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队。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因为前不久在城东和城南分别发现了一袋碎尸,里面装着被切碎后煮熟了的脚掌。因为只有两只脚掌,所以根本查不到死者,警队的人只能去查有没有失踪人口。就连放长假的薛常睿也被紧急召了回来。
“潘队,城北又有碎尸了……”
城北某家餐厅。
潘陶和蒲松龄走过来,看着有几个呕吐的群众,走过去问了维持秩序的民警“伙计,这什么情况?”
“有人在这个餐厅吃饭点了一桌肉,结果在一盘肉上面发现有一根手指!根据厨师回忆,这盘肉是从冰箱拿出来的,本来就是熟的,所以他只是稍微加热了一下就拿出去了。至于那盘肉……可能是人肉,但是因为有猪肉做掩饰,所以他们吃了不少,现在觉得恶心在那里吐着呢。”
“也就是说……有些证据被吃掉了?这就有点难办了。”
在餐厅检验的李梦新拿着那个装了几只手指的物证袋“这是在这家餐厅找到的手指,应该属于同一个人,但是因为被烹饪过所以查不了指纹,很难查出死者,而且有些肉也被那些食客吃了,应该凑不了一个完整的手掌……至于是不是跟警局那两只脚属于同一个人,还要回去之后再下定论。”
蒲松龄走到店家面前“老板,你厨房的肉是从哪来的?平时有什么人可以进入厨房吗?”
“生肉都是从市场买回来的,而熟肉是在在不同委托商那里买来的,厨房只有厨师能进,就算是我,我也不常进。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这样以后我还要怎么做生意啊……”
这时旁边的一个员工忽然想起了什么,“警官,我想起来了。这批肉是我从一个叫徐荣的手里买的,我也是第一次买他的肉,他的肉比市场价都低,所以我就买了……会不会是那个徐荣有问题?”
蒲松龄决定去查一查这个叫徐荣的人,可是旁边的实习生按耐不住自己想查案的心思“蒲哥,让我去查吧。我保证把徐荣查个底朝天!”
“行,那你去吧。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有干劲的吗?”
“小蒲,你不是才毕业一年吗?你也才刚转正,你这语气怎么像个老头子?结婚了果然稳重很多啊,现在的年轻人啊……”潘陶拍了拍蒲松龄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是时候找个伴了……
某肉类加工厂。
徐荣坐在沙发椅上清点着钱,这时门外的一个小弟走了过来说“荣哥,有警察……”
徐荣立即往后门逃跑,刚走进来的蒲松龄和项柒看见了“徐荣!站住!警察!”
可是徐荣越跑越快,最终还是没有抓到他,只能先把加工厂里面的工人全带回警局调查。
可是全厂十几个员工没有一个人知道徐荣的肉是从哪里进货的,员工只负责把买进来的肉加工做成不同的熟肉。警队迫于无奈只能把员工都放了。
“徐荣,Y市人,靠卖肉发家致富。后来有钱了,办了个工厂专门把生肉加工好再倒卖给小吃店或者小餐厅。他名下有两间房子,我已经派了弟兄在那里守着了。”
“小蒲,那你去看看徐荣还有没有什么朋友家人,到他们那去问问。小项,李法医那有初步结果了,你去拿一下吧。这件碎尸案,影响重大,我们要尽快破掉以免引起市民恐慌。知道了吗?”
“yes,sir!”
几天过去了,蒲松龄查到徐荣已经连夜逃到90km外的S市了,潘陶只能联系S市的警察联合办案,最终把徐荣抓回。
审问室。
“徐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不知道啊,我又没犯法。”
“没犯法?没犯法那天看见警察你跑什么?!”
“我没跑啊,我就是那时刚好有急事而已,这也不行吗?”
“真的是有事而不是做贼心虚吗?我告诉你,徐荣,就算你不说实话,没有口供,我们有实质性证据照样可以判你刑!不然你以为我们无缘无故到你工厂抓你干嘛?”
“那是不是我说了,我算配合警方调查了?”
“你说呢?你觉得你犯那么大的事,你会没事吗?”
“怎么就大事了?我不就是用病猪肉加工再卖给人而已吗,别说得那么夸张!我也懂法,别吓唬我。”
“病猪肉加工?”
“你们抓我不就是因为这事吗?”
“我们倒真不知道你用病猪,你难道不知道有家餐厅买了你的肉,结果里面有人肉吗?”
“人……人肉?警官……你别吓唬我,我虽然缺德卖病猪肉,但我可不是丧心病狂的人啊,谁tm有病卖人肉啊,而且哪里有人肉卖?!我没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警官你可别冤枉我。”
“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的肉都是直接从农村里拿出来的,都是死病猪,真的不是人肉……”
“那你还记得那一批肉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拿过来的吗?或者你进货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拿肉回来的时候,有个人跟我撞了一下,我手上的肉掉到地上了,那个男的袋子也掉到地上了。可是那个男的拿起我的肉就走了,我原本想叫住他的,但是我一看那个袋子里的肉,看起来就比我进的好,而且还已经处理好了,我就懒得换了。”
“那你认识他吗?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谁会记得一个路人啊,我拿了肉就走了,我怕他回来算账……”
“不是你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那一袋肉就是已经煮熟了的人肉,是一只手掌切碎了的,我们现在怀疑你撞到的那个人就是凶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想一想那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有什么特别的?真没有!阿sir,我真的不知道那袋是……是那个肉,我知道的话我哪敢拿啊,早知道我就不贪小便宜了。”徐荣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曾经拿着一袋煮熟了的人肉!
唯一的线索人跟凶手没有多大关系,案子陷入了死胡同,潘陶只能先把徐荣移交给其他组负责,自己和蒲松龄则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