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佳丽望着楚佑寒,喃喃道:“诗情她真够傻,她以为你爱我呢!她怎么知道楚佑寒眼睛里心底深处,甚至楚佑寒的世界里就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诗情,我究竟哪里错了?让绝望得选择了躲避。”
楚佑寒的脸,如纸一般苍白。
等斯佳丽意识到楚佑寒的变化时,已经追回不及。楚佑寒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然后整个人,就摇摇晃晃着倒了下去。
“佑寒……”斯佳丽尖叫起来,“佑寒,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楚佑寒躺在病床上,晕厥的意识渐渐复苏。医生对焦灼不已的卓文慈和楚晨说,“他只是急火攻心,醒过来就没事了。”
卓文慈看着儿子,淡淡道:“我看他这样子,没事才怪。”
这世界什么病都好治疗,唯独心病,一旦烙印上了,就再难痊愈。
楚佑寒从此,饮了孤独的毒药,再难有欢颜。
陈芷墨最惨,才得知妹妹死亡的噩耗,又获悉了弟弟生病的坏消息。
连宣泄的资本都失去了。芷墨好艰难的平复了悲痛的心情,鼓足勇气来到了佑寒的旁边。
见到佑寒,心中有很多埋怨他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哀莫大于心死!芷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佑寒蜷着腿,坐在床上,一向深邃睿智的瞳子失去了灵动的光华。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一样,我见犹怜。
“佑寒……”芷墨喉咙好沙哑,轻轻的叫了声。
楚佑寒举起自己的双手,他的手修长白昔,很有魅力。然而,楚佑寒却是以憎恶的语气,诅咒自己道:“是我的狭隘心,嫉妒心,害了诗情。”
“佑寒,虽然我恨死了你的狭隘,但是,我知道诗情她希望你幸福。所以,恶毒的话我不会说了,就只希望你,圆了诗情的心愿,好好的活着。”
“她才不希望我过得好呢,要不然她怎么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报复我,她是想叫我一生不得安宁,他还想让我一生过得痛苦不堪。”
芷墨忽然就窜起一团莫名的怒火起来,冲着楚佑寒吼起来,“你凭什么污蔑她?你不但抹杀了她对你的付出,你还无情的污蔑她,你叫诗情可死的瞑目?”
“芷墨,你口口声声振振有词的说诗情爱我,希望我过得好,你就拿出证据来!你看,我过得并不好,诗情带走了我的所有快乐,她让我觉得自己好失败。芷墨,如果你认为诗情真的爱我,那么她有很多心里话一定对你讲过,你就慷慨一点毫无隐瞒的告诉我,她究竟有多么爱我?”
芷墨,忽然就沉默了。
他可以说吗?
诗情的家庭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破碎了,她拼命的保护着佑寒的家庭,芷墨不应该叫诗情失望。
可是诗情,你隐瞒的初衷也是为了佑寒,如今佑寒失去了快乐,没有自信,天堂的你,一定不希望他行尸走肉般活着。
为了佑寒,芷墨不得已的要说出这个秘密了。诗情,请你原谅芷墨。
芷墨是医生,芷墨不但要救诗情,也要救佑寒。
“佑寒,你真的很想知道诗情到底有多么爱你,是不是?”芷墨盯着佑寒,佑寒没有说话,然而期许的目光已经给了芷墨答案。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得发誓,今天我说的话你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楚佑寒脸色充满了疑惑。芷墨道:“诗情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吃了一辈子的苦头,你不会,叫诗情白白吃了那些苦吧?”
佑寒分明看到,芷墨的眼睛没来由的湿润了。
“你得发誓!”芷墨郑重万分的要求道。
“好,我发誓。”楚佑寒道。
芷墨嘘了长长一口气,太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楚佑寒等了许久,有些不耐,“就真的那么难以启齿吗?”
陈芷墨腾地站起来,“佑寒,我们,还是做个DNA鉴定吧?”
楚佑寒盯着芷墨的目光充满质疑,“你没发烧吧?我们两个做DNA鉴定?”楚佑寒陷入了空前未有的沉默。许久后,楚佑寒抬起头道:“你说过,诗情最不可能爱的人就是你,所以我怀疑过,你们有血缘关系。现在看起来,你逮着谁都认亲戚是不是?”
芷墨不说话,神色却万分无奈。楚佑寒愈来愈生疑:“芷墨,不会,我们三人都有关系吧?”楚佑寒说出口却后悔了,他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他和诗情同年生日,怎么可能有那种关系。
然而,芷墨却诚恳的点点头。
楚佑寒又一次心乱了,“芷墨,我和诗情还是法律上的夫妻,你可别乱扯关系。”
“佑寒,你和诗情,可以结婚的。”芷墨悠悠道。
楚佑寒睁大眼,“陈芷墨,你知道你透露的信息有多么荒谬吗?”
芷墨苦笑,以佑寒的聪明,他应该理清了他们的关系。
芷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啊,多么荒谬的关系。
楚佑寒忽然抓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一窜号码出去。“陈医生,麻烦你上来一趟。”
很快,医生上来了。楚佑寒指着陈芷墨道:“麻烦你将这个疯子的血型检验一下。如果是A型或者O型的话,就顺便把他的DNA序列鉴定一下。”
“是,楚先生。”
陈医生退下,陈芷墨就来火气了,“你干嘛不把你的DNA也鉴定一下?”
楚佑寒睨着他,眼光鄙夷,像是看一个幼稚园毕不了业的白痴。“是谁要我指天发誓不泄露今天的一切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