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叶空大袖往头顶一指。
“铛~”悠扬的钟声响起,骨尺符宝不费劲地顶住黑钟。
“张九德,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无情和演技。刚才说到你死去的家人,你脸上表情丰富,一会悲伤,一会愤怒,一会又有种回忆往事的惆怅……可这些都是假的,你做出这一切,不过是吸引我注意力,把黑钟法器悄悄移到我头顶!”
张九德被揭穿,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冷冷道,“你少装正人君子,你跟我不是一样?人人都知道符宝口诀复杂,你眨眼就调出来了,还不是跟我说话时就偷偷念口诀了,哼!”
听他们两人对话,姬小楼不由得后背发寒,刚才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故事里了,根本没想到这两人都已经开始调兵谴将准备偷袭了。看来这两人都不是好人啊,一个比一个阴,自己自诩智计非凡,如果对上他们,自己还是个雏。
姬小楼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脑袋里响起师尊的传音,“徒儿,这小子来者不善,说不定还有后手,你留在这也是无用,你还是先逃吧!若为师真死了,记得给为师复仇!”
“师尊!可是……”
“快走!”
姬小楼突然土遁离去,这让叶空没想到,他讶了一讶,说道,“张九德,你徒弟还真跟你有一拚,都是关键时刻只顾自己之人。”
张九德哼道,“那是老夫让他走的。”
“呵呵,就算他施展了土遁,你以为他跑得了么?”叶空的金翅蚁还在他身上,自然不怕他逃脱。
张九德召回黑钟,说道,“小子,把云符宗的人叫出来吧,别磨磨叽叽了,要打便打,别看我坐在残疾车上,对付几个结丹老祖还是不费劲的。”
叶空抓抓头发,想想道:“张九德,为什么你老觉得我是会带帮手呢?难道你不觉得,我一个人想要砍掉你的脑袋,就已经绰绰有余了么?”
张九德忍俊不住笑了起来,“你这黑厮,也忒狂妄了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不过才是炼气七层的小修士,就算老夫是个普通的筑基中期真人,你想杀都困难,又何况老夫是法武双修的!”
“法武双修,你就算男女双修,遇上小爷我,也是必死!因为我已经答应,一定要把你的项上人头,放在张五德先生的坟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哈哈!”坐在木轮椅上的张九德拍拍自己的脖子,笑道:“老夫脖颈在此!有本事就来砍!哼,就怕老夫伸着脑袋,你也砍不掉!”
对于自己脖子的坚硬程度,张九德还是很有信心的。脖颈乃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灵武炼体的张九德对自己脖子是特别关照,淬炼地堪比万年铁精,一般的法器砍裂了,也砍不掉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