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钱进盯着面前这本巨大的功法,黑红的外皮下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孟婆之前叫我修炼的就这个功法,还是一个涅槃境高手留下来的,这感觉倍儿诡异的,还不让我碰,这我咋修炼呢?”
向钱进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才能打开这功法。
他看着功法周围缠绕的红血,又低头看了眼被脱皮的食指,
“我现在应该是在所谓的神识世界,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无非就是一缕灵魂。如果我强行打开这功法,即使会烫伤只要保证灵魂不灭,本体应该就没事了吧!”
向钱进对这个大胆的想法甚是满意,他看着《血炼魔典》诡异的笑了笑。
继而松了松左手右手的骨头,压压腿,抻抻腰,匀速呼吸做了一分钟的高抬腿,两组收腹跳,十几个俯卧撑。
十几分钟过去了,向钱进精神抖擞,焕发青春,瞪大眼睛像饿虎扑食一样盯着《血炼魔典》。
“即使你对我极不友好,但是我可老爱你了!”
说着,向钱进极速奔向《血炼魔典》。
《血炼魔典》外围滚烫的热气在疯狂的灼烧着向钱进的肌肤,虽然是灵魂,但他却能感受到跟本体被烫一样的痛苦。
他面容渐渐扭曲,表情愈渐狰狞,皮肤像被开水浇灌一样,烫开了花。
他强忍着疼痛,强行翻开《血炼魔典》,巨大的书封让向钱进用上吃奶的劲翻也都极其艰难。
一刻钟过后,《血炼魔典》才被打开一个小缝,他被烫开的皮肤开始渗出鲜血,暗红色的血液滴在《血炼魔典》上。
恍惚间,魔典自动打开,闪出一道金光,闪的向钱进几乎溃烂的面庞睁不开眼。
些许过后,金光散去,向钱进感觉身体疲惫不堪,眼睛也刺痛难耐,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现两个人影。
“向钱进……”
“向钱进……”
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熟悉又亲切。
“白……晓……天……”
向钱进艰难的张开嘴巴,缓缓吐出几个字,苍白的脸庞,嘴唇泛白。
白晓天和孟婆看着向钱进眼睛已经慢慢睁开,还在轻声说着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白晓天瘫坐在一旁,擦了擦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口,担心向钱进让白晓天也感觉燥热。
孟婆泪眼婆娑,脸都要贴到向钱进脸上,向钱进看清了孟婆的模样,强咧着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让你担心了,孟婆。”
极其微小的声音说出淡淡的一句却让孟婆倍感欣慰,王德发的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你特么要是在玩这么刺激,下次转生老娘就把你投成猪胎!”
向钱进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听到孟婆说脏话,有些不适应,他想表达歉意,可是死里逃生后的虚弱不支持他这样做。
白晓天唤出一个素色的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两个装东西的槽,已经空了一个,还有一个嵌着一株晶莹剔透且天蓝色的草。
白晓天拿起这株草,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这是最后一株冰草了,本来是以备后患的,现在用了也算是达到它的目的了。”
说罢,席豪贵把冰草撕成几段,用一张毛巾裹住,放在白晓天额头上。
正合时宜的凉意让向钱进稍稍舒心,《血炼魔典》的灼热还留在向钱进心中,挥之不去,他尝试着动动自己的手指,
“还有知觉,也就是还没有报废。还好!还好!”
