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攸心火中烧,杨宝儿如今落魄的如只丧家犬,仍就改不了冷眼奚落人的本事,那嚣张的气焰能让人喷出火来。
许攸攸心中那火越烧越烈,直冲脑门,也顾不上形象,从后冲上去,一把抓住杨宝儿长发。
杨宝儿吃痛地松了手里的两只袋子,反手就去抓许攸攸。
要打架,她奉陪。连盛赫宸都打过,她怕谁。
于是,在这光天化日下,在这人来人往的超市大门边上,两个女子撕打开来。
由于是许攸攸突其不备,所以占了上风。
杨宝儿被她扯着头发,疼的眼泪汪汪硬是忍着没掉。
她先是反手扯住了许攸攸衣领,不痛不痒的,没多少成效。后在撕打中,爪子直接伸进衣领一爪,一条血印赫然显出。
许攸攸痛的收了手中的力气。
杨宝儿见机,也不顾头发被扯落,双手张牙舞爪朝身后许攸攸拽着自己头发的手狠狠抓。
一条条血印出现在葱白嫩玉的手上,那是杨宝儿的杰作。
许攸攸到底是狠劲不足,被杨宝儿这番蛮横抓打,疼的揪不住杨宝儿,只扯落了大把青丝。
杨宝儿头皮上火辣辣地疼,瞧见许攸攸手里是自己被扯下的大把头发,眸中喷出火来。
她猛然朝许攸攸扑去,把许攸攸娇小瘦弱的身子直接摁在地上,一手扯着头发,一手猛扇耳光。
“叫你打,来啊,来打啊!”
比体形,比力气,杨宝儿自是胜过许攸攸许多。
被杨宝儿占了上风之后,许攸攸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两人撕打的这么猛,周围几乎没人上前相劝,甚至还有少数人拿着手机在旁观着拍。
许攸攸的哭声喊声求饶声,杨宝儿硬是没收手,直到陆子琪慢悠悠地走来,拉开她。
“好了宝儿,再打下去,她又得控告你蓄意伤人罪了。”
“我不怕,是她先动手的,我是自卫。”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的,杨宝儿仍就义愤难平。
陆子琪朝围观的人看了眼,拉着杨宝儿离去了。
坐在车里,陆子琪趴在方向盘上笑的合不拢嘴。断断续续道,“宝儿……可真有你的……那个许攸攸就是找打……”
其实陆子琪开车到的时候,杨宝儿已经反败为胜占了上风,所以陆子琪当时也没第一时间制止,等杨宝儿在许攸攸身上出气差不多了才拉开。
相对陆子琪的解气,杨宝儿心里反而平静的多,在这种撕扯中,她已经厌倦了。
她看向窗外的车流,道,“子琪,咱回去吧!”
“嗯,好!”
陆子琪见她脸色并不好,收敛了笑容,开车起动,缓缓前行。
许攸攸住院了,盛赫宸来看她的时候,她哭的哀凄凄的,说了与杨宝儿打架的前因后果。
她也没有刻意添油加醋,杨宝儿的恶性,盛赫宸自是清楚。她只是想告诉盛赫宸一个信息,她为他出头,反被杨宝儿欺负了。
原以为盛赫宸听了多少都会义愤填膺,找杨宝儿算帐,哪知他只是轻言安慰了她片刻,并嘱咐她好好休息,以公司有事为由离开了。
盛赫辰离开医院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疗养院。
他的母亲在这儿疗养,三年前,是杨宝儿把母亲撞到,非但没有道歉送去医治疗,还振振有词说母亲是碰瓷,随后洒了一把钞票扬长而去。
因为当时母亲上街突感胸闷头昏,天旋地转时,被杨宝儿撞到了。
在被杨宝儿一阵奚落后,母亲彻底晕了过去。
等他赶到时,杨宝儿刚离去,但那车尾的车牌数字,他记得异常清楚。
把母亲送到医院后,医生告诉他,母亲血压很高,若来早一分钟,母亲或许能救治苏醒,但还是迟了,虽然尽力抢救了,但母亲却呈瘫痪状态了。
若杨宝儿在撞了母亲后,能及时送去医院,或许母亲就没事了。
这件事是他心底的伤,讨厌杨宝儿的由来也因为如此。
可他却不能像杨宝儿那般心狠,在看到杨宝儿身处危境时,而不施以援手。
越是救她一次,他便越是陷入深深的自责。
后来,杨潜对他软硬兼施,他又得强迫自己讨杨宝儿欢心,在强颜欢笑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