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艾克斯捂住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但越喘越是咳嗽,面部青筋爆起。他跌跌撞撞,找了个废墟的墙根处坐了下来。
每次出任务,他都要花一定时间去适应外界的环境,是空气还是光线,他不清楚,但每一个审判者,来到这里都要忍受这种痛苦,就好像吸进去无数个沙粒一般,让人过敏,让人窒息。
本来他可以有很多的时间去适应,去训练,去安排策略和行动,但是,时间根本不会给他任何余地,就算在咳嗽,在喘息,他也必须构思自己的行动计划以及,如何成为对方最信任的人。。。
“报告报告,目标出现,目标出现。一队跟上,二队封锁大楼各个出口,其余警员在外面紧紧盯着每个窗户,防止他跳窗逃跑。小刘,如果时机合适,直接实施抓捕,不必请示。over。“
“这是什么贼啊,值得动三个大队的力量。半夜三更蹲点,常队,咱这都趴了两个小时了。”开车的警员问道。
两人都趴在车里,一动不动,喘气都不敢大声。
“不该你问的事,就别问,而且,这次行动保密指数你是知道的,嘴巴给我严住咯。”常卫平说道。
“行,我和我老婆说喝酒去了,她还嚷嚷着要削我呢,不过咱们也没必要这么趴着好几个小时吧,我这腰累的不行了。”
常卫平就知道不应该带新队员来,他们只有对待新事物的冲动和兴趣,而缺乏耐心和经验,重要的事,他们只是从字面上了解了关于这件事的保密性,真正的后果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就很难有刻骨铭心的教训和严谨认真的态度。
“趴着,在一队没有消息之前,不准动,还有,不准说话!”
“一号一号,目标进入三号区,你们应该可以从三楼右三窗看到他,是否抓捕?”
一个疾如魅影的身形闪过那扇窗户,背靠在窗户的死角。很明显,对方已然有所察觉,常卫平当机立断。
“抓!”
一阵破门而入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穿出来。
“不许动!不许动!”一段段光柱从那栋高楼的窗户透出来,吧天上的云朵映得瘆人。
武装队员从门口迅速散开呈八字形把不足40平方米的小屋围住,二十多支黑洞洞的枪管对准小屋的每个角落,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你藏在哪里,但是你已经被包围了,请把双手举过头顶,放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
“你听到了吗!”
“一号一号,屋子里没有人。”
“在那间屋子的正西处角落,也就是你们的左手边。”
“呦呵这么快,行啊,小程。”常卫清对后座的一个年轻人说。
“没什么,常总,这种程度的感知,我在学校里经常练习的,没想到今天就能用的上。本来以为我们这个专业这辈子都用不上呢。”他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挠了挠头,笑得很不好意思。
所有队员顿时排成一字,把所有枪口都对准了那个角落,缓缓推进。
“目标移动,很快。小心!”
“所有人小心,目标有反抗趋势。”
常卫平话音未落,两名队员被铲翻在地顿时豁出一个缺口。
“二队,跟上封锁门口,三队把窗户封死!”
一支队伍从楼顶顺着铁索滑下,用一面盾牌把窗户死死顶住。
“怎么样,堵住了么?”常卫平急忙问。。
“堵住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堵住了他就跑不了!”
“还有一个人,有些许的灵力释放,好像,好像。。。”
“哎呀你磨叽什么啊。”那个开车的队员说。
“好像就是我们的一个队员员。”
“你说话要负责任!”
“是的没错,是一队的某个人。”
“二队三队,一队内鬼,全部封死,一级戒备,一队,不准轻举妄动,等待二队接管。”常卫平说道。
“咳咳咳,常队,瓦斯催泪弹!”窗户顿时被浓烟笼罩,窗户的封堵人员都难以喘息。
“怎么办,让一队撤出来?瓦斯吸入过量会致命的。”
“防毒面具呢?”
“不是您之前说不准带的么?”
“什么,我特么什么时候?妈的。都特么盯了这么久,也放过他做了几次案,从没发现竟然有同伙?”常卫平把频道调成三号,咳嗽的痛苦的声音顿时消失,让人松快不少。
“一号,怎么办继续封么?”
“把窗户松开,他们肯定自己也受不了,再等等。让一队所有人都趴下,坚持一会。”
“常队长,这样不合适吧,毕竟行动固然重要,但是队员的生命安全也要保证啊。”司机说。
“少废话,小程,他们逃出来了么?”
“嗯,主犯正在从窗户向。。向上爬,另外一个从犯没动静,应该还混在一队当中。”小程瞑目,十分专注地感知前方的变化。
常卫平看到一个人影爬得十分敏捷,直接登上楼顶。
“切,那个人不要紧,作案规律我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让二队堵住,三队下来把守所有出口,开车,我们去一个个筛查。”
常卫平赶到的时候,室内瓦斯已经被秋风卷得差不多了,二队每一个人都把枪口对准已经倒在地上的一队队员。
“小程,是谁?”常卫平问道。
“不,不,都不是,不在这里。”小程有点慌神了。
“什么?你不是说只有主犯爬上去了么,我也只看到一个人爬上去。”
“你看到,你不可能看到啊常队长,那个人隐身呢,我也只能凭借异能感知才能感受到。”
“什么?!?!那么说。两个人都爬上楼顶了?”常卫平立刻掏出对讲机。
“三队,周围有异常没有,有没有人下楼周围有没有异常。”
“报告一号,所有出口我们都把守住,没有人逃跑。”
“那他们在楼顶怎么跑,那可是绝路啊?”
“不对,他们可能在隐身往下爬,小程,快搜。”
“该死,他们已经跳到楼前的广场上了,解除了灵力,我感知不到了。”小程观察着楼前的一片空地,看到两个身形急匆匆地移动。
“该死的,二队三队给我追。你们俩跟我上车。”常卫平把小程几乎是拽上了车,四五辆车分为4个方向离去。
楼顶,狂风卷积着清晨的露水,露水包裹着寒意,肆意驱赶着身上残留的温暖。
“你是谁,为什么帮我?”那人冷冷地说。
说不出话。。。
“切,自己学不到家,还跑到这来逞英雄,你当老娘会管你的死活,哼。”那人慢慢走到高楼的边缘,想了想,又走了回来。
“算了,你别误会,我救你不是因为我心善,而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帮我。。。算了回去再说。”
那人一把背起他,从楼道一步一趔趄地慢行,刚才的过度消耗,也让她十分疲惫,不停地顿一顿,让自己背得更舒服。
“我一定会保护好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