他发现自己该有的还有,没少什么,内心也感觉轻松了一点。
几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又一次按部就班的从东方缓缓升起,初晨温暖的阳光照在向钱进半个身子上。
向钱进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太阳有些刺眼,下意识的抬起手挡在眼前。
他虚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背,还是完好如初,丝毫没有烫伤的痕迹,略微有些吃惊。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管是手心还是手背都跟原来一样,没有任何缺失的,但手上还是有明显的灰尘。
向钱进偏着脑袋,头脑一阵剧痛,像喝酒断片一样极其难受。
他拼命地想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但一想脑壳就开始像刀绞一样的疼。
白晓天也醒了过来,靠着墙坐着睡了一晚上,让他感觉腰酸背痛的。
他抻了抻懒腰,掀开盖在身上的黑布。
拖着发麻的双腿走到向钱进身边,左手慵懒的抬起来拍了拍嘴,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不知道你昨天可把我担心惨了,差点咱俩就天人永隔了。”
向钱进看着打着哈欠的白晓天,表情呆滞,眼珠在阳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的。
“还活着真好!”
旋即,向钱进扑哧一笑,清脆且轻松的笑声让白晓天疑惑。
“你笑啥?”白晓天不禁问道。
“没啥!还活着真好。”
向钱进笑的异常开心,他知道面前这个跟他才认识没几天的人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对他有多好。
“啥东西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你不知道你差点就回不来了吗?”
白晓天听着向钱进简简单单一句就把昨天的事总结完了,莫名的有些生气,
“向钱进我要是再担心你,你就一辈子找不到女人!”
白晓天心里暗暗下了个毒誓来告诫自己对眼前这个不惜生命不要有任何怜悯之心。
向钱进蹦了起来,自然的伸了伸腰,搂着白晓天的肩膀,微微一笑,带着一丝奸诈,说道:
“既然活过来了,铺垫也做好了,那么正戏该开始了!”
白晓天幽怨的眼神斜了他一眼,说道:
“你稳不稳啊,别又把自己玩死了!你那个宠物妖兽时不时出来,搞得我心很累!”
“哎呀!说这些,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向钱进笑的眼睛一眯,想用一顿饭解决白晓天的牢骚满腹。
孟婆每次对自己的好都让他铭记于心,从转生以来,一直无私对他好的人除了孟婆别无它选。
宁安街大清晨就有很多摆摊的人了,向钱进环顾一下,道:“这不跟我们哪儿的早市一样嘛。”
白晓天他们悠闲走到一个面摊前,随便找了个空桌子坐下。
“老板来两碗面!”
面摊的老板看着新来的两位客人,眯眼一笑,把手上的白色毛巾顺势搭在肩上,大喊一句:
“好嘞!两位爷稍等!”
听着面摊老板的话,向钱进心里嘀咕一句:
“这老板业务能力挺熟练的啊,说话说的一点都不含糊。”
“向钱进你那个能力不能在用了!再用药圣宋墨来了都救不了你!”
白晓天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的盯着向钱进,劝诫道。
“OK!OK!在回复正常血量之前我发誓我不用!”
说罢,向钱进笑嘻嘻的半举起右手,伸出四个手指,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白晓天看着笑嘻嘻的向钱进,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面来了!”
面摊老板热情的端来两碗热乎乎的面,向钱进深吸一口这面的飘出的香气,垂涎三尺。
他拿起一双木筷,夹了一撮塞到嘴里。
“嗯嗯!白晓天,这面贼好吃!”
向钱进两眼放光,嘴边挂着半截子刚离碗还未嚼断的面,孜孜称赞。
白晓天看着向钱进吃的很香,眉头微皱,“真这么好吃吗?”
想着,他也夹起一撮,轻轻的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面,放到离嘴巴不到两厘米的距离,白晓天停住了。
他听到一个极其厌恶却很熟悉的声音。白晓天转过身,席明朗和绮罗就坐在他身后的桌子上。
绮罗面无表情冰冷的端坐在那里。席明朗看着绮罗板着一张脸,心里极为不爽,
“白生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席明朗眼神上下飘忽,绮罗还是穿着暗卫的黑色制服,略微勾勒出绮罗凹凸有致的轮廓。
绮罗眼眸无意间往上一抬,刚好看到白晓天就坐在他们边上,脸上绽出一个亲密的微笑。
席明朗看着突然给人感觉莫名有些亲和的绮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白晓天就坐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