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辰!”
许攸攸吓的不轻,一个箭步飞去扶着盛赫宸,“怎么样了,伤到哪了?”
盛赫宸痛的没说话,只是一味双目赤红地盯着杨宝儿。
许攸攸气一上来,走到杨宝儿身边,不由分说扬起手掌,甩了一巴掌。
“杨宝儿,赫宸若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攸攸眼中积蓄着泫然欲泣的泪,拨了120,随后又拨了内部保安部电话。
杨宝儿双手被绑,半躺在地,被许攸攸甩了一巴掌,反抗不得,也只能生生地受着。
脸上赫然醒目地印上了通红的手掌印,一开始盛赫宸甩了她一巴掌没哭,这一会就是不争气地眼中有了泪。
她咬着唇,强迫自己把泪逼回去,再狼狈不堪,也不能在这对狗男女面前表现出柔弱可欺的模样。
输人不能输仗势,这是爸爸一直教导她的。
保安部很快涌来一批人,在许攸攸的示意下,夹起杨宝儿就往外拖。
杨宝儿被强行拖到一楼大厅,人行过往异常的目光如凌迟之刑,将她的狼狈不堪不断地放大。
她就像货物垃圾一样,被丢出了大厅外。
她挣扎着爬起,有个保安不忍,给她解了反锁在后的皮带,劝道,“你快走吧,以后别来闹事,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饶你,会直接送你去派出所待着。”
杨宝儿没有任何反驳,她不会将自己的苦和伤向别人解释。
让她不好过,唯一伤她的人只是盛赫宸,这笔帐她不会错算。
120的警报声由远及近,在盛世集团大厅前停下,匆匆下来几位医护人员在前来迎接的总裁秘书带领下,往顶楼而去。
杨宝儿没有立刻离开,她一直在大厅外的广场徘徊,直到看到盛赫宸是被担架抬出,上了救护车。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每次与盛赫宸斗闹都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可当真看到他每次都伤的动用救护车时,心中并没有报复过后的快感,反而升起丝丝缕缕的闷闷不乐。
她与盛赫宸这笔孽帐怎么清算才能了事?
她沿着广场的花坛一路走,来到蓝色宝马车前,机械地开锁,上车。
心中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地提不起半分力气,就是插进锁孔里的车钥匙,也转动不起来。
她突然匍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像是宣泄长久以来的屈辱和不甘。
积蓄已久的泪水如破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直以来的压抑也在这大声的哭泣中寻到了出口的释放。
一腔的愤恨,耻辱统统在决堤的泪水中洗涤。
她哭的不能自己,哭到泪已干涸……
华灯初上,杨宝儿坐在江边路灯下喝着闷酒。
她的车子就停在一旁,周身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啤酒罐。
她没有回家,那个家早已支离破碎,怎还算是一个家?
她也没有去找陆子琪,她不能一直自私地占有陆子琪。
子琪有她的人生及生活,她不能私心地只能据为己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再好的友人也只是陪伴一程,剩下的路还得靠自己走。
回想这三年来的历程,没有半分甜蜜,只有人生苦历的开始。
这一切都得从她追盛赫宸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