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显然是一个天然的屯兵安置点,再看看不远处那仿似现代中学操场的平整场地,应该是平日里众人操练的地方。
远远地掩映在黑暗中的土台子旁边,一支几十尺高的竿子,高耸入夜空,那上面似乎有一个旗帜在寒凉如水的夜空中,蔫头耷脑的垂挂着。秦明月看了半响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图案。
她思忖间,看着前面身材瘦小的匪徒,像是没有几分力气,便忍不住动起了心思。若是能自救便再好不过。此想法已经产生,就如那初春的杂草一般在心中疯长,攥了攥手掌,又面色泰然的活动了一下筋骨。
秦明月刚想动手,忽然眼角的余光一闪,心头猛地一震,将目光放在那些高大阴影的树丛底下。
那些树荫掩映的背阴处,总有寒光闪烁,原来这些人竟然全数藏在暗处,即便是有人无意中闯入这个地方,也只有死无葬身之地的份儿。
秦明月手心里立即起了一层冷汗,后背都****了。还好,她没有轻举妄动,不然现在就成了死尸一具了。这些人绝对不是头脑简单的一窝蜂狂冲的山寨土匪,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有组织有纪律的人。
看来有人谋划此事已经很久了。就是不知道他所求到底所为何事了?
既然不能逃脱,秦明月便从容地跟在那人后面,静待时机。
将秦明月引到一个空旷的屋子里,那匪徒打开屋门道:“公主,到地方了,请进。”
秦明月越是见他们对自己口头上恭谨有礼,越是觉得一股邪火层层的往上冒。既然绑架囚禁成了阶下徒。又这样口头上恭谨有礼算怎么回事?
秦明月走进去,却看见里面站着一个身形壮硕地青年,从身影与轮廓来看,正是昨日虏了自己的那位大师兄。此时大师兄已经去掉了蒙面,长得也算是有几分俊秀。
想想自己昨日被人要挟,秦明月心头更是恼火,看他此时一脸的平静无波,心里更加的不爽,愤恨的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没有更高级点的人出来与我谈谈么?”
秦明月说着话,竟是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也懒得去看他了。
那师兄是受了派遣来安抚她的,可是这两日看她根本就没有半分不适,意志坚强的根本不像是个公主。若不是有孟青的生死相护,他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绑错认了。
此时见她似乎对自己已是恨之入骨,不由得忍住怒道:“公主殿下,在下邱双翼,昨日对公主不敬,实乃逼不得已,还请公主原谅。”
我呸!他不说还好,一说秦明月的火气就如同点了灯油,层层的往上窜。昨天绑架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一丝愧疚,今天又来道歉,若不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会如此平心静气跟她说话?秦明月哼了声,鄙夷的道:“不敢,我乃是你们阶下之囚,你也不必惺惺作态,有什么事情就痛快点说吧。”
邱双翼见她眼中十分不耐,近两日也多少了解了一点这位公主的脾气,知道多说无益,遂收敛了什么严肃的说道:“既然公主你如此爽快,那我也不说废话了,我今日请公主来,是想与公主商量一件事情。”
虚伪,秦明月冷眼轻蔑的看她一眼道:“与我商量事情?你够格么?”
邱双翼被噎了一下,见秦明月塑身坐在椅子上,虽然看似无状,却十分威严睥睨,让他心中也忍不住生了膜拜的心里。看来,他还真不够格呢!邱双翼脸色有些不善的盯着秦明月,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喝,能有脾气都不错,这一路上她还以为这人不是个男人呢?
门外偷听的人见还没说正事,那邱双翼便已被噎了好几次,这恐怕是不可能正常下去了。窗外聆听二人谈话的华服公子吊梢眼一瞪,愤然道:“哼,不过是一介女流,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旁边那人道:“公子所言极是,这个明月公主自从大婚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行事罔顾礼法,就连脾性都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的威严,到和皇上有几分相似。”
“嗯,叫邱双翼出来吧!让本公子亲自领教一番这公主的威严!”华服男子说完,便转身向着另一间房走去。
身后那人一愣,怎么情况有变,公子不是一直要藏在幕后的吗?怎么这明月公主一难缠,公子就忍不住了?
不稍一会儿,秦明月便被带进了另一件有着大大屏风的房间。放眼望去,屏风后面像是有一坐一站两个人。秦明月心中了然,估计这两个就是这帮匪徒的匪首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出来露个脸了吗?秦明月心中鄙夷的想到。
“公主殿下,本公子有礼了!”说着,那公子隔着屏风对着秦明月施了一礼,随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呵呵,装的倒是人模狗样的,连脸都不敢让本宫看到,还凭什么要跟我谈判!”秦明月也不示弱,她不是心中没有担忧,但是不试出这群人的底线怎么能占据主动权?
闻言,屏风那端沉默了一下,随即一声淡笑传来,那男子笑着说道:“不瞒公主殿下,若是你见到了我的容颜,恐怕就不能如此惬意了!”
这是威胁!还是蔑视?秦明月有一丝恼怒,两只杏核眼瞪得圆溜溜的看着屏风上的那道掠影,若是可以秦明月真想撕了他的嘴。
“啊哈哈……公主殿下莫要生气,我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若是您看了我的容颜,我倒是没什么损失,只是我的属下却不会乐意多些麻烦,肯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那人十分轻狂,放肆的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