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庆军和老头对视,双双都送了一口气。
“我叫冯庆军,您怎么称呼”
“老徐”
“奥,他那,小徐?”
“恩,叫乐乐,孩子小没取什么大名”
“没事,名字就是一个称呼罢了,你有地图吗?”冯庆军知道离开这里不容易,不过有地图的话,还是可以研究一下,他不是不信老头,而是他怕老头太过于执迷,逃命不是非得走路,这个冯庆军熟的很。
“没有地图,要地图的话,得去县城,不过县城离这里可不近。”
“没事,我赶路也赶习惯了,你给我指个道,我自己去也行。”
“那可不成”
“您是怕那些东西吗?我给您处理干净,再走。”
“处理不干净,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越来有会飞的修士来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会飞的修士?”冯庆军当然是想到了王真人,王真人在很多地方死活是不飞的,那么那些会飞的修士是不是在实力上比王真人强呢?其实说不定,那么可能是背后的势力比较厉害吧。
“是的,我们当时在这里做阴沉木的生意,直接交易对象就是那些修士,那会飞的修士就是那些交易阴沉木的修士找来的,不过最后人是来了,不过什么都没解决,从那以后有人就受不了离开了,更多人死在了冰原的下面。”
“那好咱们一起去,到了县城,买了地图再研究怎么离开。”
冯庆军的话正合了老徐的心意,其实老徐自己不敢走,但是没办法的时候一样得带着自己孙子逃命,现在冯庆军和他一起希望反正是比开始大了一些,最起码冯庆军可以硬刚那些不死的怪物,自己遇到一个稍微厉害的就不行了。
其实县城离村子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问题是中间有三座半的大山,之所以三座半,是因为那县城也是在半山之上,这里的大山就是那种很大的山丘,不是丘陵,一座山连着一座山每一个都很大,每一个都挺高,所以隔着三座山几乎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其实山南和山北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就像老头住山南,是针叶林,山北就是冰原。
从村子里离开的时候,老徐找了一些生活的物资和一些钱财,之后给冯庆军换了一身行头,主要还是他那身小二的装扮虽然干净,但是在这大冷的天里感觉甚是奇怪,反正现在村里也没人了,捡好的拿就是,最后老头自己拎了一个长柄斧子,给了冯庆军一个精钢的钉头棒子,这个棒子可有说头,虽然并不算长,但是分量十足,最头的地方有一根九公分的三棱黑丁,是老头早些年从冰原寻来的,后来因为重量太重,他都使不来别人就更不用想了,现如今自己带着孙子和冯庆军逃命,正好给冯庆军提升战力。
为了节省时间,冯庆军背起乐乐,后来为了方便直接将乐乐绑在自己身上,这样即使乐乐睡着了也没什么关系,老头倒是常年走山路不用自己担心。
其实冯庆军不知道,老头是附近名望,年轻的时候就是附近最有能耐的人,不过人都是这样成也能耐,败也能耐,他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本事大,经常游历外面很少回来,所以导致他结婚生子的时候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再之后等到自己抱上孙子已经六十多岁。
冯庆军和老头没有连夜赶路,而是在他们以前经常用的中转站休息了。
当晚冯庆军给老头知会了一声便拿出了水缸,自己钻了进去修行,这一路上冯庆军算是明白了,这老头又是给衣服又是给宝贝,估计以后的日子这老头想要靠他了,这人就是这样,或许自己强了一辈子,但是在不行的时候如果能找个人靠上一靠,其实也不会靠的,但是如果自己的背后是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孙子,那自己的脸面就是狗屁,别说找个人靠一靠,就是找个别的也是一样。
修行如逆水行舟,其实除了这些还有别的,那就是冯庆军的肉体似乎有了感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人想要感冒还没有感冒,人是能知道的,赶紧多喝热水,感觉喝点药预防一下,赶紧多穿衣服,或许就过去了,万一这感冒真的来了那就废了。
不过了冯庆军这感觉,不是不让他来,而是要把握机会,好好引导。
修行讲究练气,练气的气从何来,其实说法不一,不过不外乎内求和外取,在外靠的是呼吸之法,在内靠的是养灵,养内丹。
正如小云所说,在外是宇宙,在内同样是宇宙,自身包含所有,所有又包含自身,在封印中冯庆军似乎在某种灵光之下,有了不同的感觉,或者说是感悟,然后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这句话,但是自己琢磨,自己什么都没有明白。
灵台之上,冯庆军跌迦而坐,地球周边的无尽虚空里已经多了无数繁星,冯庆军依然没有激活气旋,但是却根据自己的理解提升了实力,他不清楚自己走的路别人有没有走过,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和法力都变强了,也就说自己虽然没有筑基,但是遇到筑基的人单纯的只是拼法力的话不一定会输。
清晨,冯庆军和老徐早早的赶到了县城,或许因为天气比较冷的原因,这里的大街上并没什么人,当然了这里和运河城一样,也有一个类似大成宫的建筑,不过里面布满了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了,冯庆军还想仔细看看,不过被老徐一把拉住,然后摇了摇头,似乎那里是本地人的禁忌,最后冯庆军无奈的瞥了一眼,发现在那建筑的边上有两个残破的大字,写着的应该是冰宫。
商店里点了四个火炉,就是那种冒着火的火炉,反正挺暖和的,还有几个人待在那里烤火,老徐很随意的和周围的人打了几个哈哈,然后买了地图就带冯庆军离开了。冯庆军看得出,这些人看老徐似乎有点异样。
“什么时候走?”
“现在”
“你孙子受得住吗?”
“他就从雪窝窝里长大的,没那些人那么娇惯”
“出发啦,不知道路在哪?~~”
“是啊,不知道路在哪”老徐不知道冯庆军其实哼的是一句歌词,现在的他确实不知道带自己的孙子在哪,他知道这个县城早晚也会被那些怪物吞没,来县城躲着只是自我的麻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