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阡貊。朵朵总爱固执地自认亲切地称呼我为“小白”。天知道当她看到我课本上的姓名时,是如何鬼使神差般地有勇气跟我搭讪说:“你叫赵阡~小白啊。我叫谢朵,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
我的英文名是Carrie。朵朵说这是个多余的代称,还是“小白”可爱一点。我真的很诧异她这个文盲(文科盲)高考时是如何奇迹般地被A大录取的。
我是84年的射手座。星座书上说我一直都是快乐的,我对此并不想发表任何个人看法。因为它预言的那个会给我一生万千宠爱的男子把我弄丢了。
我时而文艺时而愤青,但也会有连一句正常的语句都说不出来的时候。
我喜欢写很冗长的句子。朵朵每次都找不到恰到好处的停顿处。以至于每次读完我的文章,她总要大口呼吸许久,才能抵抗掉缺氧的窒息感,恢复足够的力气拍着她那傲人得发育良好的诱人胸脯说:“憋死老娘了。”
我是个胆小鬼,有不想接受、面对的事情就躲得远远的。但曾经那个总能准确无误及时找到我的人却已经不复存在。
我喜欢暖色。
我喜欢周杰伦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在哼他的调调;我爱他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换了别的明星做偶像。
我记得最清晰的一句话,是牙牙对我说的“不想被男人玩弄感情,就要学会玩弄男人的感情。”
我做过最矫情的事情就是与韦蔚一起逃课去台北看了陈升1999年的现场演唱会。
我梦想着开一场声势浩大的签售会。我知道那个时候我的韦蔚一定会如约前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只需一眼,我便能从车水马龙的熙攘人群中认出他。
跟帖回复完好友的自述贴,我不禁对着屏幕笑出声来。那是种毫无形象的,犹如山村中蛮不讲理粗野的妇人与邻里因为芝麻点儿小事津津计较,一口气说完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话语,看到对方的气势愈来愈弱时,心中大快朵颐的笑。我不知这会给旁人以怎样的不快感,只是当我发现对面床铺的公司少总——江澈,用那种几近嫌弃的厌恶眼神望向我时,我并没有感到一丝羞愧和歉意。尽管他是带我调迁至上海分公司的恩人,可我并不打算因此对他顶礼膜拜、千恩万谢。
我只是想要笑,以几近鄙夷的笑来嘲讽自己的无耻。时隔多年,我竟还执着着与韦蔚有关的梦,将自己再一次推至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