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往东,他绝对不说往西;公主说往南,他绝对不说去北。公主要说车轱辘是三角形的,他绝对不说是圆形的,他的最终宗旨就是让公主指挥成瘾,一天看不到他就浑身不舒服。
哈哈哈……谁说他涂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他也是很聪明的。
“喂喂,你这可是家事,与我无关啊!”玉林想要挣扎,被秦明月犀利的目光一瞪,立刻老实了。俗话说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秦易南不都乖乖被抓了吗,他还在乎什么?
再看秦易南,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明月,像是探究,又像是奇怪。总觉得秦明月对他的无知不像是装出来的,相反好像根本就换了一个人。
换了一个人?这样的想法一出,秦易南脑中轰然炸响。大婚后,由于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又由于她对自己的抵触反感,再加上涂白寸步不离,他很难找到机会跟她解释清楚。
昭陵王步步紧逼,巴不得抓住他的把柄,好进一步控制他。他不敢露出太多情感,只能以滥情来遮盖。就在刚才,他分明已经十分露骨的说过“元元”两个字,她竟然毫无察觉。
虽然他们已经多年未见,但是至少该对“元元”这个让两人都刻骨铭心的名字有一点反应吧?
现在证明,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么不是她严重失忆了,就是根本换了一个人。是谁?是老皇帝为了锄奸故意做的手脚吗?那真正的月儿又在哪里?她的月儿是死掉了?还是被人掉包了?如果月儿出了什么意外,他绝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
烈日灼灼,秦明月忽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顺着感觉望过去,却只看到秦易南慵懒的步伐,坚实的脊背。难道是她的感觉出错了?
秦明月甩甩头,将这种不祥的预感强行压下去。
咸阳城东大街的菊花馆门前,今日可算是真热闹。半个城的百姓似乎都聚在这里看热闹。
要说平时,没有个特殊爱好,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可是今日不同,据说公主府将这里连人带铺子统一接收了。定的罪名,好像是有伤风化。有人定然拍手称快,可也有那爱玩的人就不同意了,东大街一排的青楼办得红红火火,其中也不乏小倌儿,为什么偏偏这里就不行?
看来啊,还是有内情!
“听说了么?前几日公主女扮男装来这里逍遥了!”有人挤眉弄眼的说道。
“什么?我就说这明月公主是个耐不住的浪荡人,才大婚几天,就往这里跑。难道五个驸马还不满足?”又有人表示愤慨。
“谁说不是呢?你没看见前两天公主府选秀,据说连黑炭头,丑八怪都留下了呢?各青楼的名妓现在还没放回来呢。据说是都帮着赎了身,这是要干什么呀?”又一个八卦大军挤入其中。
这边一讨论,立刻引来了人们的注意,加入的人群就更多了。但大多数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大声说出来。不一会儿,先前进去查抄菊花馆的人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花枝招展的男人,被一个个缚住了双手。
唔,人群中传来一声极低的吸气声。“怪不得人人想来这里逍遥,感情比青楼的女人都妩媚!”有人低呼,话说到一半,忽然捂紧嘴巴低下了头。
“带去公主府!”涂白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声音的发源地,呼喝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你说公主她收铺子就收铺子,这人一个个的看起来光鲜,实则肮脏不堪,要他做什么?要他们做什么?这不是平白招人诟病么?涂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你就接着想!”这是秦明月对于涂白的疑问给出的答案,郁闷的涂白苦着脸想了好几天,连觉都没睡好,干脆也就不想了,反正公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呗。
大丰朝的夜,沁凉如水,虽然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仍旧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就像秦明月此时的心情。
量谁被人吃干抹净,还差点被绑架,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秦易南,她说过很多次了,只要他不惹到她,咱们就相安无事,可是他却偏偏不听。她不管他和秦明月以前有什么旧情,但是现在她才是秦明月。触碰了她不能触碰到底线,秦易南你就别怪她心狠了。
公主府的前厅内一片肃静,秦明月并几位驸马全部到齐,人人面色各异,倒是都有个特点,那就是不苟言笑。
正中,秦易南被困成了一个粽子扔在地上,可是他却毫不在意,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坐在地上打瞌睡。
看的秦明月并一众人等纷纷皱眉,秦明月终于忍不住一声娇喝:“秦易南,你是不是知道我不能杀了你?”
秦易南抬眼懒散的看了一眼秦明月,笑得十分暧昧:“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昨晚很销魂吧?”
啪,一声巨响传来,涂白的火爆脾气立刻跳了起来,拔剑就要砍了秦易南。皇上曾经给过他一道密旨,公主谁都可以喜欢,但是唯独秦易南不可以,可是现在他竟然强迫公主和他交欢。若是还把他留在世上,那就是祸害遗千年。
秦明月一把拉住涂白的胳膊:“给我坐回去!”
涂白咬牙切齿的看了看秦易南,心中酸涩的隐隐顽抗,汹涌的怒火烧的眼睛都红了:“公主……他该死!”
“呵呵……有本事你就杀我!”秦易南竟然还敢挑衅。
涂白刚压下去的一点火气,腾地一下又冒了上来,长剑一挥,直奔秦易南的脑袋。这一下将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肖轻辰脸色煞白,孟青表情愤愤,奚临风微微侧目,显然他们都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