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鼻子酸酸的,有些嫉妒道:“你真幸福,你妈妈如此幸苦也要生下你。我就不同了……”
墨寒拍拍端阳的肩膀,“你妈妈不是找你来了吗?好好跟他相认。我相信她是爱你的。我妈妈说,每个母亲都是伟大的,因为明明知道生小孩是一条艰辛无比的路,也要飞蛾扑火。”
端阳好羡慕,“我妈妈要是有你妈妈一半的好就好了。”
墨寒却盯着端阳,“那么爸爸呢?听说爸爸为救你曾经倾尽财物?你不也很幸福吗?”
阳阳想了想,忽然雀悦起来,“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幸福的孩子。”
楚端阳却忽然一个醍醐灌顶,“墨寒,你刚刚说什么?你外婆跟你的爷爷?”
墨寒脸色微微一变,“有吗?我说的是外婆和姥爷吧?”
楚端阳笑的跟诡异,口上却说:“噢,外婆,姥爷。不是外公的称呼。”
墨寒站起来,“懒得理你。”
下午的时候,佑寒格外早的回家。然而,卓文慈告诉佑寒,“怪事。中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个疯女人,硬说诗情抢了她的孩子。诗情跟她出去谈判了。佑寒,不会墨寒不是我家的吧?”
佑寒一个哆嗦,“妈妈,你这个笑话真够冷的。”
这时墨寒和端阳也走了进来,阳阳说:“是够冷的。奶奶,墨寒是你的亲孙子,那个女人要找的人是我。”
佑寒虚起眼睛问:“你怎么知道?莫非你遇见过她?”
阳阳苦笑,“嗯。”
佑寒就发怒了,“该死的,我养的儿子是要给我送终的,她这个时候跑出来跟我抢儿子,门都没有。”
墨寒跟端阳小声说:“瞧,他多紧张你。”
端阳很有幸福感。又不满足道:“要是我再有个你那样的妈妈就无憾了。”
墨寒嘟嘴:“门都没有。都成全你了,谁来成全我?”
端阳鬼笑:“你是哥哥嘛,那大方一点啊。”
墨寒嗤一声,“给你当,好不好?”
这时候佑寒又捡起才脱下来的外套,一边打电话给诗情,询问她在哪儿,然后挂了电话就走出去。
墨寒却追上去,“我也去。”
佑寒一怔,墨寒接着道:“去看看楚端阳的妈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然后楚端阳很不满的跟了上去,“那我也去。”
在破冰楼的园林地上,楚佑寒他们找到了诗情。她和一个女人坐在角落的石登上,背对着他们。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佑寒他们就听见了两个女人争吵的声音,于是停下脚步听起来。
“你家阳阳长这么大,吃我家的,睡我家的,日常开销,学杂费用,还有他生病用的钱,给你打个六折,一共是一千万。”诗情伸出手要钱。
那女人的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多?”
诗情的口气有些嫌恶,“多?我还嫌少呢,连我们的劳务费都没有算,带个孩子多幸苦啊。”
远远的,佑寒皱眉,跟两孩子说:“你们的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力了?早几年这样多好,她准看我多金的份上跟我结婚的,省去好事多磨这段多好。”
墨寒觉得他很幼稚,“我妈要真喜欢钱,就该找个有钱的主嫁了,她又不是没男人要。排队要她的男人比你优秀的多了。”
楚佑寒顿感危机感,“墨寒,你喜欢什么,爸爸待会给你买,不过你要告诉爸爸都哪些臭男人喜欢你妈妈。”
这时候阳阳又说,“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是我爸养我又不是她。”
墨寒回击他:“你没有听说过一日为母终生为母吗?”
端阳气呼呼的,“我只听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这时候又听见诗情和那女人更为激烈的争执声。那女人求情道:“楚夫人,你知道的,我没你家家境好,这一千万太多了,少点吧?”
诗情拧眉,“你穿着名牌,戴着昂贵的饰品,难道这一千万都拿不出来吗?”
“你知道,孩子他爸做的是小生意,比不上楚家。要真没了一千万,家里只怕日子难过的很。”
女人说完这话,兀自沉默着,低着头。
诗情也是沉默着,忽然,诗情站起来,掀掉了桌子上的茶壶,开水烫过诗情的手背,可是诗情不觉得疼。诗情以前所未有的愤怒的咆哮的声音怒斥道:“难道我家阳阳,比你的一千万不如?你们那么害怕过苦日子,何必要了孩子回去?”
女人战战惊惊的站起来,胆怯道:“那我回去跟他爸商量一下。”
诗情却十分肯定,“不用了,这个孩子,你带不走了。你们没有佑寒爱这个孩子,不配带走他。”
女人却不依了,“可是孩子是我们亲生的?”
诗情火了,“那我们法庭上见。”
楚佑寒嘘了口气,跟墨寒道:“你妈妈怎么忽然那么厉害了?平常温温柔柔的,掩藏得深啊。”
墨寒就阴森森的回答他:“大概进入更年期了吧。”
那女人似乎也是忍耐到了极限,“法庭上见也行,我不信我自家的儿子我要不回来。真是可笑,你们以什么名义留住她?”
“以爱之名。”诗情说。“我家佑寒为了这个儿子,拿出所有家当,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公司创业的小老板,因为对阳阳的爱,他才会那么幸苦的工作。我家佑寒会以爱之名,留住阳阳的。”
那女人也不甘示弱,“你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楚佑寒对阳阳的爱,那么你呢,你爱阳阳吗?如果你爱他,你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一千万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