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太太,请问一下,你们家有谁是需要用到利眠宁这种药物的呢?”
“是我,我前几年精神不太好,需要吃安眠药。什么了吗?”
“没事,就是问一问。那你记得在昨晚十二点左右,你在干什么?或者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昨晚十二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昨天早上八点我去医院复诊,中午一点回家然后就待在家了,晚上六点左右,阿宏就回到家就一起吃饭。因为阿宏很忙,我又浅眠,所以工作日的时候,我们都是分开房睡的,我睡主人房,阿宏在书房整理完公司的事后就睡在书房。我十点左右把牛奶送到书房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还在忙工作上的事,我就回去睡了。今天早上我看浴室的门一直锁着,我才觉得不对劲,然后叫佣人把门踢开了才发现……”朱芝原本还是很理智地回想着自己的时间线,但越到后面朱芝越伤心,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项递了张纸巾给朱芝,“谢谢,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阿婷和司司都还在家里,我要回家看着他们。”
“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把牛奶递给了贾先生。牛奶是你亲自准备的还是其他人准备的?”
“阿宏和我每天都要喝牛奶,他说这样助眠。所以每天佣人都会煮一杯牛奶,煮好了我就拿上去给他。怎么了吗?是牛奶有什么问题吗?不可能啊,我们这几年都是这样子的,我也喝了牛奶,肯定不是牛奶的问题。”
“好的,贾太太。我们问完了,你可以先回去了,不过日后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可能还需要请你回来协助调查,所以近期内请不要离开本市。”
潘陶刚把朱芝送出警局,蒲松龄就走过来说,“潘队,我们查过了,贾宏和朱芝的时间线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发现好像有人在跟踪朱芝……”
“靠!你怎么不早说!快!快派人去跟着朱芝,保不准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她!”潘陶踹了蒲松龄一脚,把他推到车子上,“务必保证朱芝安全,懂吗?快追上去!”
蒲松龄丝毫不敢怠慢,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尾灯,潘陶指着蒲松龄离开的方向“害,这小兔崽子可气死我了!这么重要的事!”
另一边,朱芝突然想起自己的儿子说想吃巧克力,她走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刚准备结账却发现旁边站着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
“芝芝……听说贾宏他死了。芝芝我们复合吧!”
“郎堂,你凭什么认为当年你把我扔下后,我还可以原谅你?如果不是贾宏人好不计较,六年前我就已经死了!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面前,更别说复合了!我还要买东西给我儿子,慢走不送。”朱芝直接把巧克力递给收银员,把钱给了就转身离开。可是郎堂紧紧地抓住朱芝的手“不是这样的!当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反正贾宏已经死了,他的家产也是你的,你有钱了,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郎堂!六年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势利!我喜欢一个人,就算他再穷,我都不会嫌弃。可是你呢?六年前你就因为钱把我抛下,现在看上我的钱了,又想复合了?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放手!”朱芝想拨开郎堂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够力气扒开他的任何一根手指。
幸好,这时蒲松龄赶来了,一把把他推开了,站在朱芝前面护着她“贾太太,你没事吧?这个人是什么人?需要报警吗?”
“不用了,这是我……我以前的朋友,我没事。对了,蒲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刚刚在警局里有什么忘了问吗?”
“啊,不是。是潘队说夜深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让我送你回去。走吧贾太太,这位先生……真的不用报警吗?”
“不……不用了。我们走吧。”
朱芝就这样离开了,郎堂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落寞地走出了超市。
“明明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贾宏家有多少严密的安保措施吗。我只是打听到你跟他已经过世几年的太太长得相似,我才让你去贾家的,偷东西只是借口,我只是想让贾宏他把你留下,这样你就不用过苦日子了啊……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终究是错过了吗?可是芝芝,我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郎堂一个人坐在路边靠着灯柱号啕大哭。路过的人看见了都害怕地绕路走开,这时,超市老板拿着一包纸巾递给了他“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刚刚那位太太发生了什么,‘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我也不好说谁对谁错。但是吧,夜深了,回家洗个热水澡冷静一下,如果觉得还是不想错过她的,那就去做。不要违背自己的心。这包纸巾算我请你的吧……”
郎堂踉踉跄跄地朝着夜色走去,老板看着那个步履蹒跚的背影叹了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之前不好好珍惜,错过了就后悔……”
车内。
“贾太太,那个人……”蒲松龄看着那个颇为眼熟的身影,突然想起他就是这几天一直跟踪朱芝的人!
“他是我前男友,你们应该也查到,我曾经跟他谈过恋爱。不过是因为有些原因分手了而已,刚刚只是情感纠纷,没事的。”朱芝似乎不想聊郎堂,这个话题只能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