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矮个子竟信以为真了,“你又是谁?”
奇怪的闹剧突然上演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秋若水此时顾不上生气,看到俊朗的黑衣公子神色淡然定不是寻常的人物。他的出现会不会有山堂的为难有关呢?
“我只是个无名小辈,江湖上没什么名望。”
“是吗?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来了?”
“今天天气不错,看看风景。”
周围哄笑声不断,一直冷着脸的秋若水也不禁抿嘴一笑。五散人的另外四位早就看不下去了,自己兄弟被耍了,奈何他脑袋笨愣没发觉。
“老三,你真笨,他在耍你。”五散人里瘦高的中年汉子跳出来提醒他。
矮个子一听就怒了:“快给爷爷滚下来,看我不抽你的筋!”
“好说,好说。”墨斩含笑,“你个头这么矮,我真担心你跳不上来,要不换你旁边那个瘦猴好了。”
这两兄弟还都嘴笨,气的大骂在嘲笑声里一起扑上来,仅能站立四五个人的岩石成了一块天然的擂台,打斗只持续了短短几十秒两人就先后被踢下去。
风罗山堂这边不断响起叫好声,隐隐觉得这位不知来路的公子在帮他们,想不到此人如此年轻武功竟十分了得。
五散人也知道自己轻敌了,眼前的形势若不速战速决可能会发生变故。
为首的银发老者猛一挥手“我们五个一起上,现在不是讲江湖规矩的时候!”
在唾骂声中一场恶斗开始了,墨斩以一敌五略占下风,奈何脚下只有一块狭小的岩石,他根本没法展开手脚很快被逼退,五散人以为墨斩不敌逼得更紧了,在旁人看来黑衣公子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观战的秋若水冷着脸,微微摇头,还以为眼前的危机会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被化解,看来太异想天开了。
只有龙枭露出了喜色,他知道他们有救了,山堂有救了!
长剑封住左右两人,墨斩急退三步,温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杀机:“你们退下山去,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死到临头还说大话,受死吧!”
冲在最前面的瘦高男人像喝下了蒙汗药仰头栽倒,紧接着是右侧突进的矮个子弯刀断成两截快剑几乎劈开了他整张脸。腾空跃起的银发老者在惊呼声中被斩去了左臂,胸口被一剑贯穿,随后两侧扑进的最后两人纷纷倒飞出去,血从脖颈喷涌而出好似泼墨,大片大片地撒在沙石上。
龙枭、秋若水以及两派众人都看呆了,一瞬间陷入死寂,威慑大大地刺激了那些想趁火打劫的人。
“鬼啊!他不是人!”
“快跑啊……”
血煞门的人一哄而散,连五散人的尸首也不顾了,争着往山下跑。不少人在拥挤中被踩翻。
血煞门的人一退走,龙枭便大步走上前来朝墨斩一抱拳:“小兄弟多谢你相助!不知你是钟离兄弟什么人?”
相继有人围过来,他们起先还不明白龙枭怎么会知道此人和钟离悲有关系,不过很快都认出了那柄古剑。
“请您把此剑交给钟离前辈,让他火速带人来守住山口要道。”当务之急话不多言,墨斩知道更大的灾难很快就会降临。
“我知道了。”龙枭知道事情紧急没有再多问,转身走了。
墨斩又急忙向白头翁、彭逍和杜扬下达指令:“三位前辈若是还有力气,就把受伤的兄弟转移到山堂里,各大派可能会纷纷而至,我先把他们拖住。”
“是,是。”三人连连点头,马上行动。说也奇怪这三人一向只听命于各自的门主,别人的话谁的都不听。
秋若水就站在墨斩一侧,她忍着痛等待墨斩下命令。她也想出一点力,哪怕微乎其微,山堂的日渐衰落跟她有着很大的关系,若真的被灭了,她无疑是头号罪人。
墨斩看着她苍白的脸,冷静地说道:“你伤的不轻必须立即医治,不然你整条左臂怕是要废了。”
秋若水明显已经步伐不稳,大量失血开始出现短暂的晕眩,墨斩神色焦虑伸手去搂她的腰,想扶她去山堂里治疗,谁料脸上一热,挨了一个嘴巴。
“你干吗打我?”
面对墨斩无辜的眼神,秋若水狠狠地瞪着他,脸上不停地流汗,身子虚弱的像是片叶子,仿佛轻轻一吹就会倒下。
“谁让你碰我的?”
“我是在救你!”墨斩不由分说把她抱到怀里,快步朝着山堂奔去,秋若水也真够凶蛮,伸手在墨斩的胸口上又捶又打,好在力气不大要不然非骨折不可。
墨斩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女子,一点不通情达理而且孤傲自大,在怀里奋力挣扎墨斩真想不管她了,实在是不知好歹。
没想到随后的一句话让她彻底老实了,“你就是秋舜卿的女儿吗?”
“怎么?你认识我母亲?”
墨斩只是回以苦笑:“看来我不得不救你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秋若水越发地好奇起来。
“你、你能不能双手抱紧点?”墨斩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他完全就是托着怀中的少女,跑快了生怕她会掉下来。
没想到秋若水竟然很老实地“哦”了一声。
她还是头一次离男人这么近,甚至是在别人怀里,一向都很好强的她从来没软弱过,可谁知道她不得不让自己坚强起来,如若不然很难在山堂里生存下去,而身在江湖里的人只有强者才能站稳脚跟,而弱者只能任人宰割。
她也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也想穿好看的衣服,整日不用绷着脸看人。原来被人抱着的感觉那么温暖,母亲从不溺爱她而恰恰相反让她苦练刀剑,夜以继日。这一刻她心里乱了,双手不自觉地抱紧,听着一颗心怦怦直跳,脸颊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