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子,疯子!”
“就让我疯跟你看。”
“啊……痛……”
接到斯佳丽母亲的电话,诗情真是错鄂极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背着佑寒,按时来到约定的酒店。
对方是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性,气质优雅,亲和力强。诗情嘘了口气,走上前伸出手,“你好,我叫柳诗情。”
那女人微微雅笑,握着诗情的手却不再放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诗情,“我就知道,佑寒喜欢的女孩子一定与众不同。我女儿真傻,她拿什么和你比,还要飞蛾扑火!”
诗情一脸愧疚,“伯母,斯佳丽,我只能代表佑寒,跟您说声对不起。”
女人拉诗情坐下,然后叹了口气,“我女儿跟我说她要跟楚佑寒在一起时,我就强烈反对。佑寒是什么人?对爱情忠贞不二,等爱等八年的男人,这样执著的男人早都绝种了。我女儿早年前遇人不熟,放纵自己,她怎配得上佑寒?佑寒和你,也许有过间隙,被我女儿钻了空子,她心存侥幸,我其实早劝过她,跟佑寒一起,她不会有幸福。果然,她和佑寒没能结婚,这是天意,是天佑佑寒。”女人黯然神伤。
诗情不知该如何减淡她的忧伤,只能静默着听她说下去。“诗情,我看了新闻报道,报道上说佑寒是负心郎。这对佑寒不公平,我今天找你出来,就是要把真相告诉你。”
诗情瞪大眼,原来一切都没有瞒过这个聪明的女人。“诗情,十年前,你,出走那天,佑寒虽然不爱佳丽,但是他从来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他依然要求完成跟我女儿的婚礼。是我女儿,在结婚前一天晚上被查出身患奇病,婚礼是我女儿自己取消的。”
诗情很震惊,这个,怕是佑寒都不知道的秘密吧?斯佳丽的病,非他而起。
“佑寒是个好孩子,为了斯家的名声,承担了那么多骂名。诗情,我今天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别听信传言,误会了佑寒。佑寒心胸开阔,他值得你去爱。”
诗情想到前些日子自己怪罪佑寒差点断了佑寒的死刑,如今想来真是仓促又失去理智。幸好佑寒没有跟她一般见识。
回到家,诗情很是疲惫。楚佑寒殷勤的端茶倒水又是捶背,诗情错鄂的盯着他,“楚佑寒,不会是又做亏心事了吧?”
楚佑寒笑咪咪的,“诗情,我昨天跟你提的事考虑好了没?”
“什么事?”诗情最近满脑子想的都是徐姐,阿郎和斯佳丽,对于自己的事诸多健忘。
“就是……结婚的事啊?诗情,我连新房都看好了,你找个时间去看看行不?”
诗情一口茶喷出来,“你不会是买房专业户吧?你到处都有房产,随便抽一处来作为结婚用都可以了,何必大费周章的买房?”
楚佑寒委屈巴巴道:“我计划了一下,原来的房子都不算大。我们家如今人丁兴旺,上有两老,下有两小,将来还要开支散叶,还是买个大房子实在一些。”
“多大啊?”
“一千六百平。”
诗情的茶杯都掉地上了,“什么?一千六百平?那得需要多少钱啊?”
“不多,我只买了八百平的地皮,我预备做一栋空中别墅起来,你看怎样?”
诗情的眼光忽然凌厉起来,臭小子刚刚还说房子看好了,如今怎么变地皮了,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楚佑寒,你老实交代,你买了房子,也买了地皮是不是?你怎么这么败家啊?”
“诗情,不是结婚急用嘛,所以买了一套现房。那个别墅,等修好了给你养老,好不好?”
“我很老了吗,现在就打养老的主意?”诗情愤然。
楚佑寒嬉皮笑脸,“那我跟你一起养老吗!”诗情这才泄愤。
诗情想了很久,最后她语重心长的跟佑寒商量:“婚房不用买,东郊的房子是我们第一次结婚的房子,我对那儿有感情。这次结婚还是用那个吧,养老的房子不用那么奢华,房间多一点可以,但是地点远离市郊,安静一些。”佑寒都一一允诺了。
诗情交代过后才发现,自己被佑寒绕进去了。她只和他争议房子的问题,竟然忽略了有无必要结婚的问题。不过看佑寒忙乎得乐呵呵的,她也就没有找茬了。
婚礼定在年尾,佑寒亲自写请帖,亲朋好友,媒体记者,建筑同仁,能想到的绝不漏掉。诗情每天下班回来,几乎都能看见佑寒埋头冥思苦想,诗情看见堆成山丘的请帖,取笑佑寒:“你到底想怎样?”
佑寒就会理直气壮的回答,“我们的婚礼,当然是普天同庆,全民同乐!”他其实就是想诏告天下,柳诗情是他的所有物,哼哼,谁要是敢来争,他就采取合法手段弄死他。
诗情倒是有些羞涩,觉得自己年龄不小了,浪漫的婚礼有些不合适宜。
楚佑寒将一堆请帖丢给袁天辰时,袁天辰简直傻眼了。“这么多?”
“尽快给我发下去,告诉员工,接下来的几个月工资省着点,送礼可是双份。”
袁天辰冷汗淋漓,“双份?”一份礼就够要了他的命。楚佑寒结婚,他得备多大一份礼啊!怎么变成双份了?
楚佑寒无耻的解释道:“我儿子都十岁了,这满月酒,十个生日,合并成一份礼物,便宜你了。”
袁天辰想想觉得有礼,“有个儿子真不错。看来我得抓紧步伐了。让你赶紧还礼给我。”
袁天辰将请帖发给晓岚时,一脸猥亵。“你看人家楚佑寒都结两次婚了,我一次都没结。真悲哀!要不,晓岚,你就委屈求全成全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