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的要打仗了?”
“派给你一个危险的任务,敢不敢去?”叶泽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像是受到了轻视,西岳一扯胸膛露出结实的肌肉,上面巨大的爪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将军,你什么时候看我怕过?”
“你的勇武不在姜休寒之下,他要是像你容易交谈就好了,统帅的人选也就不用我再劳神费心。”叶泽说着目光忽然锐利起来,话锋一转,“西岳,明日我会派人交给你一封密信,你带着它去国都,多带几个兄弟在城外接应你。城守是我的人,他会放你入城的。你只要按他说的去做就会找到联络人,把信函、或是打听到的内部消息带回来。”
“是。”西岳听出了事情的重要性,大声说,“将军你放心,就算我回不来信函也绝不会落入别人的手中,我也不会成为俘虏。”
“不知道安插的人这么多年还会不会对我忠心……”叶泽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担忧,他用力拍了下西岳的肩膀,“你若能办成这件事,回来我给你个参将当。下去准备准备吧,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是。”西岳刚转过身,想到什么又急忙回过头问,“将军,我把我的好兄弟都叫去行不行?一共十四个人。”
“再多十个也无妨。”叶泽一顿,“此行切莫节外生枝,若有奇怪的马队跟着你们不要急着动手,只管快马赶路,在桑仑重镇要停留一晚,晚上要派人守夜。镇上的驻军是车无的人马千万不要招惹,他们若阻拦你就杀出一条血路。”
“属下明白了。”西岳转身走了,他很高兴能有事情做,特别是单独派给他一个人的。他竭力想证明自己——并不比谁差。
“对了,你胸口的伤是怎么来的?”叶泽随口问道。
西岳一定身回过头说:“被黑熊抓伤的。熊爪还有毛皮很值钱的,我们那儿的猎人都不敢到深山中去,我爹不想让我娘受苦总是冒险去猎杀几头,后来我爹在一次猎杀中失了手,逃跑时掉进了自己埋设的陷阱里……”
西岳咬了咬嘴唇,默默地低下头去,他脸上的沮丧只是一瞬,很快他笑了笑,颇为自豪:“我那时还小,我娘不愿让我当个猎人再到山上去,而我又很贪玩跑到很远的地方摘果子吃。不巧碰到了熊,我没跑掉胸口被抓伤了,那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叶泽喜欢他的性子,他从不把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外人,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因为他不觉得自己可怜。就像自己一样,只要活着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叶泽听出了兴趣,好奇地问。
“我没有逃走,我知道我跑不掉的。”西岳摸了摸胸口,回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死它的,只想着我不能死,我若死了我娘该怎么办呢?”
“后来呢?”叶泽没有把心里的震惊表露出来,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经历,光凭胆识和勇气是不够的。强大的求生信念足以让一个懦弱的人觉醒,只要手中有刀剑就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