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贝朗特,你个神秘所的渣滓,来我星沙之域盗走人皇伏羲宝物“卦之印”不说,还在我们的地盘上审判我们的人,你太不把我们中国放在眼里了吧。”
女子用着极有威慑的声音质问着贝朗特,从女子的眼神中就透露出来那种威慑力,寒气逼人。虽然面纱和斗笠帽遮住了这个女子的大部分脸部,但是那双黑色深洞的瞳孔,炯炯有神的目光都渲染着她的高贵与冷艳。
“我今天真的是哔了狗了……怎么高手一个接着一个……”贝特朗无奈地低声自我抱怨,然后摇了摇头,耸了一下肩,抬头对着天空中的女子高声说:“我神秘所乃是世界第一的魔法组织,你们一个不被自己国人信奉的遗弃多神教残存的魔法组织,多少中国人又知道你们的神话故事呢?我何必把你们放在眼里。”贝特朗用百味杂成的语气把这段话说给了天空上的女子,听着贝特朗的语气,似乎只是“礼貌性”的正常问候。
“你私闯我华夏领土,竟然还如此振振有词,我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等一下等一下。”贝特朗挥了挥手,然后一脸无奈地说:“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要等我立好Flag之后,然后突然出现打我的脸。我真的觉得你们很恶趣味啊,能不能一起上?别一个一个来!”
看着在地上一脸郁闷的贝特朗,古代女子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低声的问了一句:“你说完了?”
贝特朗苦笑了一下,耸了一下肩说:“其实,我对这两个小姑娘没什么兴趣,杀了也就杀了。但是对你这样一个神秘高贵强大的女魔法师,我倒是很想和你聊聊,但是你就回一句‘你说完了’,你真的很冷漠唉,一点不及我们法国人的浪漫与热情。”
“正是你们法国人这种态度才让你们法国基本没怎么赢得过战争。”古代女子充满轻视地说:“好像你们法国人最擅长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看你中文如此好,应该听过这个成语吧?”
贝特朗撅了一下嘴,一个反身站了起来,然后微笑地说:“虽然你的评价很刺耳,但是好歹让我知道你也不是这么闷,还是能交流的,新任的望舒祭祀!”
“你猜到了我的身份?”女子的语气透露出了意思惊讶,但是这点改变只是往湖泊中点了一滴水。女子似乎并不太在意。
“我担任神秘所的中国魔法情报员这么多年,虽然算不上出色,但是‘华夏神谕,皇明祭祀’的月之祭司望舒我还是略有耳闻。中国魔法界仅用一招就能破除我的火墙术的人,只有望舒、羲和二位祭祀,而一袭白衣,能与月光完美融合的人自然就是望舒祭祀了。”
望舒祭祀笑了一声说:“既然知道我的名讳,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交出卦之印,免得你遭受痛苦。”
贝特朗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露出迷人的法式微笑说:“哈哈,其实杀了这两个小女孩我还有点不满足呢,但是能遇到中国魔法界一等一的女祭祀,我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领教的机会的。而且我要从心灵和肉体都要征服你!至于这个卦之印,我的任务就是拿走卦之印,我到手的东西,你不争夺一番,我怎么好意思给你呢?”
望舒祭祀愤怒的甩了一下衣袖,呵斥道:“无耻之徒!出此轻薄之言。既然如此,我也想见识一下罗马教廷神秘所的助祭是个什么水平。”
“你很快就能见识到了。”
说着贝特朗放出了火球术攻击望舒祭祀,但是望舒祭祀却根本动都没有动,只是轻蔑地一笑,然后轻轻一挥衣袖,之后火球打到望舒祭祀的周围居然被无效化了,散为一片片火星,消逝在空中。
“看来要认真了!”贝特朗惊讶之余,双手合十,增强了吟唱效果,瞄准望舒祭祀一道直径一米,长数米的火柱如同炮弹一般喷了出去,怒焰带着怒吼向女子飞过去,仿佛这道火焰巨龙要残忍地吞噬她弱小的身躯一般。
但是望舒祭祀左手一抬,然后瞬间一道银光弹从左手袖口打出,借着银光弹的反作用力,瞬移到了旁边,躲过了那炮弹一样的火柱。这一切施法望舒祭祀只用了短短的0。3秒,而当火柱飞到望舒祭祀刚才的位置时,已经是1。7秒之后了。望舒祭祀从容的看着火柱从旁边飞过,火焰席卷的热风略微吹起了望舒祭祀神秘的面纱,贝特朗清楚地看到望舒祭祀那粉红色的嘴唇上露出的轻蔑笑容。
还没等贝特朗反应过来,望舒祭祀又一下银光瞬移,从空中瞬间飞到了贝特朗侧面。然后一道银光箭如同弩炮上离弦的弩箭从袖中打出,气势汹汹杀向贝朗特方向,这一切的施法只在1。5秒内就完成了,丝毫不拖泥带水,一切施法都是那么干净凌厉,赏心悦目。
此时,贝朗特的吟唱还在冷却,魔力运转不开,根本无法再次施放魔法。眼看银光弩箭即将打中自己的要害,贝特朗无计可施,只能尽全力跳开了所站立的地方。
只见银光弩箭与他擦身而过,重重砸向了地面,顿时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冲击波如同台风一般,直接带着强大的乱流刮跑了贝特朗,让贝特朗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而被击中的地面被印上了一个银光的魔法阵,而魔法阵最中间有一个很醒目而且通俗易懂的篆书“月”。
这场魔法决斗甚至称不上决斗,只是望舒祭祀单方面的压倒。似乎贝特朗的魔力根本和望舒祭祀不在一个档次上。
望舒祭祀看见胜负已分,挥了一下衣袖,瞬间数道银光剑直接插到了贝特朗周围。“当当当”几声,贝特朗便被光剑形成的牢笼圈在了里面,如同一只被牧羊人捕获的野狼。
望舒祭祀从空中优雅地飞了下来,宛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青丝柔曼的飘扬,衣角任由微风抚摸,而那脸上神秘的面纱下,望舒祭祀粉红的嫩唇更加充满诱惑。望舒祭祀轻轻地落地,白色的布靴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踩于地板之上,这一切对于贝特朗来说,都仿佛是在欣赏着电影。
望舒站在光剑牢笼外对贝特朗说:“服了吗?”
