深刻的体会,任何时候都不可小觑自然的力量,人类并非万物之灵,仅仅是这万物中食物链的一部分。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生活已久的我们并不知道离开了现代化的一切,该如何生存。

这里的几天是无日无夜的,烈日下,我们在海中嬉耍,狂风骤雨时,我们仍在海中戏耍,狂风浪涌时,我们在海中沉浮,24小时中除却睡觉和吃饭,我们都在海中度过。吴哥的时候我们没有看日出和日落,在大海边,我终于完成了我的心愿~看海边的最美的日落。我开始喜欢起那金色的闪着光芒的肌肤的色泽,国人艳羡的白皙的肌肤在这里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夕阳为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落日西沉,是夜。一个维也纳志愿者服务员跑过来告诉我在静谧的海里,我们可以看到闪光的浮游生物。于是我们一行人便手牵着手,向漆黑的海边走去,夜里的海仍是温暖的,浪确是汹涌的,我们手挽手走向齐膝深的海水中,静静地等待着那些神奇的发光的浮游生物。须臾过后,我们惊喜的发现那小小的闪着微弱光芒的浮游生物随着浪潮涌向我们。夜色静谧,没有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与灯光,我们惊喜的发现这大千世界中竟有如此美妙的生物,带着那一点点的微光,照亮我们所有人的眼睛,如同黑暗中微茫的星火,点燃我们心中的美好。

夜是静美的,海是澎湃的,在这孤单的岛屿上,我们真正的拥抱着海洋,也真正被海洋所拥抱着,这是这颗蓝色的星球上最初孕育生命的地方。夜深了一行人陆续的归去,没有热水。我跳进了盛满冷水的蓄水池,洗去一身的海沙,涂抹了一身金色的椰子油,拥着玉儿沉沉睡去。夜里也许还会有蛇跑出来抓老鼠,也会有蜥蜴跑出来吃小虫,但这一切我,都不再惧怕,因为明天会有更美的阳光,更美的海洋。也许还会在海边拾到一颗美丽的贝壳,或是一只会唱歌的海螺。

04回归文明

在海上颠簸了数个小时,辗转乘飞机路过金边,一路劳顿,终于令玉儿发烧了,真害怕她无法入境。可喜的是她在飞机落地的那一瞬间,竟然退烧了,一切好了起来,我们顺利的进入了国门。

这是本次旅行的倒数第二站,广州,我们来了,祖国我们回来了,文明世界我们回归了。那些没有热水的日子终于远去了,好好洗一个热水澡竟成了我们这些天的执念。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便开始了广州的吃货之旅。第一站便是~沙面~过去曾是一片英法租界地区,各式各样的老式建筑还伫立在那里祭奠着过去的时光。沙面的左手边有一家非常好有品位的魔法餐厅,华灯初上我们在那里享用了一餐广东的浪漫晚宴后,便急匆匆的赶往珠江边天字码头,登上了最后一班的游轮。

夜色下的珠江如此美丽,不同于高龙岛上那孤独的海滩,这里的夜是热闹的,灯红酒绿的美丽,纸醉金迷的繁华。巨大的游轮里同时容纳着上千名游人,或拍照或赏景,或欣赏节目。五色缤纷的小蛮腰广州塔近在咫尺,好似触手可及。甲板上夜风温润,轻轻拂面。我们在船上穿梭了70分钟后携手走向宾馆,

明天,我们要去石室圣心大教堂看那哥特式的雄伟建筑,要吃最地道的广州糖水,叉烧包,糯米鸡~文明世界,我们回来了,你,真的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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