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玟感觉自己的时间很快就要不够用了，一个崭新的未知领域在等着他去探索，很多有趣的谜题在等着他去解开。
他面带红晕，眼神饥渴，兴奋地打了个冷战。
左昊吓得后退一步，警惕地问：“哥们，嘿，你没事吧？”
“脑电图？CT？核磁？靠，连个光学显微镜都没有，怎么办？怎么办？”宋祈玟抢过圆石头片拿在手里，闷着头满屋乱转，“需要制定一个研究计划……设备到哪里找呢……”
他突然停在左昊面前，问：“这玩意儿你还有多少？”
左昊拿出两个布袋，一个干净一个肮脏，都摆在宋祈玟面前，“洗过的有十多个，没洗过的有四个。”
清洗过的圆石头分给了许晚晴一半，所以剩下只有十多个，没洗过的四个是早上出来后路上放倒了几只丧尸得到的。
宋祈玟匆匆忙忙地跑进卧室，很快戴上医用手套回来，接过两个布袋后扔给左昊一片酒精棉让他擦手，嘴里还在埋怨着：“太随便了，你要注意卫生！对了，你说洗过了，你是怎么洗的？”
“我用酒精和洗衣粉反复搓洗了几遍，然后用清水冲洗……”
“洗衣粉没用，主要功能是去污，杀菌作用太差。酒精是多大浓度的？”
“啊？不知道，是实验室里面找到的。”
“无知真可怕，这样就敢乱吃，胆子太大了！喂，病从口入，你妈没教过你吗？”
“……”左昊记得自己曾经用同样的口吻嘲讽过别人，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头上了，感觉很不爽啊！
“用75%的酒精，浸泡半个小时吧，应该可以，如果有高温灭杀设备就好了……”宋祈玟一边忙着找酒精器皿，一边念叨着，“高浓度酒精只能让病菌表面生成保护膜，达不到消杀的效果，明白了吗？……实验室用的酒精？烧火用的吧！消毒？开玩笑……”
许晚晴不顾左昊满脸尴尬地不高兴，悄悄取出自己带着的十多粒圆石头放进了法医盛放酒精溶液的碗里。
宋祈玟突然问：“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左昊有些熟悉法医的跳跃性思维了，很快回答：“没名字。”
“老四起的那个名字很长很麻烦，还弄了个拉丁文，看起来高大上，完全不实用。哼，我又不想发论文，随便起个名字好了……圆形的白色石头，就叫圆白石好了……那个谁，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无所谓，圆白石挺好。”左昊从来没想过这东西还需要个名字，随便就好，不过，似乎法医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叫左昊，你怎么称呼？”
“宋祈玟。”法医随口回答了一句，随后便问：“你吃圆白石的时候是嚼着吃还是囫囵个吞？”
“有时候整个吞，有时候嚼一嚼，说不准。”
“按理说，嚼碎了吃更利于吸收，有待观察……吃了圆白石有什么反应？”
“我的感觉……”可以说现在感觉像是大夫在问诊吗……“吃下去感觉胃里凉凉的，然后整个肚子都凉凉的，很难形容，就是很舒服，好像心肝脾肺肾全都活过来了……”
顿了顿，左昊冲着许晚晴摆了下头，接着说道：“可是，她吃了圆白石以后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宋祈玟抓抓头皮说：“个体差异。”转了一个圈子，他又问：“你说的补充能量是个什么情况？”
左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描述了一下能量不足系统报警时的情形。
宋祈玟似听非听，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丧尸停止了新陈代谢却依然可以行动自如，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嗯，验证一下应该不难，试试摘除丧尸前额的圆白石就知道了。
靠，没有电锯……有根锯条也行啊……
小左，有锯条没有？”
“没有。”左昊心想，这哥们真把我当杂货铺了，无论什么东西都找我要，但是为了共同的研究目标，能提供的必须尽力，“我可以帮你找找看。”
“最好是电锯，手术刀、止血钳什么的也来几个，培养皿、试纸……唉，化验检验这一块我不熟，怎么办呢？”
依着小刘川的性子，这时候应该跳起来讨价还价了，可是想到里面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丧尸，他立刻偃旗息鼓了。
宋祈玟抬手看看表，“还有二十四分钟才可以吃圆白石，给丧尸开颅没工具，分析圆白石没设备……欸，医院里设备全，应该去医院啊，最近的是……”
左昊急忙打断他的自言自语：“老宋，医院去不得，那里肯定是重灾区。”
“对，去了也是白去，即使有发电机，现在也没油了……如果老四在就好了……”宋祈玟带着思索的目光停在艾达的身前，“……嗯，样本，样本越多越好，那个，小左，跟你商量个事儿……”
“别，”左昊猜得到法医在想什么，肯定是想把艾达给解剖了，这可绝对不行，“大哥你高抬贵手，别动这个，我给你弄样本还不行吗？”
“呵呵，谢谢了，兄弟！我有两个想法需要验证一下，你要不要来看看？”
“看不懂，还是算了。”左昊坚定地拒绝了宋祈玟的好意，随即他想起了碗里的圆白石，连忙喊住法医，“老宋，等时间到了，我要先拿走一些圆白石，回头再给你补上，行不行？”
“给我留两块就行，等你帮我找来样本的时候，自然就有了。欸，活体样本，死的不要……”
许晚晴在左昊的对面坐下，两个人一起望着餐桌上的酒精碗发呆。小刘川在库房里乱翻了一阵，没有找到感兴趣的东西，出来后看到发呆的两个人，靠近前看了两眼，低声嗤笑着说：“圆白石！哈哈，好low的名字，亏他想得出！”
左昊白了小刘川一眼，没说话。
许晚晴笑了笑，说：“只是一个名字，简单明了，挺好的。我倒是觉得宋大夫很专业，虽然说话颠三倒四，但是他专注，学识精深，很有科学家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