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这是父亲在情人节那天献给母亲的礼物。
这是父亲最爱吟唱的一首歌,每每母亲生日的时候,每每轮到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又或是情人节、三八妇女节的时候……父亲都会为母亲高歌一曲。他的声音饱含磁性,音质美得没话说。母亲总是沦陷在父亲的温柔里,仰着头,眺望着远方,跟着一起合唱……
那时候,柳诗情总以为,她的父母是世界上最恩爱的夫妻。她还暗暗发誓,长大了,也要找一个跟父亲一样的人,那么痴情,那么温柔的老公,会很幸福吧?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安静如爱的,却并不是他的老公。她的相思,全寄予在另一个人身上。她甚至残忍的用死亡,去证明自己对那个人炽烈的爱,以及自己的不幸福。
柳诗情童年的梦粉碎了,她对爱情,不再渴望。
爱,即使进入了围城,即使相敬如宾,免不了还有欺诈和谎言?
她对爱死心了。
“诗情?”背后蓦地响起一声,柳诗情下意识的抓紧背包带,拔腿就跑。
“是诗情吗?”那焦灼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跑了不知道多久,柳诗情才停下来。凉爽的季节,寒冷的气候,她的额头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紧张未退,频频回头,直到确认那声音的主人并未追赶上来,她才长出的吁了一口气。
刚才那道声音,有些陌生。不过她可以肯定,他认识她。
她不想出现在熟识她的人面前,因为她不想回到过去。任何与过去有半点牵扯瓜葛的人和事,她都避之唯恐不及。
“其实打个招呼又何妨?”她沮丧的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向山花烂漫的山头走去。
安静如的坟墓,坐落在山头。她生前总是用一副空洞无神的目光眺望着远方,死后,父亲怜悯她的孤独,达成了她的心愿。
柳诗情站在母亲的墓前,这里杂草丛生,荒废了好多年了吧。
“可怜的母亲。”生前和死后,一样的孤独。
“那个人,忘记你了吗?”柳诗情眼泪潸然,蹲下身子开始一根一根的拔草。
楚佑寒的劳斯伦斯刚停在花园别墅的大门前,何叔就站在人行道的对面扯开嗓子喊。“佑寒——你回来了?”一边脸色怪异的跑过来。
订婚仪式在即,最近楚佑寒回家的频率很高,基本是朝九晚五,早出晚归。
“何叔?”楚佑寒打开车门,微笑着走下来。
霍家将房子卖给何叔后,楚佑寒并不知情,所以在柳诗情失踪后的第二天,他便从学校回到霍家找她,哪里知道,这房子一夜之间更了主人,从那天后,他开始疯狂的满世界寻找柳诗情的下落。
“佑寒,刚才我看见诗情了!”
楚佑寒嫣然的笑容凝在嘴角。
“她就站在我家的花园外。我叫她,她拔腿就跑,我年纪大了,追不上她……”何叔说话时还在踹气。
楚佑寒的手用力的捏紧,这确实是她做事的风格。须臾,拳头松开,神情舒展,她做什么,关他什么事?他可是要订婚的人了。
“她朝那边跑去了。”何叔指着后面的高山,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天色已晚。
楚佑寒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朦胧的山头,心里头莫名的烦乱。愈来愈乱,最后窜起来一团火苗。该死,她做事从来就不让人省心么,山里头可不安全,时常有雨,她去那里做什么?
她在考验他的耐性么?
雨,滴滴答答的敲打着落地窗外的一丛芭蕉叶。
楚佑寒的俊眉蹙起,一拳头狠狠的落在玻璃窗上。玻璃哗啦粉碎,他的手,鲜血汩汩而流。
“佑寒,发生了什么事?”楚木晨与妻子听见了异响匆匆的下楼。却看见儿子拿着一把雨伞冲进了雨帘。
“我去去就回。”楚佑寒说了一句。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脸上爬上疑色,记忆中,儿子只有遇见了柳诗情才会反常如脱缰野马,野性难训。
难道,她回来了?
因为下雨,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楚佑寒打着手电筒,那一束光就像要被黑夜吞噬了一般,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路。山头上匆匆翠翠低低矮矮的树木,磕磕盼盼匍匐遍地的藤类,让心乱如麻的他减慢了不少的速度。
他想喊,可是张开嘴,又闭上。他还不够了解她么?从小被他整怕了,见着他跟老鼠见了猫一般躲闪不及。如果听到他的声音,他想漫山遍野,她随便也能找个树丛将自己掩藏起来,让他遍寻不见。
雨,愈来愈大!山谷里风声呼呼,雨声呼呼,树叶沙沙沙的响,奏响了一曲杂乱无章的乐曲。
楚佑寒的衣裳被淋湿了,鞋子里灌进了水。他寻人的心也愈来愈矛盾和挣扎。想找着她,因为他太想见她一面,可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他绝对没有好脾气,谁叫她如此的不珍爱自己?所以,就算做了无用功,他也希望,还是不要见着她,她早早下山了他反而心安。
然而,当他从山脚收索到山头时,当他从山头这一边收索到那一面时,他在乱草丛中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