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病赶紧站起身来压低声音说道:“师兄!童游也这么大了,你说话时候给他留点面子,我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会为这事生气吗?就这么点破事还值得你们父子大闹一顿啊行了啊!”正了正语气对着下面的小辈说道:“你们都是云霄的徒弟,也都叫我一声师叔的,我这个师叔呢平时有些不靠谱,又爱喝酒,但而今我又收了两名弟子,按辈分来说也是你们的师弟师妹了,昨天的事情呢我看在眼里,你们难免对我收的这个徒弟有些不满,不过没关系,我本人愿意!门主也不反对,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孤立他们,排挤他们,我不会轻饶,懂了吗?”
“我正是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义清门的门主童云霄,论辈分你们得叫他师伯。你们先给我敬酒,敬完我,再去给你们师伯敬酒,然后依次下来懂了吗?”交代了一下秦酒和高泉敬人的顺序,就拍着一脸怒气的童云霄的肩膀然后自己坐了下去。秦酒和高泉每人端着一杯酒对着杨病异口同声的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弟秦酒、高泉一拜。”两个人说着同时对着杨病就跪了下去,手中的酒也举到了杨病的面前。
“好徒弟起来,起来!”杨病分别接过两人敬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两人扶起,手中一闪十几枚金币出现在他的手中,将金币递给高泉然后说道:“我这么大年纪收了你们两个徒弟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师父没什么可送你们的,我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给你们俩,其次这十几枚金币先给你们在京都生活用,如果不够在来找我要,天武学府那边的费用不用你们管,不过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那就由泉儿你来管钱!他想干什么都得找你报备,我不在的时候呢你就帮我管着他!他不服气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高泉接过杨病手中的金币用力地点了点头,秦酒在一旁低声不满的嘀咕道:“还让她管钱,霜悦给的钱都被她吃光了,迟两天我们俩就得要饭过来。”杨病听到秦酒的嘟囔笑道:“这两枚给你,但你可不能乱花啊!有用的时候再用!”接过两枚金币秦酒笑得合不拢嘴,手中却是飞快的分别又给自己和高泉面前的杯子倒满了酒,然后示意高泉举起酒杯说道:“师伯,这杯我们二人敬你,两位师侄初入义清门,哪里做的不好你也莫往心里去,你只管指出来,我们一定改。”
这两句话看样子把童云霄心情弄得好了些许,似乎将童游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嘴角再次浮现起笑容道:“杨病的弟子与我自己的弟子并无区别,不过你们有错的话凭你师父的为人也一定不会偏私。不过有什么问题或者麻烦你们只管说,以前你们没背景,现在你们背后是六合的义清门,有人欺负你们一定要告诉师父和师伯义清门来撑腰!”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秦酒和高泉也将自己手中的酒喝了个精光。
分别又敬了童游和孙文亮的酒秦酒和高泉才重新落座,不过他们两人不是长辈,所以秦酒两人敬酒的时候只需要站着就好,在敬童游酒的时候,童游似乎很不屑,白了秦酒一眼不情不愿的喝了下去,而喝高泉的酒的时候就像是在喝花酒,这让两个人对这个大师兄更没有好印象了。而两个人敬孙文亮的时候孙文亮是站起来接酒的,这让秦酒觉得童云霄能高看孙文亮一眼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敬完了酒童云霄正式的宣布开席,童游率先一筷子夹了两块火里脊到高泉的碗中,说道:“高泉师妹,这火里脊你找了很长时间吧?你尝尝这火里脊,这可是道好菜,光是原材料都是用的野生的火肩牛的那一条里脊才能做,你知道野生的火肩牛有多难得吗?卤制以后再用明火一烧,那个味道绝了!你赶紧尝尝味道。”
秦酒白了杨病一眼说道:“价也难得啊。就这么一道菜花了一枚金币能不难得吗。”童游一听这话立刻鄙视的说道:“这是京都,天子脚下,物价自然高,你以为跟你以前那个附属学院能比吗?天武学府总部一个月的开销就比那个附属学院和几个分校加在一起都要多。”说话间的语气神态似乎都在对秦酒说:“我看不起你,你个土鳖!”
秦酒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杨病的碗中,然后又往旁边高泉的碗中夹了两块肉才慢悠悠说道:“一枚金币够普通人家生活多久啊?我本来就是个孤儿,至少在我十三岁以前我都没怎么见过钱长成什么样子,钱这东西我本来也没多在意,但是有了钱就真的不敢乱花。你知道那种真正的老实本分的穷人即使发了一笔横财也是不太敢乱花的心理吗,因为他们会怕再过没钱的日子。”
几杯烈酒下肚童游贵公子的气质已经荡然无存,倒像是一个轻浮的浪荡公子。再次猛了灌了一口酒,将面前的酒杯倒满看着秦酒说道:“师弟,我们义清门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这么多年下来人脉、积蓄、生意也有不少,就杨病师叔给你们的这点钱我就是每天送也得送几年才能让义清门的财务出现漏洞,你呀就是穷惯了!你看看这高泉师妹,跟朵出水芙蓉一样,跟你混了这几年什么也没落下,仇人倒是立下不少,正好今天趁着热闹,我先表个态,高泉师妹的事以后就是我童游的事,你要是不嫌弃我的这帮师弟还缺个师嫂!哈哈哈哈!”此话一出几个合同有走得非常近的师弟们立马吹口哨起哄起来。
杨病看了看童云霄,两人对视一眼,童云霄怒声说道:“童游,刚才我就叫你回房间,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现在你又把酒又喝了这么多,还在这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场合?你又是什么身份啊?赶紧回房去,你最好莫要我发火。”
“爹,你也别对我发火,你说我哪句话讲错了?啊?我也二十来岁的人了!你说说看我哪句话有错?我说啊,你就是看我不顺眼,看不起我!你从来没把我当过你的儿子。”童游看了看童云霄说道,杨病看向童游问道:“游儿,你的心思我和你爹都看在眼里,我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你非要今天讲这码事吗?今天是我收徒,你是不是该给我点面子啊?”
“师叔,你要是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你的面子我一定给的!”童游说完又灌了一口酒就不再说话了,眼睛看向秦酒满是挑衅之意,转向高泉的时候眼睛之中又毫不掩饰的充满了爱意。高泉则是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杨病说道:“这拜师仪式也结束了,高泉你这脸色这么红是不是不胜酒力啊?秦酒你把她送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就回来找我,我就在这喝酒。”
“好!师父那我先送高泉回去了,师伯,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喝。”秦酒打了个招呼扶着高泉就离开了,殊不知他背后有一双阴森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而童游也将嘴里的菜咽了下去又喝了口酒道:“我也回房了,省的呆在这碍眼!”说完站起身也离开了桌子独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