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癫痫病?秦明月怎么也没想到怪异的孟二公子,竟然得的这种病。就在她发愣的瞬间,孟青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即便如此,孟青仍旧恳求的看这秦明月,希望她能赶快离开。
难道骄傲的自尊竟然比生命更加重要么?秦明月恨铁不成钢的怒瞪了一眼孟青。然后快速的将自己的丝帕抽出来,用力掰开孟青的下巴,将它塞了进去。避免他过于抽搐,将自己的舌头咬破了。
昏黄的宫灯照耀下,秦明月皱着眉头的神色分外认真,侧脸的柔和竟然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半刻后,孟青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那种疲惫以及疼痛,让他仍旧不能自如的活动。
“你是先天型的?”病来的快去得也快。
孟青沉默了。一个如此骄傲的男人,惊才绝艳,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顽疾,而且发作起来,又这么的让人不堪入目。这简直就是对他自尊的折磨。
“今天的事与你无关。”孟青稍稍能动的时候,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的缓慢的向亭外走去。
夜色中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傲与冷清。看的秦明月有那么一瞬间的酸涩,觉得自己刚才如此打击他的自尊,是一种罪恶。
“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那星象图恰好是我在爷爷的书上翻到过的,我并不会。”秦明月轻声说道,看着前面孤单的身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叫小月,我真的很尊敬你的才华,我们交个朋友吧!”
那身影再次顿了顿,秦明月看得见他激动地手微微攥紧,心也跟着纠结起来。
半响,孟青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是个不祥之人,若是你不怕被带累的话……”
“我不怕!”秦明月高声的叫道,“我什么都不怕,这个世界上只要肯努力,没有什么事是可怕的。”
远处,孟青的身子猛地笔直,脚步也随之轻快了许多。只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偌大的公主真的能给这些人一个安稳的藏身之所么?外面风雨欲来,恐怕这里也安然不了多久了。
那晚的尴尬气氛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涂白,仍旧做他的贴身五夫君,跟在秦明月的身后形影不离。“公主,昨晚奚临风回来了,您要见么?”说这话的时候,涂白其实有些犹豫,在这么多男人中,也就奚临风还算得上是个汉子,甚至说英雄。
此时,秦明月正在研究着那天肖轻辰丢下的纸片。拿着毛笔勾勾画画,修修改改,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涂白心中无比纠结,以奚临风的人格魅力,很容易就迷惑了那些女人。
但是公主又似乎有所不同,当初连妖孽秦易南都照修理不误,就足以让他大跌眼镜。况且整个公主府的男人,至今为止除了他一次不成功的爬床之外,还没见谁能进得了公主的寝室。
难道这些人中,公主一个都不喜欢?秦明月其实也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她本身就是个事事喜欢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而感情的变数太大。在这个她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一门心思的谈情说爱,等同于自杀。
半响,见公主根本没有下一步指示,涂白大着胆子向前一步,探头看了看秦明月到底在干些什么?
一看之下,顿感无比疑惑。公主笔下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他竟然见也没见过。以他的理解,莫非这些三角形,或是半圆形相连的东西是暗器?
“公主,你画的这是什么?”涂白呆头呆脑的还是敌不过好奇心。
“哦,这是内衣,就是咱们穿的亵衣!”秦明月无比淡定的描画着,她只是将肖轻辰的设计,又更大胆的加上了现代元素,成了名符其实的胸罩,内裤。
轰的一下,涂白再次大脑充血的凌乱了。“公主,这这,这……”就这么点布料?涂白涨得满脸通红,饶是他千锤百炼,也绝对不敢想象,若是女人穿上这样的亵衣,会是怎样的妩媚妖娆。
若是公主穿上……涂白猛地捂住鼻子,指缝间蓦然窜出两管鼻血。
秦明月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心中暗自好笑,却一本正经的说道:“看来这衣服肯定会成为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了。”
啊?公主难道还想将这些东西流传到市面上?
想想看,大丰朝多少姿色平平的女人,内里都穿着如此风骚的亵衣,在大街上昂首挺胸的溜达。再有多少本就风韵妖娆的女子,也穿着这种风骚的亵衣,在大街上昂首挺胸的溜达……涂白想着想着,血脉霎时喷张,嗖的一下跑的无影无踪了。
公主什么的绝对是大丰朝第一风流人物。那什么秦什么易南的也就是个唱戏的小角色。哎……还是该好好锤炼一番啊!当初爬她床的胆子哪去了?
秦明月叹了一口气,将那纸折好:“绿玉,将这封信送到工部亲自交给肖驸马,就说这只是初步设计,想要更详尽的,就给我滚回来。”
想要落跑?没门。
从他们大婚的那一日起,这条大船就已经风雨飘摇了,要想不翻船就得给老娘卖力干活。
“涂白,激动完了么?完了的话,把那天抓的小流氓给我带来。”她要大干一场了。看着面前这个颇有些英气的男子,微风拂过他的面颊,竟生生多出了一分桀骜不驯。
不愧是江湖中人,闻名不如见面,此时谁敢说他是那日被逮到的小流氓?说他是仗剑天涯的侠客也不为过。秦明月打量着他,他也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秦明月。两人的目光交汇,一阵风雨交错,斗了个不分上下。彼时,暮宇的脸上已没有了玩世不恭,而是一种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