“啪啪啪”贝特朗站了起来,缓缓地拍了几下手,然后说:“佩服佩服,我跟几十个中国魔法师交过手,都是轻易战胜,除了孙元起以外,你是第二个击败了我的。我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人生目标呢。不知道你的会长司马元以及羲和祭祀是怎样的水平。我越来越好奇了呢。”
望舒祭祀并没有理贝特朗的话,只是伸出手。
贝特朗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手掌大的石头,石头很普通,如果不是上面刻着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估计把石头随手扔在野外就找不到了。
贝特朗把石头放到了望舒祭祀的手中:“好了,石头给你了,可以放我出来了吗?”
望舒祭祀还是没有理贝特朗,只是看着这个叫做“卦之印”的石头,露出了疑惑的眼神。然后对贝特朗说:“为什么缺了‘少阴’位的卦象,你……”
“不不不!”贝特朗解释说:“我一拿到它就是这样,我也不清楚。”
望舒祭祀转过身将卦之印收入袖口之中。
“哎哎哎!望舒祭祀,石头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了我,我知道你们中国魔法界的法律的,我杀人未遂,你是不能处决我这样一个外国魔法师的。你这么拖着,难道……该不会你有什么萨德爵士的爱好吧。”贝特朗一脸猥琐的笑容,即使现在身陷囹圄,贝特朗还是不忘用萨德爵士的梗调戏眼前的女魔法师。
“你!猥琐之徒!”望舒祭祀狠狠瞪了贝特朗一眼,然后一甩衣袖,光剑牢笼瞬间消失了。
“多谢了。”贝特朗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充满享受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望舒祭祀,虽然我这次奉命前来盗取东西。但是我自己觉得这个命令很愚蠢。只是奈何头顶上司太多没办法。”
“你想说什么直说,不用解释。”
“嗯!看来望舒祭祀你的情商还是很高的,那我也直说了。我想说我感觉第三次神灵战争要开始了。”
望舒祭祀转过身,看着贝特朗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可是你们神秘所的秘密。”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这放得不是烟雾弹。我虽然比较喜欢杀人和虐待人,也挂名在神秘所,但是我很反感最近罗马教廷和神秘所做的一切。我这个人,喜欢成熟、强大并且美丽的人,但是往往我碰不到,我自己单身一个,没有可以谈心的。但是我觉得你给人的感觉正是我想要的,所以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其实我也不想参加罗马教廷最近的一系列奇怪的活动,但是往往自己的生命是不能由自己决定的,猎人往往也是猎物。我只希望到时候如果在战场上见面,我希望美丽而神秘的你杀死我,这样我贝特朗此生也无憾了。”
望舒祭祀盯着贝特朗看了一会,然后平淡地说:“你该不会想泡我吧。”
贝特朗一下身体倒了,尴尬地说:“我真不知道你是情商太高还是情商太低,既然这么尴尬,那我看我还是走吧。”说着贝特朗披风一扔,变身猫头鹰飞走了。
而空中传来一声:“借用一句中国俗语,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三位魔法师!”
看着贝特朗消失在黑夜中,望舒祭祀转过身,这时看见了地上的一朵百合花。
望舒祭祀探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法国佬……”
说完,便走向了小夜,并询问到:“你还好吗?”
小夜点了点头。还没等小夜说话,望舒祭祀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小夜的额头。一股倦意袭上小夜的大脑。最终黑暗包围了小夜,世界没有了意识,一片漆黑。