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会儿,猫猫又问我:“你刚才跟我说这个事,只是为了避重就轻吧?”
我回答:“什么意思?”
她轻轻推了我一把说:“你装什么啊?是不是明亚新的事对你打击也不轻?”
我一听明亚新这三个字,心里立刻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也不知道是疼还是乐,总之就是很复杂,很复杂。复杂到“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
我口是心非的说:“明亚新对我会有什么打击啊?你真是会开玩笑!”
猫猫回答道:“你少来了,明亚新都来找过我,问我怎么回事了!”
我嘴巴张得圆圆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后来猫猫告诉我,她现在其实也不是很反对我和明亚新的事情了,她说:“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冲动的时候呢?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却硬要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这个算什么话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也觉得那种家庭安排的婚姻,恋爱很是扯淡!”
我虽然对猫猫的转变有些吃惊,可是我还是很清醒的,我看着远方,路灯一闪一闪的,真漂亮。
“其实我觉得明亚新和张月依挺般配的,明亚新也应该挺喜欢她的,我不能为了自己而拆散别人!”我发现我有时候还真是大义凛然,尤其在这样的时候,懦弱的跟只缩头乌龟没什么区别。
“你这个傻子在想什么呢?要是张月依有你一半善良,那就好了!但我要跟你说,幸福从来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你的谦让可得不到任何人的赞扬啊!”
猫猫问我:“是不是张月依找你说了什么?”
我赶紧回答:“没有啊!”
“那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
我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对话都很废,人人都说,不喜欢开口说话的人,一说话总会一鸣惊人。可我和猫猫,比起爱说话的人,我们都叫文静,可一说话,也不见得有多一鸣惊人啊!
猫猫见我不承认,就索性不问了。
她跟我说:“其实月依和亚新的事,我都很清楚,至少我们初中的时候就是在一起的。的确那个时候,学校传他俩的事,传的很是厉害,很是疯狂,可是我很清楚,明亚新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张月依,就算喜欢,也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深一点算,也只能说亚新把月依当妹妹!”
我说:“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
“这些事情明亚新当然不会跟我说,可他有个傻瓜兄弟,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呀!”
我知道猫猫说的那个傻瓜兄弟无疑是在指杨修汛,明亚新英明一世,却没想到自己早就被自己最最亲爱的兄弟杨修汛给卖了。
你说明亚新知道后,会不会天天只喊一句:“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但是也不能全怪杨修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自己的秘密都可以卖,何况是朋友的呢?
我在心里暗暗的觉得好笑,第一次见杨修汛,在车里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关于明亚新的苦,明亚新的无奈。可是当张月依跟我说出那些过往以后,我还是忍不住悲伤。
今天,猫猫又重新告诉我了一次,关于明亚新的那些不能言喻的悲伤。我的心还是抽搐着痛,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按照先来后到的说法,我也不应该再去找明亚新了,我还好意思说顾安然包袱多,我看我的包袱比他的还要多。
真是一群没出息的家伙!
猫猫说:“其实如果张月依来找你说一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她那个性格不来找你我才觉得奇怪呢!现在就是考验你喜欢一个人到底喜欢的有多深的时刻,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明亚新,你是不会去管外界的。除非你喜欢张月依胜过喜欢明亚新多!”
靠,我又不是同性恋,我怎么会喜欢张月依比喜欢明亚新多呢?
不知不觉,就到酒吧了,洋哥看到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脸,不过这个笑脸越来越觉得让我有些发毛了。
猫猫说今天晚上想要和我合唱,于是和我一起去后面换衣服。猫猫趁机跟我说:“商爱,我发现这个洋哥有问题!”
“他有什么问题,我感觉他一直都没正常过啊!”
“他最近是不是出现的频率很高啊?”
“对啊,去年他好像挺忙的,今年就老在酒吧呆着!”
“商爱,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啊!”
我顿时震了一下,猫猫啊猫猫,你和那个信蓝的,还真是兄妹啊,连说的话都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记得那个可恶的蓝允天,也和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