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天没想到看着万分担忧的姐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激动地小脸通红,真想向以前一样扑到她怀里撒娇一番。可是此时非彼时,只好强忍着泪水,爬上马去。一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秦明月,一眨不眨,坚定无比。
“姐姐今天给你坐镇,这几十门大炮做你的先锋,把这个小小的祁县给我炸平!我看谁敢阻拦!”秦明月气势非凡,话语铿锵有力,周边的士兵闻言,纷纷士气大涨,一个个激动地涨红了双眼。
“嗯,天儿定不负皇姐期望。”秦明天有些慌乱的心立刻平复下来,有些单薄的身子披着重达百斤的铠甲竟然一点也不嫌重,反而多出了一股大将风范。
“太子殿下尽管发号施令,我等定然冲锋陷阵,绝不退缩。”身后跟来的奚临风等人,脸色凝重,一脸豪气的说道。
秦明天一手握剑,昂首挺胸,将心中的兵法谋虑结合眼下的情况深深地思虑一遍,这才定下心来。他看了看秦明月信任鼓励的目光,当即发号施令。
三军整装待命,原地驻扎,几十门大炮每隔一个时辰轰炸一次,等援军到来。
闻言,秦明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天儿果然已经长大了。就连奚临风也是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这祁县虽小,可是城池坚固,虽然他们仗着大炮轰击,能暂时压制敌军。可是一旦城破,和敌人转入城内战,与他们这点兵马多有不利。
可是若是围而不攻,只是用大炮不间断的震慑,早晚会让城内的人精神崩溃,若是他们强行突围,他们便可一网打尽。若是一直当做缩头乌龟,等援军到来,他们照样是瓮中之鳖。
秦明月赞赏的看了一眼秦明天,秦明天立刻回以狡黠的笑脸,惹得秦明月手指大痒,真想冲过去,像小时候一般好好地捏捏他的脸蛋。
秦明天看皇姐这幅表情,立刻双手捂住脸蛋,投来愤愤不平的神色。话说他少说也十四岁了,别动不动的就捏脸好不好?
涂白和奚临风一来,自然自动升职为左右路前锋,分别带领三千人马。只听那大炮声响过之后,便挥舞着大刀,怒吼的冲过去。吓得城门上的守卫,射箭的手一阵乱抖,射下来的箭雨被大刀一阵挥舞,就纷纷折断在地上。
姜兴德在城门上吓得脸色煞白,赶忙命人紧急迎战,弓弩手,石投,大油锅……等等一应俱全,只等那先锋一到,便全数招呼上去。
涂白的右路先锋冲到一半,忽然大手一挥,身后的众将士便都停了下来,阵型一变,骑兵归骑兵,步营归步营,不再往前冲锋。竟是当着那守军的面肆无忌惮地操练起来,呼呼喝喝的声音颇为整齐。
守城的士兵丝毫不敢懈怠,紧张地望着城下的举动,哪知过不了一时三刻,眼前的士兵操练结束,竟是整齐地排队归营了。
守军方才松了口气,忽然又是一阵惊天的炮响,却是秦明天的大炮再次怒吼,将那城门轰得倒塌一片。等到炮停,奚临风率领另一波人马冲上来,却也学那涂白的样子,攻到一半,又变阵操练起来。
守军的姜兴德不知所措,却又不能懈怠,因为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操练就演变成了真的攻城,一时之间,城上风声鹤唳,守军焦躁之极。
涂白这些年由明转暗,帮皇帝暗中出了很多贪官。可是仍旧对带兵打仗有一种天生的热爱,他演练完毕折返回来,下马笑着道:“太子果然神机妙算,我们这真真假假的戟,不伤一兵一卒,邪教和那姜兴德却是时时刻刻紧张,怕是尿都吓得出来了。”
秦明天等人远远地看着十分爽快,他嘿嘿一笑,看了看紧跟在皇姐身边的孟青一眼,说道,“孟大哥这一招真是厉害,当年将图鲁兵吓得险些尿裤子,今天这邪教和那姜兴德怕是也要尿裤子了吧?”
孟青笑笑并没有接话,他这一招也是临时起意。倒是歪打正着,当年也是打了一场大胜仗。却不成想这一招,被秦明天活学活用,也十分凑效。
秦明月看的眼冒金光,本还想这么缺德的主意是谁想出来了?听秦明天一说,立刻憋了回去。有一眼看见孟青一副蔫坏的模样,配上清俊的外貌,只想让她抱上好好地蹂躏一番。
是以,当即抱住孟青的脖子,奉上一个香吻,连连夸赞:“真是好主意,好计谋!还是孟青最厉害!”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孟青摸了摸还带着余温的脸颊,十分受用。
可是边上的涂白立刻白了脸,伸手拉了一下秦明月,怒气冲冲的说道:“公主你不能偏心,我也操练了半天,顶着箭雨来去,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作为安慰你也得赏我一个吧?”
彼时,奚临风骑着马旋风一般的刮到眼前,飞身下马,气势冲冲的从涂白手中抢过秦明月,一双锐利的双眸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看什么看?昨天的事儿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有资格在这儿耀武扬威的?”涂白愣头脾气上来,不管不顾,扬着大刀就要和奚临风干上一场。
奚临风也不是好惹的,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解决,现在先试试也未尝不可,当即拎着长枪就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伴随着大炮轰鸣,倒有些豪情万丈的范儿。
孟青摸了摸鼻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月儿,他们两个都是精力过剩的主儿,小心伤了你。”说着,揽着秦明月的胳膊往边上站了站。
祁县城下,将近六七千的精兵早已经驻扎,除了时不时响起的炮声,便是整齐划一的嘶喊声,不过这一切做的都是井井有条,丝毫不像是迎战杀敌,倒像是现代的军事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